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都懂，只是不甘心。
“还有你爷爷当年的那些事已经很久远了，要查起来太难了。”
“是啊，但是我相信就算再远也总能查清楚。”
她说得十分坚决，慕元礼看着她，“你这个人，有时候总是这么追根到底，不知道是应该说你有毅力好，还是说你顽固好，但是很多时候并不是什么事都要查得一清二楚，什么都追根到底并不一定是好事，谁也说不准又会给你的人生带来什么变化。”
怎么他也说这样的话，在他们眼里她真的就这么顽固？
“我不在意，我只想查清事情的真相。”
“你这个人啊，每个人身上都有秘密，有时候难得糊涂并不一定是坏事。”
叶秋时笑盈盈地望着他，“怎么说得你身上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怎么，你也怕我知道你的秘密？”
那人两手一摊，“我倒不怕，就像你说的，大不了我们一起万劫不复。”
叶秋时与他分开距离，“我才不跟你万劫不复。”接着望着他，“你叫我过来不会就为了叫我喝汤吧？”
那人犹豫一晌说道：“夏妍那天出现在我们家，是我妈自作主张，跟我没有关系。”说完要去看她的反应。
“我知道跟你无关。”
“所以你不生气？”
“你都说了是你妈自作主张，那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那人反而像是气馁了起来，“那你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当然，像我这么好的女朋友，你可打灯笼都找不到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好了，李叔要过来拿餐盒，先把汤喝了。”
叶秋时看他一眼，“我拿下去吧，怎么说我喝了汤，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吧。”
“随你便。”
“那我把餐具拿下去给他了。”拿了餐具就往楼下走。
到的时候，李健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他还认得自己走上前来，“叶大小姐，怎么是您送下来了？”
“他有别的事让我下来送餐具。”送完递给他，李叔接过去，就要走的。
“慕青阿姨她身体还好吧？”叶秋时开口道。
李健停下来，“夫人挺好的。”
“你跟在慕青阿姨身边也好多年了吧。”
“承蒙夫人信赖，确实服务了很多年。”
“那为什么几年前突然离开呢？”
对面的人微微愣了一下，回道：“哦，那是因为老家有点事，承蒙夫人体谅，让我回家忙活了几年，没想到再回来夫人落得今天这副模样。”说这话时，一直望着叶秋时。
叶秋时仿佛能感觉到他的敌意，努力地视而不见，“李叔一直都是慕青阿姨的司机，有件事一直想问清楚？”
“叶大小姐但问无访。”
“林江叔叔跳楼的那天，你们怎么去了海银呢？”
李健突然抬起头，有些戒备地看了她一眼，“叶大小姐，是如何得知我们去过海银？”
“是慕元礼有一次告诉我了。”
“少爷还跟你说起这事了，我明明告诉过他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叶秋时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然崩列，慕元礼他居然知道他们去过海银？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李叔放心好了，这事我不会对外说，只是你是什么时候告诉他的呢？”
“就夫人出事的那年，他打电话来问我了，就给他说了一句。”接着有些戒备地望着叶秋时，“其实去过海银也不代表什么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