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时一直在拍着厕所的门,希望有人能发现把她放出去,直到接手掌都拍红了,仍然没有人来开门,这时候已经放学了,同学们都已经回去了吧,没有人会发现她被关在这里,望着高墙上越来越暗的天色,难不成她得在这里过夜?
说来可笑,那头刚雄赳赳地下了战书,这头就被人摆了一道,她看来还嫩。都怪她一时疏忽着了叶雅希的道。
没人会发现她,没人会把她打开救她出去,她已经绝望了,站着也够累人,蹲了下去,支起膝盖,下巴搭在上边,打算先休息一会,再想想其他办法。
外头的太阳几乎已经完全落下去了,蹲太久了,甚至有了些睡意,就在这时候厕所的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推开,她被吓得一激灵,抬头,视线刚好与推开门的人相撞,夕阳的余晖微微落在这人身上,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也不至于哭吧。”那人突然道,说出的话仍然一如既往地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不会以为自己在哭吧,从地上站起来,道:“你才哭!”你全家都哭。当然后半句她只敢在心里补充,说完越过他往外走。
边走边郁闷,这男的怎么还没走,看他气喘嘘嘘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做完激烈的运动,再加上手里的篮球,不会是刚打完球吧,还真是嗜球如命,不过,他是怎么自己在这的,她被关的是女厕所,难不成,他有特殊嗜好?
夜色越来越暗,两人一前一后往学校门口的公交站走去,没有车,得等,两个人一人站一边,像两个等车的陌生人。
“怎么会被反锁?”没想到他提问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叶秋时不答反问。
那人望了她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地挪开答道,“碰巧经过。”
“门不小心关了。”她答。
很明显两人都没有说实话。
“那时候你为什么说梁采思会死?”他又追问。
想起来了,梁采思不见那会儿她心急口快,是说过这话。
“猜的。”她答。总不能跟他说梁采思上辈子自杀死了,她知道是因为她是重生活过来的,这人不得把她当神经病。
“猜的?”
“不然呢?”她反问。
那人朝她望了一眼又说,“总感觉你身上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叶秋时也不慌,回答,“谁身上没有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呢,你难道没有吗?”说时直直地望向他。
在她的注视下那人别开视线,看吧,他也是有秘密的人。
刚好车来了,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没再继续这些话题。
很快就是学校的艺术节,老师要求每个人都要有才艺展示,她左思右想,她能有什么才艺,但这是必须完成的作业,想了很久,画了幅画交上去,没想到她的画被老师选中了,在艺术节展出。
叶鸿儒挺骄傲,因为她画的是他,其实是有一回他在瓜棚干活,她正好在窗边看着,就画了下来。
他很喜欢那副画,说有种回归田园的氛围,已经连续夸她好几天了,叶秋时有些不是很习惯。
叶雅希要在艺术节上演奏小提琴,叶鸿儒说了一句,好好加油,像姐姐一样拿个好名次。
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叶雅希的脸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