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平日里过于放纵,或者干脆就在太子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所以才让太子长成如今这样残忍无道的丑陋模样。”
“而且皇后你也别否认,我说的有错吗?太子在外面残害兄弟,你呢?不是在皇宫残害姐妹吗?给静贵妃下毒的事情,如今已经铁证如山,无论你如何否认,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你不会以为你如今狡辩几句,我们就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了吧?”
兰妃这一次都是字字珠玑,反正说的皇后是毫无还手之力,完全无法招架,差点站不稳了。
静贵妃一直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反正静贵妃只要确定自己儿子没事儿就好。
儿子没事,那么现在主场就不是自己了,儿子没事儿,那么后面的事情,儿子都会处理好的,只不过……让静贵妃觉得奇怪的是,苏冷霜怎么也会被绑架到山匪窝里。
虽然现在夜墨宝跟苏冷霜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可是静贵妃光是想一想,都能够想到当时情况有多么的凶险。
对于皇后的垂死挣扎,并没有人放在眼里,但是皇后在这个时候还要想着胡乱搅浑水,那肯定是不行的。
特别是如今的启明皇帝正在怒火上,皇后这样把别人当傻子耍的行径,简直就是在侮辱在场所有人的智商。
所以启明皇帝一脸震怒的看着夜墨染说道:“夜墨染,你如今做出丧心病狂之事,还要让你母亲替你擦屁股吗?”
“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为何要送十三出去的?是不是你真的有了想要残害兄弟之心?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启明皇帝显然已经气疯了,说出来的话着实有些扎心,如今气头上的启明皇帝,谁都不敢招惹,更不用说都快吓糊涂了的夜墨染。
夜墨染看见母亲出面,原本以为这件事情终于有了转还的余地,到底……自己母亲家族还是挺强大的。
可是如今看见父皇的表现,夜墨染就觉得心里一紧,瞧这件事,帕是不能草草了了。
夜墨染思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一个好法子,毕竟这件事,没有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的话,是绝对不行的,如今除了咬死不承认,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
左右没有什么证据,所谓的人证,不过就只是一个猎户罢了,说不定,是那个猎户看错了人,反正夜墨染是相信自己当时去山洞时,应该是没被人发现的。
想到这,夜墨染一咬牙,看着启明皇帝痛苦的说道:“父皇,你平日里偏心老二跟十三,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还要偏袒二人,虽然我是太子,我确实应该有当哥哥的风范,但是也不能让人这么污蔑啊!”
“父皇,儿子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儿子真的是冤枉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儿子已经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心胸再如何,也不至于如此狭窄,怎么可能对只有八岁的十三下手?肯定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父皇,你为何就不能相信我呢?十三到底还小,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教他这么说的!还请父皇明查啊!”
夜墨染厚起脸皮来,一般人还真没法子拿他怎么样,像如今,夜墨染就是打死不承认,别人又能如何呢?若是不拿出铁证,还真不能给人定罪了……
不过,还不等别人说什么呢,夜墨染又开始哭诉起来:“而且父皇,我只是因为听十三说起老二欺负了老三,我当时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作为太子,我确实疏忽了,我当时应该问清楚。”
“我明白的,不能听风就是雨,可……我也是担心十三说的是真的,若老二真的在背地里欺负老三的话,依照老三如今的处境,怎么可能是对手呢?”
“我也是不想让这件事情成真,当时架不住十三的哀求,所以才给他找了马车,我还专门将我的车夫配了出去。”
“若我真的想要做出这种残暴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把自己的车夫派出去,父皇,这明显是有人要针对我!”
夜墨染说到后面,居然还演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似乎被人背叛的人是他一样。
夜墨染捂着自己的胸口,眼泪一直流着,说出来的话,苏冷霜都觉得肉麻,可偏偏夜墨染说得出口,只听夜墨染“痛不欲生”的说道。
“父皇,我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一直都是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因为我知道,不少人都盯着这个位置,太子之位,几乎是成了香饽饽,可是儿子绝对没有做出那等之事,儿子也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
“父皇,你不能不相信我呀!如今你就听着几个外人的片面之言,就断定我有罪,还有什么小太监小宫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当时在街上遇到十三,也只是偶然,真的只是偶然!还请父王明察!”
说到激动之处,夜墨染直接爬上前去,抱着启明皇帝腿,哭的那叫一个上气不接下气,完全没有了任何太子的威仪,此时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在跟自己的父亲诉苦。
苏冷霜眯了眯眼,瞧着太子在那里演戏,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痛快的,毕竟从如今的状态看来,夜墨染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
更何况,自己当时还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若只是听到声音,苏冷霜或许不敢这么武断的判定那个人就是太子,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装成是太子的声音呢?
可是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叫崔先生的,若自己猜的没错,跪在夜墨染身边的那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应该就是崔先生了吧?
苏冷霜无法判断,于是只能自己试探确认一下了,舔了舔唇,然后突然出声道:“皇上,儿媳有些事情不得不说了,这一次,玄王是出城去剿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