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歌,我之前给你画的妆,你不喜欢吗?”
陈安处理完事,赶到医院,就见到夏汐歌把脸上的妆卸掉,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
夏汐歌低着头,小声回答:“没有不喜欢。”
陈安看不到她的神情,无法看出端倪,但是她知道夏汐歌的性子。
她就算是真不喜欢,也不会说出来。
“没关系,我再给你换个风格,一定让你美美的。”说着,陈安就要去拿自己的化妆箱。
下一瞬,就被夏汐歌伸手拦住,“安姐,别忙活了,我还是觉得这样挺好。”
“为什么?”陈安不明白,自己不过是离开一会儿,她怎么又改主意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大开,随而来的是冰冷彻骨的寒意。
病房的两人下意识的缩起身子,等她们看向门口时,眼神均是一惊。
陈安先问:“薄宴,你来干什么?”
彼时,薄宴的脸色阴鹜,双目充血,死死地盯着夏汐歌,如同鬼魅一般可怕。
男人骇人的模样,瞬间让陈安提高警惕,忙起身将夏汐歌护在自己身后。
“汐歌她还生着病,你不能……”
“滚开!”
薄宴大手一挥,陈安就被推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安姐。”
夏汐歌见状,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可还没等她的脚着地,人就被一股大力摁到了床上。
“薄……”
她想要开口,可下一瞬口鼻就被一只大掌堵住,不要说发出声音,就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陈安察觉到夏汐歌呼吸开始困难,忙从地上爬起。
“薄宴,就算你在湘宁可以只手遮天,也不能胡乱杀人,快放开汐歌。”
她刚一靠近病床,就被薄宴一脚踹开,“你最好快点滚,否则我让你给她陪葬。”
嘶——
薄宴突觉手上一痛,松开手去看,就发现掌心多了一排牙印,有的地方已经渗出血迹。
“好啊,夏汐歌,你还真是重情重义啊!”
薄宴冷笑着,眼里的怒气翻滚着。
自己刚刚险些掐死她,都不见她反抗半下,不过是说句让她的好友陪葬,就把他咬成这样。
“你是在找死!”
夏汐了两声,又挣扎着起身,“薄宴,你想让我死,也该说清楚理由。”
“从你打算骗我开始,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我骗你什么了?”
“到现在你还在装傻。”
“我没有……”
啪!
一份文件直直扔到她的脸上,“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夏汐歌翻开文件,里面一串她看不懂的化学名称,直到翻到最后一页,最底下赫然写着,薄宴与夏静童基因相似度5%,二人在生物学上无任何亲属关系。
“无任何亲属关系。”夏汐歌看着报告,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完全运转不了。
无亲属关系是……什么意思?
“不能,童童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陈安一脸的不信,起身踱步来到床前,看见那几个字,整个人都垮了。
看着二人所有的难以置信,在薄宴看来都是演戏,都是作秀。
“行了,收起你们的惺惺作态,我看着恶心。”
薄宴面露鄙夷,冷嗤着:“夏汐歌,你以为我是傻子,查都不查,就认下那野种吗?”
在报告出来之前,他真的把那孩子当成自己的。
真是天大的笑话。
“呵!”
薄宴讥笑着,说道:“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只爬上我的床,说这个野种是你跟谁生的。”
夏汐歌已是脸色惨白,手死死地攥紧那份检测报告。
陈安哪里受得了自己好友的清白被这般诋毁,当即怒声质问:“薄宴,你是傻的吗?自己是不是汐歌的第一个男人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