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上，一条刚被挖出来的五年前的帖子，热度飞速暴涨。
天之骄女周窕，和清冷教授苏郁。
只是两个人多年前在琴房对视拉琴的一张照片，就有无数人留言说想看两人复合。
发帖者更说，两个人有五年之约。
而我，这个「舔狗」，在入学之后不断对苏郁死缠烂打。
才导致苏郁厌恶到在课堂痛批我。
恬不知耻搬进苏郁家里的行为，更是把我钉在耻辱柱上。
「五年，是断联又不是分手，某些人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我看就是岔开腿来换自己不挂科吧，苏教授那么清冷的人还能看上你？」
言论恶毒到管理员出面删除评论。
有知情人说我和苏郁已经分手，直接被骂到销号跑路。
「知道人白月光回来了还不退就是脑残吧？」
「别替姜婊要脸！」
论坛一眼拉不到底，最新的评论还在源源不断的滚出来。
我几乎是一下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苏郁，在哄周窕开心吗？
用我的声誉和曾经的一切在哄？
把苏郁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的那一刻。
电话铃声就响起。
「姜似，不是我做的。」
「你相信我。」
电话里似乎还有另一道女声无比凄厉。
我却没心思听苏郁掰扯，语气近乎冷漠。
「不用解释了，警局见吧。」
22
我没想过，和苏郁二人再见面的场景会如此戏剧性。
周窕像是苏郁从床上拽起来的。
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衣衫不整。
「姜女士，您现在是怀疑苏先生和这位周女士。」
「联手在网络上散播了舆论消息是吗？」
苏郁的眼神，几乎在听到警察问询的那一刻，就黯下来。
他颤抖的眼神像是在说，「不，我没有。」
网警很快披露了匿名人物的ip地址。
「苏先生，能确认是在您的住所内，发布的这条帖子。」
那一瞬，苏郁脸都白了。
执教近七年，那是他第一次进警局，被逼问至这种程度。
而他身旁坐着的周窕。
盯着我的眼睛，刻意笑盈盈的说。
「不好意思啊，姜似。」
「苏郁他就是想哄我开心，不是故意要把你的事情曝光的。」
到现在，周窕还是执着于。
要向我展示苏郁到底有多喜欢她。
想起视频里她的万丈光芒，我很短暂的为她惋惜了下。
既看着周窕，也对着苏郁开口。
「你没必要把我当作竞争对手。」
「我对苏郁不感兴趣，对你也不感兴趣。」
苏郁脖颈上青筋直跳。
摁在桌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周窕，闹够了没？」
「你还嫌我们现在不够丢人吗？」
我猜，苏郁或许也没想过。
有天他做梦都想找回来的白月光，会成为他白衬衫领口上洗不去的一块霉斑。
偏偏周窕眸子里全是近乎疯狂的泪。
她抱着苏郁的腰，贴在他耳畔笑着说。
「不够，当然不够。」
「你还没回头跟我说喜欢呢，这怎么够？」
闹剧以祁慎将律师带过来收尾。
「二位，现在姜似已经是我乐队里的大提琴手。」
「你们肆意在网上传播不实消息，已经对我们造成了巨大的舆论影响。」
「这是我草拟的赔偿金额。」
……
祁慎带着我离开时。
隔着玻璃那两道目光好像注视了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