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们这次是鼓足了劲儿想要把连亦辞从连氏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于是,接下来几天,报纸上,新闻上,网上,铺天盖地的丑闻席卷而来,矛头都直指连亦辞。
不论是多少年前扑风捉影的绯闻,还是分公司资料失窃,嫌疑人进了警局安好的又出来,还是连亦辞的临时撤诉,都让人觉得充满了疑点。
一时间人们都忘记了连亦辞曾经缔造出的商业神话,只记住了他这次的无所作为。
连氏的股份更是一次性跌破最低点。
但这些宋默涵和宋与修母子二人都被连亦辞蒙在鼓里。
毕竟这些事情他来烦心就够了,又何必再拉上他们两个一起。
宋默涵和宋与修母子二人被连亦辞保护的很好,宋默涵跟医生约了一下检查的时间。
但……宋与修这个小鬼头却没有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他越过了连亦辞给母子二人设下的保护网看到了外边的事,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有心帮忙,却又怕打乱连亦辞的计划,最后竟是对马上就要举行的赌石大会产生了兴趣。
他决定出国挣钱来填补分公司的缺口,但却少了一个好理由。
宋与修考虑了两天,决定请寒案帮忙。
这天宋与修偷偷拿了电话藏在小书包里,在课间的时候躲到了角落里拨通了寒案的电话。
寒案接到电话时还有几分诧异,但他一向清楚连亦辞家的小子聪明的很,便笑着同他聊了起来。
“与修,你找寒叔叔有事吗?”
宋与修把自己的想法同寒案说了,别看他人不大,说起话来一套又一套的,硬是重新刷新了寒案对他的认识。
“我这里确实是有赌石大会的邀请函,但是带你过去……”寒案有些迟疑,这毕竟是连亦辞家的宝贝儿子,能这么放心的被他带走?
宋与修正在想办法说服寒案,还没等到开口,一只小手从他的耳旁伸过将他的手机拿走了:“叔叔,是我,琳达不是也快生日了嘛?咱们就带宋与修一起去参加琳达的生日会吧,我也都好久没见过琳达了。”
孟瞳瞳对着电话撒娇着。
寒案听到自家宝贝老婆宠着的侄女儿的撒娇,心里是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投降道:“行,叔叔可以带你们出去,那你们一定要乖乖听话!”
“那当然了叔叔!”孟瞳瞳骄傲的挺起小胸脯跟寒案保证道。
反正现在先答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
孟瞳瞳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她将手机丢给了宋与修,道:“宋与修,这次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宋与修皱了皱鼻子,道:“你想要什么?”
他这么久算是看出来了,孟瞳瞳这种人你不能自作主张的给她什么,一定是要问她要什么再给她什么才行。
孟瞳瞳溜圆的双眸一转,道:“这我倒是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宋与修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要不是这次事态从急,他才懒得跟这个小魔女扯上关系。
而这边寒案无奈的挂了电话,让人去准备出国的事宜,又给连亦辞去了电话。
彼时连亦辞正忙的焦头烂额,突然接到寒案的电话还有些意外,道:“怎么这会儿打电话过来了?”
寒案说话也是一向的简洁明了,道:“我在国外有个长辈家的女儿办生日会,瞳瞳想叫着与修一块去,这不跟你请示来了。”
连亦辞听完觉得没什么,道:“我问下默涵。”
寒案点头:“行,那你问完给我回个电话。”
连亦辞给宋默涵去了电话,这些天宋默涵不说话,但并不代表她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那些不好的风声,她多少有些耳闻,抱着让宋与修去国外散散心,也免受打扰的态度点头应允。
不过这趟出国是临时决定的,好在距离琳达的生日会还有几天,他们出发也并不着急。
宋默涵把宋与修从学校里接了回来,十分认真的给他准备行李,衬衣小西装都给他准备了两套,至于洗漱用品之类的到时候酒店就有,倒也不用再费心收拾。
饶是如此,宋默涵也给宋与修整理出来了一个小行李箱。
出发这日,宋默涵将人送到了机场跟寒案父女两个汇合,目送着宋与修小大人似的拉着行李箱跟着寒案他们登机,这才开车折返。
路上宋默涵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没在意。哪知过了两分钟,电话铃就剧烈的响了起来。
宋默涵看是卢莎的电话,接了起来,道:“莎莎姐,怎么了?”
“默涵,你看新闻了吗!孙孖跳楼自杀,被送进医院了!”卢莎的声音火急火燎的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之前跟着宋默涵住在小公寓那边,同孙孖也接触过,并且在他还救了宋默涵之后,对他印象很是不错,所以当她看到新闻感到不可置信的同时,立马将电话拨给了宋默涵。
“什么!”宋默涵失声,她道,“是哪个医院?我这就过来。”
宋默涵在听到孙孖跳楼自杀的时候脑子里嗡的就炸开了,当日心理医生让她劝孙孖的话还犹在耳,她还没拿出行动来,孙孖就已经进了医院,若是她早一点!早一点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就好了!
可事已至此,再自责也没有用了,卢莎将孙孖医院的地址发了过来,宋默涵驱车往医院赶去。
病房里,孙孖已经醒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跳的楼层不高,又被楼层下边住户晒的被子挡了一下,只伤了一条胳膊和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宋默涵搞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孙孖扭着头看向窗外,眸光涣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在看什么呢?”宋默涵强装笑意同孙孖打招呼道。
孙孖收回了目光:“没什么。”
宋默涵见他不想说,也不多问,只是从自己带来的果篮里拿出了个苹果,坐在床前慢慢的削着,道:“我又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
她挑起了话头没等孙孖接腔就自顾自的讲了下去,将她曾经觉得鲜血淋漓的身世揭开坦露在孙孖的面前,以期望打开他的共情心理。
孙孖听到她说她父亲被人误会为强女干犯时情绪明显的波动了一下,却将头埋的更深,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苦笑。
她父亲是被误会的,而他父亲……是真正的强女干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