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因为厉泽辰的一个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愈发不敢单独面对厉泽辰。
她现在开始怀疑,自己和厉泽辰之间是不是有着血海深仇,否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如此可怕?
自己要是被他逮到了,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毕竟三年过去了,期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三年前的过往,对于苏窈而言,好像始终蒙着一层薄纱一般,那场大火却是刻骨铭心的。
人都惧怕死亡,特别是切身体会过以后,愈发惧怕。
人也向来趋利避害,和厉泽辰在一起,不安因素更多,苏窈不愿意重蹈覆辙。
苏窈慌乱地移开目光,佯装不认识厉泽辰的模样,好像未曾理解到他眼里的深意,坐在秦婉身边,等待着宫宴开始。
北如曾是马背上的强者,如今显出式微之态,有的人便忍不住想要打压了。
“听闻北如不仅男儿勇猛,女子也出彩得很。前有雪舞长公主曾一曲宫灯舞名动天下,后有秦皇后也不遑其后。传闻这宫灯舞如仙人起舞,见之终身难忘。我等也不知可有机会见识此一番?”
南疆使者喝酒上了头,开始嫌弃宴会上的节目不如意,嚷着要看宫灯舞。
谁人不知宫灯舞因为雪舞公主的失踪而失传,即使秦婉舞蹈动人,也并非正宗的宫灯舞。
何况,秦婉作为一国皇后,怎可在宴会上献舞!
“荒唐!北如皇后乃一国之母,尔等痴心妄想观舞!”秦致再也坐不住了。
以往都是姐姐护着他,今日自己如何也要护着姐姐!
早些年便看得出姐姐对燕寻情根深种一往情深。
可燕寻对姐姐冷淡得很。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燕寻还是如同往日那般冷淡,甚至连外者挑衅,都不会护着皇后些许!
秦致越想越气,甚至因为刚刚从战场上归来,身上那股子血气还未散去,恨不得上前将南疆西乾的人暴打一顿,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如此想着,动作甚至快于想法,宴会上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秦致已经出列动手打了南疆使者。
“啊!”南疆使者瞬间鼻子出了血,大声叫嚷着:“杀人啦!北如杀使者啦!”
南疆来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立马有人意图跑出去报信。
秦致神情迷茫地呆愣了几秒,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为何如此冲动了。
可是看着南疆使者嚣张的模样,气愤上头,还想再补上几拳头。
“住手!”燕寻大喝一声:“秦致出手打伤使者,将他押下去,关进大牢!”
秦婉闻言脸色一变,正要出声求情,却被燕寻冷冷地眼神给制止了。
秦致动手,便是北如理亏,若是不想引起更大的争端,只能如此,
“慢着!”苏窈突然出声了。
无人料到苏窈会发声,而且她还继续道:“南疆使者,贼喊捉贼,好玩吗?”
捂着鼻头叫嚣的南疆使者佯装不明白:“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自己打了自己?大家可都看见了,是这位公子跑来给了我一拳头!要不是有人拦着,他恐怕恨不得将我打死!”
“打死?”苏窈冷冷一笑,缓步走向秦致,命令压制着他的人道:“放开他!”
这是秦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梦瑶公主,特别是那双眸子,如此熟悉!
他微微恍神,可是一阵剧痛,让他突然清醒过来。
“蛊虫?南疆人就会使这些下作手段。这边坐着的西乾使者可要小心些,说不定你的杯子里面也下了东西哦。”
苏窈手里捏着的银针顶端挑着一条不足半寸的小虫子,正是南疆人最擅长的蛊虫。
西乾使者闻言立马放下杯盏,南疆人的确有随时随地下蛊的这个坏毛病,而且就算如何排查也没办法彻底排查出南疆人身上到底都藏了什么蛊毒。
众人亲眼看着苏窈从秦致的身上拿出了蛊虫,那蛊虫起初还扭动着,后面渐渐软塌了,没了动静。
何况秦致坐的位置里南疆使者的位置并不远,下毒也不是难事儿。
如此,倒真是贼喊捉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