沈念此时则是十分难为情,她看着祁月森丝毫不在意叶伽禾的眼光,举起自己的手臂,露出那枚玉镯子,要知道,他们三个月后是要结婚的。
可现在,就好像破坏了人家原本说好的一桩婚事,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蓦地甩开祁月森的手,灼灼的注视着他,“可这只玉镯子我没想过要,是你硬塞给我的,我甚至,好几次都想拿下来,可是拿不掉。”
“给你的就是你的,拿下来做什么?”祁月森反问道。
与此同时,叶伽禾抿着一双唇战战巍巍的走来,指着那只玉镯子,说,“沈小姐,这只玉镯子……你一直戴着吗?”
沈念诧然的望向叶伽禾,这一幕落在叶伽禾眼里,像是成了沈念的虚心。
女人的心底陡然升起淡淡的嫉妒,这只镯子,应该是属于她的才对!
可当她看向祁月森时,男人阴冷的眼底根本没有她的存在,而是一动不动只看着沈念。
那样的眼神,有着迷,沉沦,以及极致的偏执。
她知道,他心里有沈念。
可是,这桩婚事是两家人敲定的,她要嫁的人,自然不能是寻常人,在看见祁月森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很不一样,她愿意嫁给他。
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叶伽禾的怅然,“是我给她的,至于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考虑过结婚,一张纸束缚不了我什么,如果你执意嫁给我,婚后守空房。”
这样的话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对她说了,甚至脸上出现了麻木的色彩。
叶伽禾很快皱起眉头,眼角酸涩起来,她到底哪里不如沈念了,凭什么一个离过婚还怀着孕的女人,都能让他如此疯狂爱恋?
不是说,沈念的前夫也已经回来了吗?
难道,他还打算跟人家抢?
“月森,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儿待下去了。”叶伽禾一脸委屈道。
沈念看着女人脸上的痛楚,顿时间有种难以形容的自愧弥漫心底,她现在真像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从前。
她非要在向南琛与简霜之间横插一脚,即便他们似乎没她想的那么深,可是,她现在也会重新想想,如果她不没那么做,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而她现在完全没有那种心情,想再和他们掺和下去。
她尝试拽了几下那玉镯,但可每次都是无济于事,她知道她现在怀着孕身体正在增肥,拿出手镯怕是越来越难。
可恨的是,为什么祁月森要硬塞给她!
彼时,某道清冷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慢慢的立在她跟前,黑色的西装外衣扣子松散着,削瘦冷淡的轮廓映入眼帘。
“摘不掉直接敲碎,有那么难吗?”熟悉的声音在耳廓响起。
沈念抬起头,就见多日不见,终于出现的男人正在跟前,长身如玉,凌冽深寒。
“向南琛……你回来了。”
她茫然的看着他,见他神色有些苍白,但浓密的眉眼深邃又幽暗,很有张力。
向南琛的视线落在她莹白的手腕上的玉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