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儿将宋与修送回了连宅,见到了阔别多日的连母。
“艺儿?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连母问道,然后就看到了跟在刘艺儿身后的宋与修。
宋与修面上的潮红早已经在汽车行驶的过程中消散了下去,此时看着十分正常。
“与修也跟着你一起回来了呀?快过来让奶奶看看最近瘦没瘦,你爸爸带着你在城里不回来,奶奶都好久没见到你了。”连母笑着招呼宋与修。
宋与修走到了连母身边叫了声奶奶,情绪蔫蔫的,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连母明显察觉出宋与修情绪低落,她伸手探了探宋与修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与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跟奶奶说……”
“都是我的错伯母!”
连母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艺儿给打断了。
“今天与修去我那里找我,说是想我了。我就很开心,问他想不想出去玩,与修说想要去游乐场,我就开车带着他去游乐场。路上与修睡着了,我急着去洗手间,想着从洗手间回来再叫醒他,带着他去玩儿,没想到现在天气太热了……与修……与修……差点出意外……对不起伯母……对不起……”
刘艺儿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就流了下来。一副后怕的模样。
连母听到了这么惊险的事情,心里也是十分后怕。不过她没有在现场,与修现在也好好的,那这件事情就算是已经过去了。
她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刘艺儿,心里一阵心疼:“艺儿快别哭了,这件事情怪不了你。说到底还不是亦辞他自己不上心!他要是上心的话,怎么能让与修自己跑出来!”
宋与修看到刘艺儿做作的样子心里就涌起一阵恶心,他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拉了拉连母的衣袖:“奶奶,我想上楼睡一会儿。”
连母见状赶紧安排他去上楼休息,等她下来的时候刘艺儿自己擦干了眼泪,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的坐着了。
“好了艺儿,这件事不怪你,谁都有疏忽的时候,再说与修这不是没事嘛。”连母安慰道。
刘艺儿估计自己再这么下去会惹得连母厌烦,收起了情绪,点头:“伯母,那我也把与修送过来了,就先回去了。不然等连大哥回来看到我在这里又要不开心了。”
连母听到她这话再次心疼了起来:“亦辞这孩子!决定了什么事,我都说不动他!这种犟脾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刘艺儿柔弱的笑了笑:“没事的伯母,艺儿明白你心里想着艺儿的,那这马上就晚上了,我就先走了。”
连母也没有再挽留刘艺儿,把人送到了门口,就回到了屋里。
外边天色昏暗,刘艺儿开了车门,身子瞬间僵住了。
车里有人!
“是谁!”她疾声。
“刘小姐又何必这么紧张呢?我若真的想害你,在你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你就没了。”一道清冷的男声从车里传来。
男人的样貌隐在车里的阴暗处让人看不真切,刘艺儿迟疑了一下:“你到底是谁!”
“今天下午给你打电话的人。”男人道。
刘艺儿一怔,想到自己今天下午接到的那个电话。
当时她已经拿着宋与修的包走进了洗手间,是一个陌生号码给她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去看看。
她怕自己的杀人计划暴露,但又想找到是谁给她打的电话,就找了个能正好看到车里情况的角落躲了起来。
紧接着就看到了宋与修醒了过来!但她一直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只能冲上去做了这么一场戏!
不过要不是那个电话,恐怕她现在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在这里站着了。
“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吧!”刘艺儿十分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车里的这个男人。
不然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帮她?
“我不缺钱,我今天来是想跟刘小姐谈一个合作。”男人朗声道。
刘艺儿扬声:“合作?我跟你有什么合作可谈。”
“刘小姐确定要在这里谈?”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长腿交叠,露出在外边的下巴线条分明。
刘艺儿迟疑了一下,这里确实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但要是让她跟一个目的不明的陌生人共处,她宁愿在这里谈。
男人见状,轻笑一声递出了一份文件,露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或许这些东西也可以打消刘小姐的防备心。”男人道。
刘艺儿接过了文件,站在车门口开始翻看起来。
文件上的内容完整的表明了男人的身份,刘艺儿看完合上了文件。
“现在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了吗?”男人问道。
刘艺儿上了车发动了:“我知道市里有家法国菜不错,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兴趣?”
男人点头:“但凭刘小姐安排。”
学校。
连亦辞去学校没有接到宋与修,就看到了他给自己发的短信。
“默涵,我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带与修回趟家,晚饭就不能陪你一起吃了。”连亦辞坐在车上给宋默涵汇报了一下去向。
宋默涵那边淡淡的哦了一声,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忽然也没了胃口。
连亦辞也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还以为是她庆幸自己离开了。毕竟当初在宋默涵家住下就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现在他走了,她应该很开心吧?
想到这里,连亦辞心里也有些难过。
不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回家。
连家。
连亦辞进屋就看到了连母耷拉着的脸:“是不是今天与修不在家,你就不回来?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吗?”
连亦辞被连母说的无话可说:“这些天公司工作忙……”
“哦。”连母扫了他一眼,“以前忙就可以回家,现在就不行吗?”
连亦辞已经被说的找不出借口来了,好在宋与修及时下楼。
“爸爸你来了!”宋与修跑过来抱住了连亦辞。
碍于孩子在场,连母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意兴阑珊道:“与修也下来了,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