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辻风他们逃脱了,然沈留寒却也不暴怒,本想着拿到证券书就够了,如果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是一些小的遗憾而已。
只是,在他大摇大摆的走进沈氏集团的时候,一场他意料之外的变革发生了。
“沈留寒?你竟然还敢来这里?”夏冰枫站在门口,望着沈留寒,嘴角撇起一抹轻视的笑容。
沈留寒有些错愕的看着夏冰枫,什么意思?现在沈氏集团的证券书在他的手中,夏冰枫凭什么说出那样的话。
“我该不该来这里夏总不是心知肚明吗?只是你夏冰枫站在这里什么意思?”
一句夏总,让夏冰枫皱起了眉头,在沈留寒选择得罪沈时逸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得罪的不止一个人,还有夏冰枫。
“来人,送客!”夏冰枫甚至是懒得解释,想要让保安将面前的人赶走。
沈留寒怒了,夏冰枫把他当什么呢?这可是他的沈氏集团,才不是夏家的产业。
保安一脸歉意,那样子很明显了,即使在请沈留寒出去。
见保安似乎一脸不明了的样子,沈留寒怒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
保安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沈留寒从包里拿出了那张证券书,保安被惊得立即愣在原地。
确认无疑之后,那上面的确搓了沈时逸的钢印。
“夏总,这该怎么办?”保安有些为难,似乎赶走也不是,不赶走也不是。
“你先退下。”夏冰枫也不想为难保安,直接让他推至一旁,嘴角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沈留寒。
沈留寒在反复确认手中的证券书无恙的时候,一颗心这才放在了肚子里。
只是下一秒,夏冰枫的手掌声,却突然的响了起来,仿佛今日的布局,都是为了沈留寒而准备的一样。
突然出现的,是一队警察,将沈留寒包围了起来。
“夏冰枫,你这是什么意思?”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沈留寒在这一刻,尽量压下自己内心的慌乱。
“难道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夏冰枫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嘴角嘲讽的意味更浓。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沈时逸呢?我要找沈时逸。”沈留寒此时在沈氏集团的门口,大声呼唤着,惹得旁人目不转睛。
“那不是沈家那个私生子吗?”
“是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大白天的在这里叽叽喳喳。”
“怪不得是个私生子呢,你看看人家沈时逸,两个人怎么会是兄弟呢?!”
......
外人的这些声音不绝于耳,沈留寒有些沉痛的捂住了耳朵,不让自己去听这些风言风语。
“沈留寒先生,现在我以造假证券书的名义,将你逮捕,希望你能够配合。”
警察冰冷的声音在沈留寒的耳畔响起。
“不,你们凭什么逮捕我?!这东西是沈时逸给我的,你们凭什么,你们没有证据!”
沈留寒已经疯了,他在门口大声呼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慌乱了起来。
“沈留寒先生,请你配合,否则的话...”
话还没说完,门口处款款走出了一个身影,让沈留寒也闭上了吵闹的嘴巴。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人,嘴里默默念叨着,“沈时逸,你竟然敢算计我!”
“二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沈时逸含着满面的春风,沈留寒眼中的恨意更甚,如果这一切不是沈时逸算计了他的话,那么他才应该是这沈氏集团最高层的主人。
不过,沈留寒或许忘了,有的东西,本就不属于他。
“沈留寒先生,请不要在挣扎了!我们得到的证据,可不止这一条!”警察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有那些隐藏的东西,他们没有摆在明面上说,所以不在乎。
“我不服!沈时逸我不服!凭什么,凭什么你从来都是高高在上。”
“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一直坐在那个位置!”
沈留寒被带走之际,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只是沈时逸却并未吐出多的一个字。
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够对他说些什么呢?都是沈家的人,非要做到这个份上,不都是沈留寒逼他的吗?否则的话,又怎么会轮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冰枫,谢谢你!”
沈时逸长腿一迈,沈留寒憎恨的眼光随着被带走的脚步而飘远。
当初作假证券书的想法,都是夏冰枫提出来的,否则的话,自己还真要将整个沈氏搭了进去。
“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么多谢谢了,要谢,就谢谢阿远吧!”
自许叶秋的事情结束以来,沈时逸那么高傲的人,却也不知道到底低了多少次头,说了多少句谢谢。
“秦修远吗?”沈时逸没想明白,秦修远都已经死了,这件事又怎么会和他有关呢?
夏冰枫不过是点点头应承,有些事情,造化弄人,如果秦修远这一生没有那么多坎坷的话,现在和许叶秋在一起的,绝不是沈时逸。
而夏冰枫现在是沈时逸的好友,又何尝不是秦修远的好友呢?
如果说秦修远的夙愿,不过是希望许叶秋幸福的话,那么秦修远的夙愿,同样值得他这个好友去替他完成。
所谓爱屋及乌,夏冰枫起初不明白,可是当秦修远微弱的声音传到他的耳畔时,最终,他还是心软了。
秦修远会对许叶秋好,那么夏冰枫最初虽然生许叶秋的气,但到底都是对她好的,许叶秋爱的人是沈时逸,所以他也跟着帮助了沈时逸。
还记得六年前秦修远刚到国外的时候,他不明白,明明那么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躲着她。
后来夏冰枫明白了,如果自己守不住,不如让她幸福。
哪怕被误解也好,会伤害到她也好,不过这伤害,始终是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的,可是她不一样,她应当有更好的归宿。
所以,就算自己被误解,也一定要选择离开。
那是他最后一抹白月光,曾经照亮过他整个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