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默涵抱着宋与修就要走,刘艺儿还想要从她手里将孩子夺回去。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把与修还给我,我可以带他回家!”
此时的宋默涵并不认识刘艺儿,也不用像在连家一样顾及那么多,她完完全全的自由,听到刘艺儿的话,转过头斜睨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刘艺儿觉得自己似乎被眼前这个女人看透了。
随后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宋默涵已经死了,她的骨灰被连亦辞带回来,葬在了他选的墓园里。
可这个女人若不是宋默涵,那她会是谁?怎么会跟宋默涵长得如此相像!?
“把孩子给你,然后再让你把她推到车底下吗?这位小姐,杀人犯法和杀人偿命这两个简单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
宋默涵不屑的看着刘艺儿:“我只是送孩子回家。你就在身后跟着,怎么?还怕我将人拐走?”
“你!”刘艺儿被宋默涵的态度给刺到了,她抬手就想打人,想了想又忍了下来。
宋默涵扫了刘艺儿一眼,转身抱着宋与修走了。
刘艺儿在她身后气的咬牙,却也不得不快步跟上。
因为宋与修说的地址距离这里比较远,宋默涵打了个出租车,报上了地址。
她带着宋与修坐在了后座,宋与修乖巧的在她身边窝着,看的宋默涵又是一阵心疼。
刘艺儿也挤在了后座上,她没有放弃一丝一毫试探宋默涵的机会,道:“这位女士怎么称呼?刚刚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们家与修。”
“姓宋,不用客气。”宋默涵态度冷淡。
刘艺儿听到她说姓宋的时候心头又是猛跳了一下,但看宋默涵面色如常,心头的疑惑更重。
她试探着说起了宋与修的身世,说到他母亲去世,又受了重大的刺激眼睛也看不见了的时候,下意识的去看宋默涵的表情。
宋默涵看向宋与修的眼中充满了心疼,但只限于陌生人对一个孩子的心疼。她这样更让刘艺儿拿不定主意,不确定她是谁。
至于宋与修,早在刘艺儿开始说他的身世时候就一直抬头看着宋默涵,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动容的证据。
但是什么都没有……
宋与修失落的将脸埋在宋默涵的怀里,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自己。
出租车在别墅的门前停下,宋默涵跟司机说了两句让他等自己回来,就抱着宋与修去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连亦辞忙完工作回来得知刘艺儿带着宋与修出去的消息正准备出门寻找,就听见门铃响了。
他顺手打开了大门,就看到了抱着宋与修站在外边的宋默涵。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宋默涵已经恢复了记忆,带着他们的儿子回来了。
可当他看到宋默涵身后走路一瘸一拐的刘艺儿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
“是你!?”宋默涵看到开门的竟然是连亦辞时脑中灵光一闪。
她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孩子和这个女人这么眼熟了。她之前在医院见过他们!
“宋小姐怎么会突然来拜访了?”连亦辞也是疑惑,但为了不吓跑宋默涵还是保持了一副客气又疏离的样子。
宋默涵将怀中的宋与修抱紧了道:“果然,有后妈就有后爸!”
她这话说的连亦辞是一头雾水,什么后妈后爸他怎么听不明白?
宋默涵见他还在装傻,指了指身后走过来的刘艺儿:“连先生猜猜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什么?”
连亦辞皱眉:“宋小姐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您的妻子在红灯的十字路口,任由这个孩子走到了斑马线上。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还从背后推了他一下。”宋默涵冷笑,“要不是车主刹车及时,你恐怕已经失去这个儿子了吧?”
她抱着宋与修没有松手,“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孩子,也大可不必这个样子吧?中国有句俗话叫虎毒不食子,连先生可真是过犹不及!令人大开眼界啊!”
宋默涵嘲讽起来人是一套又一套,连亦辞被她说到脸色一阵轻一阵白,他此时的内心十分后怕,要是情况跟宋默涵所说的一样,那他不是差点就失去与修了!?
想到这里,连亦辞看向刘艺儿的眼神充满了凶意。
可……默涵她连与修,她视若生命的儿子都不认识了……
想到这里,连亦辞的心中一片苦涩。
“你胡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说谎害我!”刘艺儿扑了上来哭喊,“连大哥,你要相信我,我为什么要害与修!?那会儿事情确实是我疏忽了,我没有注意到红灯,等反应过来要拉住与修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连大哥……”
刘艺儿说着说着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呜呜的哭了起来。
宋默涵见连亦辞毫无表示,以为连亦辞是不信她。她心中气炸了,将宋与修放了下来道:“这件事是连先生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也没有什么资格说些什么。我走了!”
她扭头就走,宋与修小小的一只,站在门口看着她头也不会离开的背影,心里难受极了。
他的妈妈不认识他了,也不要他和爸爸了。
连亦辞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宋默涵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抱起了宋与修,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施舍给哭哭啼啼的刘艺儿,转身进了屋里。
门口闹这么大的动静,想要让屋里的人忽视都难。
连母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连亦辞抱着宋与修离开的背影,她看到哭哭啼啼的刘艺儿赶紧走了过来:“艺儿,怎么哭上了?是不是亦辞那个混小子欺负你了?”
刘艺儿哭着摇了摇头道:“不管连大哥的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连母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了顺气:“不管是谁的错事情总要有些原因的吧?发生什么事了?”
刘艺儿非常清楚这件事与其让连母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这件事,还不如她亲口讲出来。
她哭着说着,半个小时后连母总算明白了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