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魔鬼的笑容近在咫尺
李路晋想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告诉华掌门,想说易芊儿做代掌门时**许多的心,但又一想还有权橄彦的事需要快些告诉易芊儿,就先忍下叙说的冲动,向华掌门请求见一见易芊儿。
华掌门让人去请易芊儿过来,那人正好是看着易芊儿跟矮胖公公走了的弟子。
那弟子颇为奇怪:“李副将,您早些时候不是刚派了一位公公来带易代掌门入宫吗?”
“我派的公公?入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弟子就将之前看到听到的事告诉李路晋,还说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李路晋神色严峻:“我哪里能派得动什么公公?我现在来此,就是要亲自将事情处理的情况告诉易姑娘!”
他倏地起身,来不及告辞,就快步往外奔去。去宫里!易芊儿有危险!
此时的易芊儿,被那四个黑衣人丢在一处偏殿的地上。她被摔得浑身巨痛,想提气运功,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这绝对不是因为劳累的关系了,一定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什么慢性毒物。
只听那四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压声音道:“说是把这个女的交给世子,也没有说交个齐整的还是半溜的,不如我先砍下她一条胳膊或一条腿来,给咱弟兄泄泄愤。”
另一个表示赞成:“可不,不给她两刀,怎么对得起惨死的小凡哥?”
“小凡哥可是尸骨无存啊!只给这贱人两刀,太便宜她了!”说话的黑衣人,一把扯起易芊儿,因为劲太大,将外衣都扯破了,露出白皙的皮肤。
黑衣人喉头一滚动:“咱们可以先享受享受!再砍了她的胳膊腿儿!哥几个,怎么样?”
说着,也不等另三个回话,又将那撕破的口子扯得更大了。为了方便行事,还将易芊儿腿上的绳索给松开了些。
易芊儿可不会束手待毙,一腿就踢上这个黑衣人的面门。不想,这一腿连一成功力也没有,轻飘飘地。
黑衣人一手抓住易芊儿踢来那条腿,往自己身下扯:“几日不见,怎地武功也没了。这可是老天助我啊。小丫头,你再踢哥哥两脚啊!哥哥喜欢!哈哈哈哈……”
黑衣人的笑声猛地打住,他整个人直直地飞起来,重重撞在偏殿对面的墙上,隐隐还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之后,轰的落地,再没有一丝生息。
几人这才发现,偏殿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背着光,玉身长立,长袍的边角因为刚刚抬腿踢人还微微摆动着。
他一手拎着一个矮胖的公公,一边用阴冷的眼神打量剩余的三个黑衣人。
那个萎靡在地的矮胖公公,整个脸比刚才又肿了一圈,口鼻歪斜,血涕横流,张着的不停哼哼的嘴中黑洞洞一片,竟是一颗牙也不剩了。
”啸卿!“易芊儿看清了来人,刚展颜一笑,忽然感到气血不畅,一时昏厥了过去。
那三个黑衣人也认得黄啸卿:“黄……黄大人?这里可是宫中,你可不能肆意妄为……不能乱开杀戒!”
“哦?是吗?”黄啸卿笑着问,那笑容看得三个黑衣人都不禁往后倒退了几步。
“那,你们刚才在做什么?”黄啸卿边笑着说话,边缓缓将手移到矮胖公公的脖颈,竟将那矮胖公公整个人提离了地面,侧悬于自己身侧。
一个黑人衣道:“这公公可是熹贵妃宫里的!”
黄啸卿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哼,熹贵妃?就算是皇帝老子身边的,又如何!”
矮胖公公双手掰着黄啸卿的手,双腿腾空乱蹬,喉咙里发出“咳咯咳咯”的声音,听得人浑身发毛。
不一会儿,矮胖公公的双腿终于失去了活力,四肢一齐软趴趴地下垂着。
黄啸卿随手一掷,那矮胖公公如一条肉口袋,被弃于一侧的地上。他翻着死灰死灰的眸子,望着那三个黑衣人。
看得三个黑衣人更是心惊。他们不怀疑黄啸卿会赶尽杀绝,只是不敢想像黄啸卿会用什么方法?
想想小凡的死法!
南芳姐让他们去收拾小凡的尸首的时候,他们只看见南芳姐蹲在那一口硕大的油锅,一动不动。
油锅四周都是骇人的深坑,有石灰池,有毒蛇坑,有布满利刃的陷井。
而那口油锅虽然已停止加热许久,仍是余温灼人。
南芳姐说小凡哥就在油锅里,但他们只看见锅底一些细碎的渣滓!
黄啸卿就是魔鬼!而此刻,魔鬼就站在对面,朝着他们笑!
一开始,南芳姐说对付不了黄啸卿。他们认为那是南芳姐舍不得动黄啸卿。南芳姐对黄啸卿的情谊,就像小凡哥对南芳姐的情谊。
但后来他们试了几次,没有是一次成功的。去对付黄啸卿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他还竟然在宫城内将跟踪他的一个人一刀毙命,不问一个字,不犹豫分毫,不顾忌一丝后果。
太难动黄啸卿了!
于是他们转而对付易芊儿。南芳姐说,动了易芊儿,同样可以打击到黄啸卿。登州府那次失败了,眼前这次也……
那魔鬼的笑容,越来越近!
李路晋又转回皇宫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一骑马上坐着两个人。前面的正是易芊儿,她软软地倚在黄啸卿中。
黄啸卿瞥了他一眼,又扬鞭一挥,一眨眼跑出更远了。
李路晋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易芊儿没事了就好。
夕阳西斜的时候,皇宫中另一个偏殿内,朱恭宇把玩着指尖的细刃。
终于,他不耐烦地收起了细刃,轻叹了口气:“罢了,看样子,是等不到易芊儿了。”唉,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啊!白白浪费自己这许多时间。下回,不如自己亲自出马。
越不容易到手,趣是有趣啊!朱恭宇轻轻叨念着:易芊儿!
易芊儿醒来的时候,已在皇城外的一辆马车上。
她还是感到浑身无力,只能半支起身子。黄啸卿拿了两个软势让她靠着。
易芊儿低头看向自己的肩头,那里完好如新。原来,她已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