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傅嘉佑迈进书房,一眼就瞥见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
他愣在原地,眉头拧成死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离婚?她真要走?”
片刻后,他一抹自嘲的笑:“走了也好,省得麻烦,知夏和孩子这下能安稳过日子了。”
说着伸手去拿协议,指尖刚碰到纸张,却又像触电般缩回来。
接下来几天,傅嘉佑照常上班、应酬。
可每到深夜回到家,面对空房子,心里就空落落的。
以往,只要一推开门,饭菜的香气就会扑鼻而来。
紧接着便是许朝歌温柔的问候:“你回来啦,累不累?”
那声音就像春日暖阳,能驱散他一天的疲惫。
可如今,屋内只有一片死寂,一丝温度都没有。
有一回应酬完,他喝得微醺,回到家习惯性地喊:
“朝歌,给我倒杯水。”
回应他的只有寂静。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走进厨房。
倒水时,看着橱柜里许朝歌精心摆放的杯盘,他的手顿住。
脑海里浮现出她温柔的笑脸:“嘉佑,这个杯子你用着顺手,我放这边了。”
深夜,傅嘉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许朝歌的身影。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体贴。
就像电影片段一样,不断地在他眼前放映。
他烦躁地掀开被子,起身来到客厅,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家庭监控。
画面里,许朝歌每天清晨都会早早起床。
在厨房里忙碌地为他准备早餐。
喊他起床轻声说:“你最近胃不太好,要记得吃早餐。”
她会把他的西装仔细熨烫平整。
嘴里念叨着:“这套西装明天他要穿,得熨平整咯。
晚上,她就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嘉佑最近应酬多,得给他准备点解酒茶。”
哪怕困得直点头,也依然强撑着等他回家。
当看到监控里显示许朝歌在离婚前一天还在为他更换过期的降压药时。
傅嘉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猛地站起身,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烟灰缸“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发出的清脆声响,仿佛是他心碎的声音。
傅嘉佑眼眶泛红,呼吸急促,喃喃:“我都干了些什么……”
天未亮,傅嘉佑拨通助理电话,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许朝歌,马上!”
助理吓一跳:“傅总,夫人好像有意躲着,没什么线索……”
“去查入境记录!”
傅嘉佑心急如焚,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扯开衬衫上的纽扣,喉结在干涩的喉咙里滚动着:“等等……查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志愿者名单。”
他突然想起,一个月前,许朝歌曾收到过这个组织的邀请。
助理迟疑:“叙利亚战区的名单需要军方……”
“那就联系红十字会!不管用什么办法,找不到你也别干了!”
傅嘉佑怒吼,挂断电话。
他气得在房间来回踱步,皮鞋碾过许朝歌遗落的发圈。
暗红丝绒里缠着几根长发,刺痛了他的眼。
他想起她上个月刚为他试吃抗排异药,导致严重脱发。
而他所服用的抗排异药,是因为接受了器官移植。
那器官,正是许朝歌提供给他的。
想到这里,傅嘉佑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他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混蛋。
是自己一点点搞垮了她的身体,伤透了她的心。
她才会毅然决然选择离开,甚至不惜净身出户。
这时手机又响,是林知夏。
傅嘉佑犹豫一下接起,语气冷淡:“知夏,我最近有些事忙,你先安心养胎,以后别联系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林知夏的哭声:“嘉佑,是不是因为许朝歌?我没事,就算她……”
傅嘉佑没有听完她的话。
而是挂断电话,将她拉入黑名单。
他望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揉着太阳穴。
今天又失眠了。
第六章
刚踏入医院,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不由分说地钻进鼻腔。
混合着远方隐隐约约传来的爆炸声。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但我必须适应这里的生活。
第一次面对重伤病患时,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连手中的医疗器械都险些滑落。
当地医生麦克看出我的紧张,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安慰道:“别慌,我在旁边。”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冲他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谢谢你,我会尽力的。”
在麦克的帮助下,我逐渐熟悉了医院的工作流程。
每天穿梭在病房之间,看着病患们充满期待的眼神。
我的眼神愈发坚毅,使命感也愈发强烈。
这段时间,战地记者顾沉舟频繁出入医院。
他总是背着相机,脚步匆匆,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记录真相的瞬间。
作为新加入的无国界医生,我多次接受他的采访。
一来二去,彼此也渐渐熟络起来。
顾沉舟第八次出现在疫苗接种站时,我正蹲下身,温柔地给孩子们分发维生素软糖。
我注意到顾沉舟,他镜头盖上沾染着血迹,在轰炸的间隙中按下快门。
我站起身,朝他走去,眉头皱起:“顾记者又来做战地医疗专题?”
他摘下防弹背心,递给我一本解剖学手册:“拍些素材,顺便物归原主。”
翻开手册,我愣住了,里面空白处全是我的速写。
有我给孕妇听胎心时专注的侧影。
教护士打外科结时利落的手势。
甚至是趴在药箱上打盹时翘起的发梢。
每一幅都栩栩如生,右下角还精准标注着日期和分钟。
我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惊讶:“这是……”
顾沉舟突然伸手抢回手册,耳尖泛红,眼神有些闪躲:“这是医疗观察笔记,战地记者的职业病。”
我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收拾药品:“是嘛,画得不错。”
从那之后,我们的交流更加频繁。
午后,我们常坐在医院的角落聊天。
顾沉舟绘声绘色地讲述战地经历:“上次报道冲突,我躲在废墟后面,子弹贴着头皮飞过去,那声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边说边比划,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
我听得入神,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敬佩:“你为了让更多人了解真相,不顾危险,真的很勇敢。”
我也会倾诉工作压力,说起那些受伤的孩子,眼眶不自觉泛红,声音有些哽咽:“看到那么多受伤的孩子,心里特别难受,就想着能多帮他们一点是一点。”
顾沉舟就会认真地看着我,目光坚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我正在医院忙碌,护士玲玲慌慌张张跑来。
她脸色煞白,气喘吁吁:“不好了,顾记者在报道疫苗运输时被流弹击中,正在送回医院的路上!”
我手中的医疗器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大脑瞬间空白,我呆立原地,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回过神后,我踉跄着冲向手术室,边跑边大喊:“准备手术,我来主刀!”
换上手术服,站在手术台前。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可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
麦克神色紧张,额头满是汗珠,看向我说:“各项指标都不太稳定,情况很棘手。”
我紧紧握住手术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沉声道:“别慌,一步一步来,我们一定能救他。”
十八个小时,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手术成功的那一刻,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泪水夺眶而出,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第七章
顾沉舟被推出手术室时,还未完全清醒。
他微微动了动嘴唇,虚弱地叫着我:“朝歌……”
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他身边,眼眶泛红,握住他的手:“先别说话,你没事就好,你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此后,顾沉舟恢复得不错。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如果不是你,我这条命可就没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我笑着摇头,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你好好养伤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因为这次手术,我的医疗技术得到极大认可,事业蒸蒸日上。
我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安稳地继续下去。
然而,那天我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突然听到敲门声。
我头也没抬地说道:“请进。”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好久不见,朝歌。”
我猛地抬起头,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傅嘉佑站在门口,眼神复杂。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他轻声说:“我找你很久了。”
我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要整理散落的文件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他却先一步捡起文件放在桌上,看着我,眼里满是深情:“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我辗转联系到无国界组织,才知道你在叙利亚的战地医院。”
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声音有些冷淡:“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不是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该来的地方。”
傅嘉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递到我面前:“你看看这些。”
我疑惑地接过,发现是我教难民小孩洗手的照片合集。
每周一张,一共67张。
我的眼眶微微泛红,这些照片都是顾沉舟为我拍的。
记录了我在这里工作的点点滴滴。
傅嘉佑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落寞:“我是看到这些才知道你在这的,我听说是一个战地记者拍的,有人说,他在追你。”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这和你无关。”
傅嘉佑苦笑一声:“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好,没有珍惜你。但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了。”
“林知夏我也拉黑了,我保证不再和她有任何关系,你和我一起回国,我们好好生活好吗?”
傅嘉佑牵起我的左手,我怎么也挣脱不开。
我深吸一口气,用右手给了他一巴掌:“每一次,只要林知夏出现,你就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不管我怎么解释,怎么难过,你都视而不见。现在你说什么不想错过,晚了!”
傅嘉佑的嘴唇微微颤抖,脸上写满懊悔,急切地说:“朝歌,我知道错了,那时是我糊涂,我已经和她断干净了,你相信我……”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这时,病房里传来一阵响动。
我顾不上和傅嘉佑多说,急忙跑了进去。
原来是顾沉舟不小心碰到了输液架。
他正用缠着绷带的手,艰难小心地给昏迷的病人掖被角。
看见我进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里满是歉意:“抱歉,吵到你了。
傅嘉佑也跟了进来。
看到顾沉舟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敌意。
顾沉舟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他的目光在我和傅嘉佑之间来回流动,他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我刚要开口,傅嘉佑却抢先一步说道:“我是朝歌的丈夫,这次来,是想把她带回去。”
顾沉舟皱了皱眉头,看向我:“朝歌,这是真的吗?”
我无奈地叹气,语气里带着疲惫:“他是我前夫,傅嘉佑,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傅嘉佑还想开口,我直接转身背对着他,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第八章
在医院的日子里,顾沉舟的身体逐渐好转。
可傅嘉佑像个甩不掉的阴影,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手术室里,我全神贯注地为眼前这位难产的孕妇做手术。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打湿了口罩。
可我顾不上擦,眼睛死死地盯着孕妇的伤口。
我低声说道:“手术刀。”
助手迅速将手术刀递到我手中。
我小心翼翼地切开最后一层组织。
羊水和鲜血瞬间涌出,情况万分危急。
“快,吸引器!”
助手立刻操作吸引器,将涌出的液体吸走,为我争取操作空间。
就在这时,手术室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我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那声音越来越大,我听出是傅嘉佑的声音。
“顾沉舟,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天天围着朝歌转,安得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紧接着就是一阵推搡的动静。
顾沉舟压着火气回应:“这里是医院,朝歌在里面做手术,你别打扰她。”
傅嘉佑猛地一脚踢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是我的妻子,你以为你拍几张照片,写几篇报道,就是英雄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乘虚而入的小人!”
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强忍着怒火,继续专注手术。
“宫缩抑制剂。”
我接过护士递来的药剂,精准地注射进孕妇体内。
可外面的吵闹声不绝于耳,我感觉注意力越来越难以集中。
看着孕妇一脸憔悴、生命垂危的模样,我的思绪突然飘远。
曾经,我被多人凌辱,那种绝望和痛苦至今仍刻骨铭心。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傅嘉佑。
他不仅如此,还下药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想到这些,我的眼眶瞬间泛红,恨意涌上心头。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努力,手术终于成功了。
孕妇脱离了生命危险,被推出手术室。
我疲惫地摘下手套和口罩,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手术室。
一眼就看到正在和顾沉舟争吵的傅嘉佑。
我双眼瞪得通红,脸上满是愤怒与厌恶。
我冲上前去,对着傅嘉佑怒吼:“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嘉佑吓了一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朝歌,我……”
我打断他的话,手指着他的鼻子:“你闭嘴!”
我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在里面拼命救人,你在外面大吵大闹,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差点出了人命!”
傅嘉佑试图解释:“我只是想找他说清楚,我……”
“说清楚?”我冷笑一声,脸上写满了嘲讽:“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把你做过的那些坏事都抹掉吗?你让我被人凌辱,还下药害我不能怀孕,你毁了我的人生,你知道吗!”
说着,我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朝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只是太爱你,爱到失去了理智。”
傅嘉佑的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他向前一步,想要拉住我的手,我却狠狠地甩开他。
我大声咆哮着,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你的爱?你的爱就是这么自私、这么残忍吗?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你只知道满足自己的私欲!”
“你不回国是吗?我回!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总要有警察来收你,你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傅嘉佑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顾沉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无声的支持。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留下傅嘉佑独自站在那里。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搅乱我的生活。
第九章
回国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夜整理那些罪证。
每一份文件,每一段录音。
都像锋利的刀刃,划开我内心深处的伤口。
我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那些记录,咬牙切齿道:“你们等着,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带着如山的铁证,我走进警察局。
负责案件的警官坐在桌后,一脸严肃。
他接过材料,眉头越皱越紧,逐页翻阅。
他不时扶眼镜,沉声道:“证据很关键,我们会深入调查,绝不姑息。”
我微微点头,声音坚定:“拜托了,我只希望能讨回一个公道。”
很快,警方展开了抓捕行动。
消息传来,傅嘉佑一家措手不及。
一份孕晚期亲子鉴定报告寄到了傅家。
林知夏得知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颤抖地拿起手机,哭喊道:“完了,鉴定被傅家收到了,他们知道孩子不是傅民泽的了!”
电话那头怒吼阵阵,她手一软,瘫倒在沙发上。
这一刺激让林知夏直接早产。
被紧急送往医院时,她疼得冷汗直冒,抓着床单嘶喊:“救救我的孩子……”
傅民泽赶到,猛地拍床沿,怒目圆睁:“林知夏,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你竟然敢给我带绿帽子,傅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傅母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嘴里不停数落:“怀孕都不老实,勾搭嘉佑就算了,孩子还不是民泽的,你这是想讹我们家吗?”
林知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摇头:“不是的,我没有。”
这时,医生走进病房,脸色凝重:“病人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马上进行手术。”
傅民泽一听,火冒三丈:“她干出这种事,这字我不签!”
医生皱眉,严肃道:“不签字手术,病人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傅母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她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肚子里怀的是野种,又不是我们傅家的!”
林知夏绝望地看着他们,眼中满是哀求:“民泽,妈,救救我,救救孩子……”
傅民泽转身就走,傅母跟在身后,嘴里嘟囔着:“别管她,让她自生自灭!”
病房门“砰”地关上。
只剩林知夏在病床上,泪水浸湿枕头。
庭审结束后,我走出法庭。
突然,一个男人挥舞着匕首,直冲着我而来。
“你这个女人,都是你害得知夏和我的孩子丢了性命!知夏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往后退。
千钧一发之际,傅嘉佑冲上来挡在了我身前。
匕首刺进他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他缓缓倒下,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朝歌,原谅我……”
我愣在原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傅嘉佑,心中五味杂陈。
我立刻叫人把他送去医院,自己没有跟去。
后来,我听说那个男人是林知夏大学时期的前男友。
他先去傅家砍伤了傅民泽和傅母,又来找我寻仇。
而傅嘉佑,终究没能抢救过来。
那一刻,我内心平静,只觉曾经的一切终于画上了句号。
时光匆匆,三年转瞬即逝。
我重新投身于无国界医生的工作中,在世界各地救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一次表彰会上,我站在领奖台,接受掌声。
台下,顾沉舟拿着相机,镜头对准我。
画面里,我正在给新生儿接种疫苗。
新生儿粉嫩的小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可爱。
我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用手术缝合线编织的银戒指。
它承载着我从痛苦中重生的记忆,也象征着我对未来生活的坚定信念。
表彰会结束后,顾沉舟走到我身边。
他的眼神里满是温柔:“朝歌,你真得很了不起,下一站你想去哪?”
我微笑着看着他:“下一站我们去刚果。”
我们相视而笑,此时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