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拿一些。”
凌晋侧身避开，“没关系，我一个人就行。”
陈芷如只好收回手。
两个人并肩走回新家，一路上凌晋没有提起商会选举的事，到家时时她整理买回来的东西，才听见他问。
“我听人说，你和楚洋立下了一个赌约？”
陈芷如没料到这件事传得这般快，意外得下意识问：“你从哪听说的。”
“楚洋说的。”凌晋干脆回答。
陈芷如：“……”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楚洋嘴巴这么大。
“的确是立下的一个赌约。”陈芷如不打算瞒着他，把对李老板说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她本以为凌晋也会觉得她太过激进，却没想到他竟然同意般点头：“我明白。”
他接着问：“只是这件事到底不是什么小事，你想好怎么办了么？”
哪怕楚洋卖的是新奇，如今他的生意比陈芷如的好也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还没有。”陈芷如如实道，“不过我已经有思路了。”
既然饰品生意受到楚洋店铺的冲击，那她便可以流光锦来做文章，它可也是一件新鲜玩意。
“那就好。”凌晋没有细问。
陈芷如也没有告诉计划，她本还想着怎么挽回生意，第二天就得知楚洋那边已有了消息。
伙计唉声叹气：“今早楚老板那边的东西降价处理，这几日我们店里的客人本就不多，这下都去了那边，这可如何是好？”
楚洋打得是薄利多销的主意，陈芷如也不和他争，只和伙计说。
“不管他们。”
她如此店里不少首饰是限量的，降价对她无益。
不过她也不打算坐以待毙，问伙计：“对了，你这两天去城中木匠那里定制两块木牌，木牌的图纸我一会给你。”
伙计“哎”了一声。
设计图上，两块木板大小为现代小黑板左右，除开中间外，四周雕刻着各式花木动物，摆在店外足够吸人眼球。
木板几天后做好，伙计哼哧哼哧的扛着两块木板回来，喘着粗气问。
“老板，你要这个做什么啊？”
陈芷如这几日写了一沓纸，一张纸上写的是一个故事。
她为店里主推的每一个首饰都编了一个故事，现下把这些丢交给伙计。
“把木板挂在门外最显眼的地方，这次纸贴在上面，每次一张，一日以换。”说完她见伙计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多问了一句。
“听懂了么？”
“懂是懂了……”伙计面露茫然，“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芷如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解释起了，干脆不解释了，只说：“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好。”
临了，她又想起一个点子，“等等。你去把这纸上的内容再誊抄一份，再去找一个说书先生，让他这几日每日抽一些时间讲纸上的内容。”
伙计还是不懂，满腹疑问的答应，“好，我这就去安排。”
在陈芷如的推动下，不出两天，纸上的内容传遍了全城。
那些内容为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聊提供了话题，就连最近除了打猎外极少出门的凌晋也有所耳闻。
“你很聪明。”凌晋失笑，“听闻最近你店里的生意好了许多，恐怕楚洋也没想到你还有这办法。”
楚洋如何陈芷如不知道，不过能赚钱她自然开心。
“这只是个开头。”陈芷如十分冷静，“想一个月之内让店里的生意超过楚洋，做这些还不够。”
她一向想法，因此凌晋并不怀疑她是否能做到，洗耳恭听。
“你打算如何做？”
陈芷如眯着眼睛狡猾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难得见她有这般小女儿家的神态，凌晋随之一笑，配合道：“拭目以待。”
只是楚洋并不满足于此。
店里的生意蒸蒸日上，却在某一日截止。
陈芷如今日到店里晚了一些，远远就见楚洋身边的侍从在她店铺门前，拉住她熟识的一个富家太太说着话。
侍从笑得讨好，陈芷如隐约听见他的话。
“张太太，你这边请啊，我们家最近也来了一些首饰，那叫一漂亮，而且数量也不多，你要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弄几样。”
而自家店铺里的伙计正愤愤不平在旁边争论什么，语速快到让陈芷如听不清。
她走过去，“怎么了？”
伙计看见她就像是看见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拉着她气愤道：“老板，你看看他们，如今抢客人竟然抢到我们家来了，这像话吗！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真当我们家没脾气了不成。”
陈芷如从他的三言两语中了解了事情经过，皱着眉去看随从。
随从理不直气也壮：“招揽客人那得看谁的本事大，是你自己没有本事，怪我做什么。”
“你！”伙计气昏了头，撸起袖子要上前去和他理论。
陈芷如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对他摇头示意。
伙计不可置信：“老板，这还要忍吗？”
“不必多生事端。”陈芷如漫不经心的回答。
那侍从有恃无恐，眼见他有苦说不出的难言模样，故意挑衅。
“你要做什么？想打架啊，我可不怕你。”
“不必理会。”陈芷如当着随从的面直言道：“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多费心思，我们回去吧。”
伙计显然不愿意，却不得不遵从，瞪了嚣张的随从一眼后满脸不情愿的跟着她回到店里。
店里没什么人，陈芷如不等他询问，“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切记沉住气，何必与他们争一时意气。”
伙计绷着一张脸不说话。
陈芷如不管他能不能明白，往下说：“还有，最近你若是没事多关注对面一些，不管有没有异动都要来告诉我。”
伙计这才打起一些精神：“老板想好怎么样付他们了么？”
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陈芷如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秘密。”
伙计立即做出闭紧嘴的手势，表示自己不问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伙计在这种事上的确有天赋。
短短几天功夫，他甚至打听到楚洋的随从和有夫之妇有染一事。陈芷如无语的看他口吐飞沫，忍无可忍。
“这种事以后就不用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