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仁齐瞪大了眼珠子,再次看了一眼!
不是幻觉!
眼前那道向他走来的人影,分明就是他的父亲。
任家家主,任我行!
一下子,任仁齐就精神了起来。
父亲来了,他有救了!
不仅有救,他还能一血耻辱,把刚才遭遇的一切,百倍千倍地还给许平凡!
父亲乃是半步先天,在整个江陵城,他就算绝对的无敌!
一定是父亲发现家里的匾额被偷了,亲自追查出来了!
任仁齐的心中激动异常,他抬起头,兴奋地大喊道:
“父亲,快来救我!”
“父亲,快帮我解开封印,然后把那个许平凡抓过来!”
“他侮辱我任家,还敢折辱于我,我要报仇!我要拔掉他的皮!”
“父亲,你走快点啊!”
任仁齐面目狰狞!
任我行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朝着任仁齐走去。
许平凡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任我行就来到了任仁齐的面前。
任仁齐更兴奋了,抬头大喊道:
“哈哈哈,许平凡,你不是很嚣张吗?来来,你继续嚣张!”
“我告诉你,我父亲乃是半步先天的高手,放眼整个江南省,也是无敌的纯在。”
“他才是江陵城的至尊,至尊中的至尊!”
“这下,你死定了!”
什么,半步先天!
江霸天等人听到这里,脸色直接剧变。
或许很多人不知道半步先天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知道!
半步先天,意味着先天之下无敌。
而先天高手,在这个灵气枯竭的时代,压根就是传说中的存在。
如果说,先天高手是神的话,那半步先天,可称半神!
这任家家主,半神修为,堪称真无敌!
如果他真的有半步先天之境,至尊他,顶得住吗?
云顶天宫内,洛玉衡看着这一幕,再度揪心了起来。
怎么办!
她的家族里,也有半步先天的供奉,哪怕他们洛家人,对半步先天强者说话,也要客气三分!
如果她牺牲掉一些家族资源,是能够请到家族内的半步先天供奉的。
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芊芊看出了洛玉衡的担忧,她理所应当地开口道:
“洛姐姐 ,别担心啦,反正我师父一定是无敌的。”
“我敢肯定!”
“哼哼,师父永远天下第一,我以后会是天下第二!”
芊芊的脸一脸傲娇,丝毫看不出她的担心。
洛玉衡也被感染到,莞尔一笑。
确实,是她关心则乱了,半步先天又如何,只需要相信臭弟弟就行了!
他又何时会让她失望呢?
……
铜雀台上。
任我行站在任仁齐的面前。
就在众人以为,任我行会解开任仁齐的封印时。
任我行却高高地扬起了手。
任仁齐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慌乱道:
“父亲,你快解开我啊。”
“父亲,你这是要干嘛,我……”
啪!
又是一声重重的巴掌,任我行一巴掌抽在了任仁齐的猪头上。
“爸,你疯了,你打我干嘛!”
“你要教训我,也是回家去教训,现在我们应该把许平凡那家伙给抓了,让他给我们磕头道歉!”
啪!
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任我行终于开口了:
“逆子,住嘴!”
“你想害死我任家不成!”
看到父亲暴怒的样子,任仁齐呆住了。
什么情况?
什么害死任家?
我做什么了?
我只不过是要弄死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背景的许平凡啊!
任仁齐不能理解。
但是,任我行也不需要他理解了。
他直接拽住了任仁齐的头发,将其一路拖拽,来到了许平凡的面前。
“逆子,跪下!”
任我行一踢任仁齐的膝盖,任仁齐当即扑通一声,跪下了许平凡面前。
到这里,任仁齐仍旧不服。
他乃天子娇子,不到四十的止境二重,放在超级家族,也是称得上天骄一般的存在。
就算许平凡更为逆天又如何。
他才是天命所归的人中之龙。
他有任家做背景,有半步先天的父亲撑腰,许平凡有吗?
因此,任仁齐实在搞不懂,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只要他出手,灭了许平凡便可以了。
为什么要他下跪!
他凭什么下跪!
不服,任仁齐大大的不服,嘴里不停地叫嚣着。
然而,下一秒。
任仁齐忽然安静了下来。
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仿佛飞出了眼眶十米。
为什么?
因为他看到,就在他旁边。
一向在他心中无敌。
任家家主,任家的天。
他敬畏无比的父亲,任我行。
也双腿弯曲,跪了下来。
就跪在许平凡的脚下。
“任家家主,任我行,为我儿的愚蠢行为,向至尊大人道歉赔罪!”
嘶!
全场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半步先天,任家家主也跪了,也称呼许平凡为至尊了!
从此,江陵城的至尊,唯一无二,实质名归啊!
任我行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经过许平凡默许的。
那把插在任家中心的剑,可并不是开玩笑的。
而任由我出来的目的,自然是把任仁齐这个逆子带回去。
否则,他只有死,甚至死了也会连累任家。
任我行旁边,任仁齐彻底麻了!
不!
任仁齐在心里疯狂吼叫,不能接受无敌的父亲朝许平凡下跪。
他声音颤抖道: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我行叹了一口气,道:
“逆子,你还看不清自己与至尊的差距么?”
“你在江陵城的这些天,至尊差点一剑,灭了我任家。”
“他的强大,你根本无法想象,连我,也不是他一剑之敌。”
“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任家已经是一片灰烬。”
听着任我行的话,任仁齐呆了,麻了,傻了。
差点没直接痴呆掉。
这不可能,他不愿意相信。
但是,父亲都下跪了,他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任仁齐浑身剧烈颤抖,然后颓然地低下了头颅。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
不是许平凡是个狗屁至尊。
而是他任仁齐,还有整个任家,在许平凡面前,连狗屁都不是!
他根本不配当什么江陵至尊。
和许平凡对比,他,就是依托答辩,一坨浓屎!
这下,任仁齐彻底醒了,明白了许平凡的恐怖。
而当他终于认清自己和许平凡的差距后,他才明白,自己究竟干了什么蠢事。
一瞬间,无边的恐惧笼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