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介绍身后之人的时候,语气充满了尊敬。
罗项,乃是大夏国新法立法的参与者,极具权威。
他所打的官司,从来就没有输过,经常谈笑之间,就把对方送进了监狱。
经常有人开玩笑说,和罗项老师在一个法庭的话,不管是被告,听众,律师,陪审团,甚至法官都要打起十二分注意。
因为可能一不小心,罗项老师就一句话把你也送进了监狱。
而更为难得的是,罗项老师虽然权威,但却悲天悯人,从来不仅仅只是为那些权贵服务,反而更多致力于在帮助普通的老百姓维护权益。
这也是罗项老师备受尊敬的又一大原因。
今天,也是罗项老师刚好在江陵城,所以在顾倾城亲自致电请求的情况下,他才会到此一行。
许平凡伸出手,和罗项简单握了握。
罗项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许先生,楚小姐是吧,我在车上对事情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
“那什么,你想让对方坐几年?”
楚嫣然明显愣了一愣,许平凡和罗项对视了一眼,却同时大笑了起来。
这个罗项老师,还是挺对他的胃口的。
“咳咳。”
罗项轻咳了一声道:
“刚才开玩笑的,也可以说是说习惯了,哈哈,我一般处理的都是刑事案件,对经济纠纷不熟。”
“许先生,楚小姐,你们想要一个什么赔偿方案呢?”
许平凡淡淡道:
“一切按照法律规定来,警方应该马上就到了。”
果不其然,附近的民警很快也赶了过来。
当看见现场的架势后,民警们立即感到了事情的不一般。
原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纠纷,现在看来,案件不小啊。
尤其是带头的一名老警察,看到罗项老师后吓了一跳,连忙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和罗项老师握手问好。
罗项老师都出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发生命案了呢。
正在这时,团队里负责车辆定损的专业人员开口了:
“许先生,车辆的定损评估已经出来了。”
“车辆的清洗费还好,对这种定制高端豪车的清洗养护,基本费用为两万。”
“至于车上的划痕,根本无法彻底修复,这辆宾利乃是定制版的,一旦剐蹭,整个车身都要进行更换。”
“初步估计,需要五千万。”
“不计算车辆维修贬值,和对车主时间成本损耗,目前初步最低定损估值为...”
“五千零二万。”
定损人员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直接震住了在场的众人。
五千多万,这是什么概念。
在这些民众的眼里,五千多万,根本就是个天文数字。
一辆车,在他们看来,一般也就几万十几万而已,哪怕是豪车,几十万,一百万就已经是顶天了。
五千万,甚至可以在市中心买十几二十套商品房。
可现在,这车就被笔划了两道划痕,就要花五千多万?
这车莫非是金子做的?
虽然众人心中吃惊不已,但是由于罗项等人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质疑。
老民警听到这个数字后,额头上也是冒出了冷汗。
五千多万啊。
他这辈子处理过最大的经济纠纷,也就十几万而已。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本来,他还想着等熊孩子的父母过来,帮忙从中调解一番。
但是现在一听,还调解个屁!
更何况,对方这整个团队的架势,根本不像要轻易和解的样子。
于是,接下来,民警们连忙调出了熊孩子的家庭档案,开始查起了他父母的电话。
然后疯狂地通知他们过来。
正在这时,刚才的猥琐中年男,刘铭,忽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他还不知道现场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许平凡拽着他的宝贝大胖儿子。
顿时,他就急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儿子。”
刘铭怒气冲冲地朝许平凡走来,但是却直接被民警拦住了。
“刘铭先生,你儿子涉嫌故意损坏他人财务,对方目前已经报案,你作为监护人,请配合调查一下。”
啊?
刘铭当场愣住。
他看见现场这么多警察,还以为是干嘛的,结果是来抓自己儿子的?
“什么损坏他人财务,他胡说!我儿子才多大啊,怎么可能犯法!”
刘铭直接大喊了起来。
这时,罗项老师站了出来道:
“刘铭先生,你是这孩子的监护人对吧。”
“我是许先生的律师,我叫罗项。”
“你儿子的案件,人证物证俱在,事实确凿,给我的当事人造成了巨额的财产损失,你目前是想私了赔偿,还是等着我方起诉?”
罗项平时笑脸迎人,看起来和蔼亲切,可是一谈起案件,却气场全开,威严肃穆。
刘铭本来就是个怂人,以前儿子闯祸的时候,最多是几个人来闹,可现在,各种看着就十分专业的制服人员,一下子就震住了他。
更何况,他这辈子哪里见过什么律师啊,面对威严的罗项,他顿时慌了:
“我...我不知道!”
“我等我老婆来!”
噗嗤!
刘铭窝囊的声音,顿时引起了周围居民的嗤笑。
一个大男人,瞧你那窝囊样。
而正在这时,一辆大奔车,直接粗鲁地按着喇叭,挤开了人群。
车子直接怼到了民警等人面前,随后车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看着就十分精明的女人,着急地从车子里冲了下来。
“儿,我的儿子哟。”
女人一下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朝着自己的儿子冲了过去。
民警想要拦住她,但她却不管不顾,如同发疯般地挤到了许平凡的身边。
“你是谁,快放开我儿子,我要告你,告你虐待儿童!”
一把抢过了自己的儿子,对着许平凡恶狠狠地道。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女人正是熊孩子的母亲,马萍。
许平凡呵呵一笑,也不拦着他。
他懒得和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拉低自己的格局。
罗项直接上前,开口道:
“这位女士,如果你要起诉我的当事人,我可以随时奉陪。鄙人不才,目前接手的案子,还没输过!”
说着,罗项露出了一个“危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