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月却像是没听出吴霖的冷淡似的,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你离开这些时日我很是想念你,常常惦记着你在外面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呢。”她试图用这些看似温情脉脉的话语来拉近和吴霖的关系。
可听在吴霖耳里,却只觉得无比虚伪,心里更是反感了几分,暗暗想着这人怎么还是这么爱装模作样啊,真让人厌烦。
见此情形,一众青玄宗弟子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于是十分识趣,纷纷找了个借口,便急匆匆地回客栈去了。
丛隆却没管这些,冷笑了两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呵呵…也不知是谁总是半夜进出景子仲府邸,当初吴师弟你刚走没几天,就见她往那儿跑得勤快呢,这会儿倒说想念吴师弟了,可真有意思。”那话里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就差直接指着李月的鼻子说她虚伪了。
一听这话,李月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就像突然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又气又急地说道:“丛师弟,莫要胡说,那都是…误会…”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底气明显不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丛隆说的也是事实。
丛隆也只是冷笑两声,那眼神里满是嘲讽,显然是根本不信李月的解释。
吴霖见状,眉头微微皱了皱,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对李月说道:“李师姐,我与丛隆还有些话说,还请您先回去吧。”话里话外都是逐客的意思,那语气虽然还算客气,但态度却很坚决,他实在是不想再和李月待在一起了,省得在这儿继续听她那些虚情假意的话了。
李月自然也听出了吴霖的意思,心里虽然很是不舍,毕竟她还想着能和吴霖再多说几句,挽回一下关系呢,可也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更难堪,于是只好咬了咬牙,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
待到李月离开,丛隆这才转头看向吴霖,开口说道:“这些时日你到底去了哪?张令呢?”
一提张令,吴霖不禁神色一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与失落,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和张令经历的一幕幕,心里很是不好受,就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似的,沉甸甸的。
丛隆见状,赶忙问道:“如何?发生何事了?你快和我说说呀,别一个人闷在心里了。”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吴霖,眼神里满是担忧,想着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哎!”
吴霖叹息一声,随即便将自己与张令这一路以来,从进入十万大山到后面被影傀魔祖掳走的事,一五一十告知给了丛隆。
不过,他也隐去了很多细节,比如白的存在,还有镇魂柩这些太过隐秘的东西,毕竟这些事关重大,他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丛隆听到张令那假小子竟是个女人时,那表情别提多精彩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满脸的震惊之色。
正如当初吴霖刚知道的时候,也曾是这般震惊过,两人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如出一辙。
丛隆回过神来后,继而问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呀?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吧?”他皱着眉头,心里想着吴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听到这话,吴霖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透着一股决绝与执着,说道:“待到宗门大比之后,我必定会亲自登门!”他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在大比中好好表现,为了张令,也为了自己的这份感情。
丛隆听后,点了点头,用力拍了拍吴霖的肩膀,带着鼓励的意味,说道:“我支持你!”他的话语里满是信任,眼神中也透着对吴霖满满的信心。
随后,两人闲谈片刻,丛隆告知吴霖,此次领队长老就是吴霖的师父宫羽生。
一听这话,吴霖当即就按捺不住了,说道:“许久未见师父了,还怪想念的呢,我这就去找他。”他心里满是对师父的思念,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师父了,那急切的样子,就像个小孩子盼着见到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
“宫长老如今不在客栈!”
可却被丛隆告知,所有参赛门派的长老或者代表,都被拉去京兆府,讲述赛制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吴霖这才作罢,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等着师父回来了,心里还想着等师父回来,可得好好和他说说这段时间的经历呢!
……
另一边,在皇城中心区域矗立着一处府邸,位置得天独厚,四周仅此一处,显得颇为独特,自带一股威严的气势。
府邸周围布满了巡逻侍卫,一个个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仿佛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混帐,竟敢私自逃出皇城,爹教你的那些,都忘了吗?”
在其中一处院落中,传来阵阵呵斥声。
循声望去,只见,张令正跪在地上,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面前站着一位面容周正、身着长袍的中年男子,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儒家风范,只是此刻满脸怒容,眉头紧紧皱着,此人正是张令的父亲张谦之。
“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啊!”
张谦之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因为气愤而有些发颤,大声斥责着自己女儿。
此时的张令早已泪流满面,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说道:“女儿已有心意的人了,望爹爹莫要强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希望父亲能理解自己的心意,不要强行逼迫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听到这话,张谦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涨得通红,大声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又是岂容你胡乱违背的?你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他哪能任由对方任性胡来呢,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张令倔强地抬起头,紧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得微微泛白了,带着哭腔说道:“爹爹你莫要逼女儿呀!”她心里又委屈又难过,毕竟吴霖早已住进了她的心里,她怎么可能再接受别人呢,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绝。
一听这话,张谦之眉头一皱,呵斥道:“怎的?你还想要跑不成?我告诉你,你趁早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张令却依旧倔强地不说话,只是那表情越发坚定了,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心里想着就算拼着和父亲翻脸,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也绝不屈服于这门婚事。
见此情形,张谦之却只是冷哼一声,转头对着身边的下人们厉声说道:“若是小姐敢踏出这院落半步,唯你们是问!”那语气十分严厉,话语里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吓得下人们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身子都微微颤抖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说罢,张谦之这才气呼呼地转身离开,那脚步又急又重,看得出他此刻心里有多生气,那背影都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气。
只留下张令一人,独自跪在院落中,她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满是无助与绝望,只期待吴霖能早日来接她……
……
不久之后,张谦之走出院落,整理了一番着装,便来到前厅。
此时,这厅中,的正中位上坐着一名身着盔甲的男子,身上还沾染了不少血渍,那血渍在军装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看上去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不过他却好像显得丝毫不在意,还在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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