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近处停下一辆黑色路虎。
车窗摇下，是祁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拉开车门，却淡淡否了句。
「帮我个忙，去ML。」
……
车辆停稳在前门。
我下车，似乎察觉到目光的窥伺。
等我回头再去看，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靠近酒吧包厢时，我听到好几声自己的名字。
好像是苏郁在迷迷糊糊中喊我。
「姜似这次闹脾气是闹得久了点。」
「就算苏郁确实是不近人情，也不至于因为他的冷淡就说分手吧。」
「再说了，哪个男人心里没有白月光。」
「当初也是姜似追在郁哥后面跑，嚷嚷着说喜欢的。」
「不然整个央音这么多姑娘，为什么就非得是她姜似……」
「就凭她现在泯然众人的天……」
我一脚踹开门。
那些人没说完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
苏郁眼皮上薄薄的一层红，眉头却在看到我时倏然松开了。
他还像以前那样朝我招手，不轻不重的嘲了句。
「还知道回来。」
几个朋友脸上的神色，从尴尬转为自然。
「来了就带郁哥走吧，他喝多了。」
「姜似你下次别跟苏郁闹脾气了，折腾的都是我们。」
那些人搀着苏郁就要往我肩上靠。
我却抢先一步，避开了苏郁的接触。
抬手挥开肩上的酒气，像瞥见什么脏东西。
「谁说我来，就是要带苏郁走了？」
一句话说完。
场内寂静的只剩下背景音乐。
当着苏郁跟这群人的面。
我打开了通讯录，把刚刚在背后蛐蛐我的人一个个从通话名单里拉出来，删除，拉黑。
「我和苏郁分手了，以后也不太可能会和你们这群心里有白月光的人联系。」
最后一个，是苏郁。
满屏都是我对他的喜欢，设置过的特殊备注。
他捏着拳头就要朝我冲过来。
「姜似，你认真的？」
我淡笑，在他瞪红的目光中浅淡的弯唇。
「嗯，想清楚了。」
「和心里装着白月光的老男人在一起，只会阻碍我进步的速度。」
或许是ML灯光太黯淡。
我居然在苏郁的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落寞。
15
我准备离开包厢的时候，苏郁似乎朝我伸了手。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攥住了桌上的酒杯。
一群人看着干着急，却也只能让我走。
酒精味中，猛地混进一道茉莉花香。
一头长卷发的女人蓦的撞进人群里。
而苏郁，只是看了她一眼。
便仓皇不知所措。
那道暗中窥伺的目光，有了实质。
「chou」依旧骄傲美丽，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和当年不一样的忐忑不安。
她刻意在我面前喊苏郁名字。
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羊绒地毯里。
「苏郁，我来晚了。」
「你有遵守我们当年的诺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