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边缘,许平凡随意地向空中,高高地掷出了一枚硬币。
硬币翻转着,在黑暗的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然后径直掉落了下去。
而胡同小巷中,一场围攻已经展开。
前有花螳螂和短裙女,后有三名未知实力的大汉。
倘若没受伤,拼死的紫罗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后背的刺伤,让她越来越虚弱。
难道,就要这样落入花螳螂这个变态猥琐男手中?
将后背抵住墙壁,看着几人步步紧逼而来,紫罗兰的脸上充满绝望。
“桀桀,紫罗兰,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吗?”
“只要一想到能将你压在身下,我几乎是夜夜不眠啊。”
“看你的样子,还是个雏吧?”
“今天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做我花螳螂女人的滋味。”
“保证让你流连忘返,嘿嘿嘿!”
就在花螳螂得意的笑着时。
“叮,叮叮叮...当!”
一枚硬币忽然从空中落了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了紫罗兰的脚下。
哪来的硬币?
花螳螂下意识的皱眉。
下一秒,许平凡的身影紧随着硬币而下。
“诸位,打扰你们的好戏了。”
“别管我哈,我就是来捡我的硬币的。”
“一块钱呢,可不能丢了。”
许平凡站在两方人中间,一本正经的说着,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来捡钱的人。
但,两方人又不是傻子,哪能相信许平凡的无稽之言。
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啊,我们搁这杀人呢,你跑过来捡你的一块钱?
紫罗兰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她本能的觉得眼前的男人不简单。
是来救自己的么?
可他只有一个人,看起来又这么年轻。
另一边,花螳螂也眯着眼开口了:
“小子,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这装傻。”
“也不管你打什么算盘。”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许平凡压根没有看花螳螂,直接将后背暴露给了他。
“找死?”
“nonono,我说了,我是来找硬币的。”
许平凡伸着一根手指,一边摇晃,一边走到了紫罗兰的旁边。
虽然紫罗蓝蒙着脸,但近距离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如同星星一般引人注目。
而从其露出的娇嫩皮肤可以轻易看出,她的年龄一点也不大。
“这位小姐姐,挪一下你的脚,你踩着我的钱了。”
...
紫罗兰一愣,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她是真的觉得眼前这个轻佻古怪的男人,真的是来捡硬币的。
夜空中,明月从云丛重新探出头来。
月光落在小巷,反射出了地上银币的光芒。
许平凡低头看了看,微微撇嘴:
“真麻烦。”
他抬起头来,对着紫罗兰道:“喏,你运气不错,是正面欸。”
正面?什么意思。
紫罗兰有些懵。
后方,花螳螂已经彻底受不了了。
“装神弄鬼,给我tm地弄死他!”
一声号令之下,几人顿时齐齐冲了上来,手中的刺刀直指许平凡心脏而去。
唔,哦,嗯,啊,呃!
五声短暂而又急促的闷响。
紫罗兰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到了五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直接昏倒了过去。
其中四个男人的裆部,已经被血液染红。
随便几脚踹飞这几个色 欲熏心的咸鱼后,许平凡伸出手指,快速地点在了紫罗兰身上的几个穴位上。
再不止血,这女人撑不住半分钟就要昏迷。
“小姐姐,下次救人的话,记得多带一颗脑子哦~”
收手后,许平凡调侃地扔下一句话,就准备离开。
正面向上,就是救的意思。
如果是反面,或许他就没那么好心情了。
出来混,就要付出代价,即使是女人也不例外。
“等一下!”
紫罗兰强打精神,冲着许平凡喊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许平凡脚步不停,压根没有回答的意思。
“我,我叫楚嫣然!”
“我会去找你的!”
许平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小巷。
紫罗兰,或者说楚嫣然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深深地记住了许平凡的模样。
......
江陵城,中央公馆。
这是一片正在建设中的高档小区,位置位于江陵城城区正中心,寸金寸土。
光是拿下这块地,就动用了周家不少的资源。
项目的启动资金,更是超过了20个亿。
然而,这个目前周家最烧金的项目,却面临着停工的危机。
工地上,已经发生了十起死亡事件。
每个人都死相凄惨,并且都死的极其诡异。
有被钢筋从天灵盖串成糖葫芦的,有自己从高楼上跳下来的,有疯狂吃水泥把自己吃死的......
这种规模的项目,每停工一天,便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因此,周家顶着压力,依旧让工地继续施工。
工地上,每个工人全部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莫名其妙死去的人。
夜。
工地门卫处,马飞正缩在岗亭里,心里七上八下,彭彭狂跳。
工地闹鬼!
要不是值夜工资翻了十倍,打死他都不愿在这里呆着。
此刻,小小的岗卫亭里,摆满了他买来的各种平安牌,辟邪符。
面前桌上的一个小香炉上,还插着三根红色的香。
在担惊受怕中,熬不住的马飞最终还是慢慢地睡了过去。
随着香慢慢的燃烧,忽然,马飞就睁开了双眼,眼珠子瞪的浑 圆。
他的眼神毫无光彩,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慢慢地往岗亭外走去。
他走到了外面,抱起了一捆工地用绳,机械地朝刚刚封顶的一栋大楼走去。
一层一层,马飞有些肥胖的身躯,仿佛不知疲倦般地攀爬着。
到了顶楼之后,马飞解下了缆绳,开始将它一圈一圈地缠绕在自己脖子上。
随后,面对着接近一百多米的高度,马飞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接着,他便直挺挺地,如同僵尸一般,跳了下去。
绳子急速拉动,最后被挂在了一根钢钉上。
而下坠的马飞,也直接被吊在了半空中。
正在这时,马飞浑浊的双眼忽然恢复了清醒。
他惊恐地想要尖叫,但根本尖叫不出来。
缆绳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很快,马飞就翻起了白眼。
他的舌头仿佛被一根鬼手扯住了一般,长长地吐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