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我当年究竟是怎么丢的呢?”他们说是有人把她从医院偷走了,而他们怀疑周光就是偷走她的人,但是周光说他是在郊外的松江湖边捡到的她。
两人的口供明显对不上,那毕竟是一段很深远的往事了,想要查个一清二楚,很难。
林月莲的目光有些闪躲,“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少听周家妖言惑众,就是他们偷走了你,他们只是为了不想承担刑事责任,才胡编乱造说你是捡来的,就是他们偷走了你!”
不知道为什么林月莲十分激动,“行了,你以后乖乖听话,不要再跟他们来往了。”说完就走了,总觉得林月莲有些过分的激动,每回只要说起她小时候被偷的事,林月莲总会很激动。
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能去医院的日子,都是通过电话了解周光的情况,说他已经住了院了,接下来先配合治疗。
没想到叶如松会找到医院去,也是周康给她通风报信,给她发了信息说病房里来了怪叔叔,啊爸啊妈的脸色都很难看。
她猜想应该是叶如松,不会是去为难他们吧,匆匆忙忙收拾了书包就往医院去,一推开门果然是叶如松,只是没有她想象中的满城风雨,气氛反而很平静,而且看起来挺客气的,叶如松坐着椅子上,林洁站在病床边。
看到她,叶如松好像有些惊讶问,“你怎么来了?”
叶秋时并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且那人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站起来,“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那么祝周先生明早已康复,我先走了。”
林洁说道:“给您添麻烦了,麻烦叶先生把您的女儿带回去吧,好好看着她,不要再让她乱跑了。我们这里庙小,地方窄,有外人当真不自在。”
林洁说了一些绝情的话,病床上的周光沉默不语。
“至于叶先生的心意,我们会很好好用,谢谢您了。”
什么“心意”?不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吧?
“不必客气,怎么说你们也抚养了小秋十多年,算是给你们的辛苦费,好好治病吧,孩子上学也需要钱。”
叶秋时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们又拿了叶如松的钱?她再次有一种深深被伤害的错觉。
林洁的目光再次移到她身上,“希望你能听明白我的意思,跟你父亲走吧,不要总让我们失信于人。”
叶秋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像一头灰头土脸的过时雕像立在那里。
好一会儿,叶如松说道:“既然人家下逐客令了,我们走吧。”说完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叶如松牵着她一直走出了医院了,“你没事吧,手这么僵。”
叶秋时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您放心,以后我不会来了。”
“你能想明白,我很高兴。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得回公司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行。爸爸先走了。”
叶如松走后,痛苦与愤怒,在她胸中搏斗,所以,她是又被人卖了吗,哈,活该,谁让她总是不长记性。
她站在原地缓了一会神,稍稍缓过劲来,便上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