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凯宾斯基的总统套房内,我眯着眼半躺在水晶浴缸。
“叮咚”,门铃声响起。
10分钟后,我擦拭完身体,裹着浴巾,按下遥控锁。
一道依稀的影子闪了进来。
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我,人影在我两米开外单膝跪地,双手托举着一物。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影卫七,见过主子!”
“说!”
我端着酒杯,没有回头。
“主子要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需要属下念给您听吗?”
“不用,出去吧。”
“是……主子,您如果想解决这些蝼蚁,属下可以……”
“嗯?”
我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属下该死!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出去吧”
“是”。
翻开影七带来的资料本,看着映入眼帘的照片和详尽资料,嗜血的本能再次唤醒。
【各位,欢迎来到地狱。】
……
晚风和煦,阳光正好。
校园里,感受着一路而来的注目礼,我心思缥缈:
若不是命运捉弄……姐姐的生活大概会像很多少女一般,平静而又幸福吧。
不!
她将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住在我为她修筑的白色城堡中,等待她的白马王子。
放学回家的路要经过一段穿林小径,我刻意放慢脚步。
身侧密林中,脚步由远及近,三名少女拦住我去路。
“林疏月?果然是你?”
左侧的女孩,一身破洞牛仔装,大花臂,烟熏妆,黄毛卷曲,鼻环扎眼,妥妥的不良少女扮相。
——李雪,林疏月同班同学。
“贱婢,命大的很啊?嗯?”
右侧的女孩,红发寸头,左耳刺满耳环,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一直蔓延到脖颈。
锁骨露出一只吐着信子的眼镜蛇纹身。
——王倩,和林疏月同届,留级三年,校霸。
据说当年一人一把刀,挑翻了一届的男混混,差点大出血死了。
后来全校师生见了都绕着走。
“住嘴!把人带走!”
居中的女人,一头齐肩黑发,脸上表情好似万年不化的坚冰,一双阴郁的倒吊眼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
——顾绯夜,人称“夜少”,阴狠毒辣,疑似同性恋,掌管整个天武区的白粉生意,折在她手里的人命至少两位数……
她一开口,身侧俩少女马上闭嘴,伸手就抓人。
此刻我依然是那个柔弱的“林疏月”,只能佯装着仍由他们将我塞进一辆面包车。
车子来到一座名为“亚特兰蒂斯”的夜店,这是顾绯夜的“王国”。
推门而入:五彩糜烂的灯光,混合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扑面而来。
男人的叫骂,女人的喘息,赌客的哀嚎,声声入耳。
“小月月,我的大校花,欢迎来到——天堂!”
王倩贴在我耳边,仿佛在调侃一只落入狼群的羔羊。
“夜少好!”
“老板好!”
在无数垂涎欲滴、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的目光中,我跟着在顾绯夜三人身后。
顾绯夜走的很慢,仿佛国王在巡视领地。
来到二楼包房,李雪和王倩迅速褪去衣物,侧躺在三米大床上……
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坐在床沿,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校服裤。
顾绯夜薅起我的头发,像是在欣赏一件玩具:“这里有浴室,去洗干净,我耐心有限。”
我“哆嗦”着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向与门口紧邻的浴室。
此时我看到,大门是虚掩的,仿佛猎人故意留下的陷阱。
顾绯夜眼神微眯,嘴角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可惜,这是她人生最后的快意。
顾绯夜眼里,看到了这样一幅场面:
我轻推上了两扇防弹大门,随手反锁。
然后抄起旁边一把铁椅子,随意撸成一条麻花铁棍,穿过双门把手,狠狠打了个死结。
转身,面带笑意:“各位?欢迎来到——地狱!”
……
5
顾绯夜汗毛炸立,仿佛一只应激的猫,弓着身子,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我双手插兜,参观着这座上百平米的大包间:
“顾绯夜,你给自己找的这个棺材,我很满意!”
“嘟嘟~”我敲了敲墙壁,声音沉闷。
“嗯…隔音不错,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我转头看向三人。
“怎么,李雪,王倩?我的好同学,不认识我了?”
李雪脸色发白,低着头,眼神漂移,似乎在努力辨别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王倩也失去了往日的残暴,剧情的突然反转让她大脑死机……
顾绯夜毕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在我的调侃声中,身形突然暴起,如同殊死一搏的困兽,递出一把匕首,直奔我面门而来……
我双指竖起,夹着刀尖,好整以暇地看着无能狂怒的顾绯夜。
“该死的魔鬼!!”顾绯夜再也无法保持淡然。
我反手握住刀把,单腿横扫。
“咚~”
沉闷的撞击声中,顾绯夜狠狠砸在墙壁。
“咻~”
一声短促的尖啸,匕首精准穿过顾绯夜锁骨,将她钉在墙体,如同标本画悬挂在那儿。
“啊啊啊~杀了我,你到底是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物~你他吗……”
将死的顾绯夜开始哔哔赖赖。
“倒酒!”
我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床上的“赤裸羔羊”。
李雪连滚带爬,跪倒在我面前,身形抖如筛糠:“疏疏疏疏……月,我我我……我们是同学,能……不能放我一条狗命,我我我……给你当牛做马。”
我反手一个巴掌,李雪滚了出去,又爬了回来。
我又一个巴掌,李雪再滚回来。
循环往复几次后,李雪开了窍:“哦对,酒酒酒,您要喝酒……”
“吨吨吨~”我一口气干了一瓶威士忌后,打了个酒嗝~
看着身体赤裸,伏跪在地,痛哭不已的李雪。
心软吗?
不可能。
些许酒意,让我陷入了姐姐的“回忆”中……
6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学校女厕所,林疏月看着衣衫不整,被围困在角落,遭受霸凌的同桌王莉,大声呵斥。
林疏月扒开人群,半蹲着替王莉整理衣襟。
“哟~这不是我们的林大校花吗?怎么着?见义勇为啊?”
林疏月对着说话的少女怒目而视:“李雪!你们的行为是在犯罪!我要报告校务处!”
“莉莉,咱们走!”林疏月急忙拉着王莉起身。
一条大花臂拦在眼前,戏谑道:“等一下,她可以走,但你得留下。”
林疏月不理会,继续迈动脚步。
“咚!”一股巨力传来,瘦弱的身躯被蹬飞,林疏月磕倒在暖气片上,腰肢血流如注。
“你们……”林疏月捂着伤口,疼到发颤。
李雪瞟了眼吓到胆寒的王莉:“你可以滚了。”
王莉转身就逃。
林疏月企图再次突围,被一把推倒。
“林大校花,既然你这么喜欢见义勇为,要不从今以后,你替她受着?”
10分钟后,林疏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教室。
嘴角崩裂,脖颈上伤口刺眼,双手鲜血淋漓,葱白手指仿佛遭受了拶刑。
同桌看着林疏月的惨状,于心不忍:“月月,你……还好吗?”
林疏月没有回答,趴在课桌上。
被扇巴掌她没有哭,被烟头烫她没有哭,双手几乎被踩断她没有哭,衣服被扒光她也没有哭。
直到此时,她才流下了泪水。
奇耻大辱……
然而,噩梦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学校厕所、街角巷尾、KTV包房、阴冷的仓库,林疏月隔三差五就要遭到李雪团伙的霸凌和欺侮,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后来,随着另一个人——校霸王倩的加入,林疏月的噩梦达到顶峰。
……林疏月的精神几近崩溃。
和家人说……没用的,家不过是另一座牢笼。
她几乎每天都有轻生的念头,但心里的那束微光,让她不舍……
“我若死了,妹妹怎么办?”
7
回忆破碎,我定了定神,又打开一瓶酒。
“以前对我做过什么?想起来了吗?”我俯身看着脸色惨白的李雪,呲着一口大白牙。
“现在,轮到你了?!”
李雪面若死灰…
“我讨厌吵。”
我双指如剑,顶碎李雪半口牙,顺势一搅,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她的舌头化作一团烂肉。
想起李雪初次霸凌“我”时,那双戏谑的眼神。
“我讨厌你这双肮脏的眼睛。”
我手呈爪状,一抓一带,一颗眼球连带着神经组织被扯出。
“留你一只眼,允许你看人间……”
李雪满脸鲜血,仰头痛嚎,声音沙哑,仅剩的半截舌头仿佛在说:“哈(杀)了(了)哦(我)。”
“不不不,李雪同学,你会‘健康’地活下去。死对于你来说,可太便宜你了。”
“这什么玩意儿?”
我顺手扯下李雪的鼻环,鲜血迸溅,一半的鼻头肉被连带着撕了下来,露出鼻软骨和两个黑洞洞的鼻孔。
“呀!不好意思,力气大了点!你不会介意吧?好同学。”
“哦,对了,你不是喜欢拿烟头烫人吗?我可是深有体会哦~”
我起身从酒柜拿出一盒雪茄,排排着点燃。
“要不,给你烫几个戒疤?”
李雪精神崩溃,无力地摇头,似乎明白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揪着李雪的卷发,“滋啦~”。大半块头皮被扯下,仅剩的头盖骨黏连着几块血肉。
滚烫的烟头摁下,在烤肉的香味中,李雪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嗯,差不多了,你先疼会儿,玩死了就没意思了。”
我抬起头,看着呆若木鸡,眼里早已没了凶相的王倩,呲牙露出“友善”的笑容。
“宝贝儿……该你了。”
我一个弹射蹦到床上,眼神如嗜人猛兽,歪头看着王倩。
“你说你,好端端的,为啥要欺负我呢?我现在都想不明白,要不,你我解释解释?”
“呸!”王倩很有骨气。
“呀!不愧是咱的校霸,果然是这个!”我举起大拇指‘称赞’道。
“我很欣赏有骨气的人,嗯,因为呢~越是有骨气的人,跪地求饶的样子就越好看呢~”
王倩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我单手提起。她四肢乱蹬,对着我踢打。
我左手如卡钳般攥着她的脖子,右手连续动作,“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王倩的四肢被硬生生掰断,断裂的骨头刺破血肉,身体像破布袋一般耸拉着。
“额啊啊啊啊啊~”疼痛到了极致,王倩失声尖叫。
我随手一扔,把她丢回床上。
“说吗?快讲一讲,说不定,我能给你个痛快?”我循循善诱。
王倩眼神涣散,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哈哈哈哈哈~你不可能是林疏月,林疏月那个贱人,在我手下不过是一条死狗,我让她吃shi,她不吃也得吃。我让她……”
“嗞啦~”
我一把扯着王倩的耳环,半只耳朵连带着被扯断。
“说重点。”
“啊!该死!该死!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讨厌你这张脸!我的妈妈,就是因为王天然那老狗……”
好吧,又是狗血的原生家庭烂俗梗。
可怜的林疏月,不仅长相和他爹的小三类似,而且是Pro Max顶配版……
我盯着王倩上半身那张狂的纹身:“嗯…你喜欢纹身是吧?嘿…这条眼镜蛇不错。要不,我帮你再纹一条?对称点怎么样?”
王倩眼神里终于露出恐惧,摇着头:“疯子,你就是疯子!”
说完就要咬舌自尽。
我手疾眼快,一巴掌扇碎了她的下巴,伸出指甲,开始在王倩身上作画……
随着皮肉组织不断掉落,一副歪歪扭扭的肉雕巨蟒从王倩的脖子蜿蜒到耻骨。
王倩浑身鲜血淋漓。长舌吊着,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伸手连点帮她止血,保住她一条狗命。
我直立起身,看向依然“挂”在墙上的顾绯夜。
此时,她突然笑了。
“哈哈哈~人们都说我是魔鬼,但与你相比,我不过是土鸡瓦狗!可笑~实在可笑~”
我一边剔着指甲里的肉屑,一边问道:
“你这次找我来,是要干什么?纳入你的‘后宫’?”
“呵……是我有眼无珠。”
“这样吧,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帮我解答,你若答的好,我给你个痛快。否则……”
我指了指已经不成人样的李雪和王倩。
顾绯夜目露挣扎之色,片刻后,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掉:
“你问吧。我知道的也不多。”
……
顾绯夜死的很痛快——被她的匕首爆头,挂在墙上。
打开门,影七已经在门口候着。
“活着的两个,做成人彘送去东南亚,别太快玩死了。”
8
我原本打算“消停”一段时间,上上学、吃吃喝喝、带影卫们放松放松……
但有些人,非要凑上门来送死。
比如张凯这只贱骨头。
放学路上,突然一道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月月!”
我扭头看去,露出一个“清纯”的笑脸:“凯哥……”
在“姐姐”的记忆中,张凯算是她第一次春心萌动。
张凯,家境优越,独生子,高大帅气,还是个学霸。在很多人眼里,若不是林疏月“学习成绩差”,两人完全可称得上是“金童玉女”,十分登对。
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张凯道貌岸然的背后,其实是另一套操作逻辑……
他父亲实为校董,母亲是教育局骨干。而他所谓的好成绩,几乎都是靠“走后门”得来的,目的是为了骗取一个保送名额……
起初,他的确对林疏月一见倾心。
而披着华美外衣的张凯,也成功撬开了林疏月的心门……两人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做功课。
就在林疏月以为,自己的人生即将进入新的旅程时…霸凌随之而来。
出于对李雪和王倩的惧怕,张凯开始对她疏远,甚至主动造谣说:“林疏月就是个外表清纯,骨子里放荡的绿茶,背着他在外满勾三搭四。”
从某种程度上说,正是作为“情侣”的张凯造谣,才让林疏月的名声一落千丈,沦为人人唾弃的“浪荡校花”。
林疏月没有解释,也从没机会解释,因为李雪和王倩已经假借张凯之手,将林疏月的“床照”散布到全校皆知。
身心俱疲的林疏月,也是从那以后,对所有的善意全部死心。
……
我看着张凯,笑容依旧。
白衬衫,校服裤,挠着后脑勺,傻笑看着我——这是“我们”初见时的样子。
心机绿茶男……
“月月,之前……是我不好。但我也是被逼的!你知道,我…惹不起李雪背后的人,也不想让自己的保送名额被取消。我只能顺从她们。”
“但是我听说!李雪和王倩已经转学了。月月……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吗?”
“好…我理解你,凯哥,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的…”我面露羞色。
张开顿时轻松了起来:
“最近去你家楼下,总是等不到你,你是搬家了吗?”
“哎,家里出了点事,爸妈回乡下了……我最近寄宿在亲戚家,但是…凯哥,你今天可以陪我吗?我…我想在外面好好休息一晚。”
“啊这……”张凯呼吸急速,脸部绒毛倒竖。
“怎么,凯哥,你不愿意吗?”我眼含热切。
“不是的月月,你等等,我…我带你走…”张凯说着就上来拉我,刺鼻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我假装害羞,实则恶心地退了一步。
凯宾斯基前台,张凯看着价格,有些犹豫。
片刻后,终于咬牙切齿地刷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
9
坐在床沿,我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变得“局促不安”。
张凯呼吸急促,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澡”跑进了浴室。
5分钟后,裹着浴巾走了出来,靠着我坐了下来。
他伸手揽着我纤细的腰肢:“月月,要不你也去洗洗?”
生理反应看得我直反胃,我忍着恶心:“凯…我们,是不是太快了,毕竟你之前还…”
荷尔蒙的急速分泌,让张凯失去耐心:“哎呀,我不是跟你认错了吗。还计较那些干什么?”
我继续逗弄:“可是,我心里总有个结,毕竟之前我受了那么多苦,你都没替我…”
张凯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解释道:“月月,其实我有争取过…但真的无能为力,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痛心吗…今天就让我好好弥补你…”
我佯装“生气”道:“骗人,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是不是图我的身子。”
张凯:“我…”
我忽而展颜一笑:“算了,凯,我懂你。就让我们…”
我作势要倒下,突然又一个弹跳,站了起来:“哎呀,可我们还没吃饭呢…”
张凯耐心耗尽,彻底不装了,反手给了我一个巴掌:“妈的,臭婊子,老子今天可是花了大价钱。不弄到你…”
话还没说完,就变成惨叫:“啊啊啊啊~”
张凯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血流如注的下身,一团血肉掉了下来。
“凯哥哥,这下你就不能做坏事了哦,你还会喜欢我的,对吗?”
张凯眼白布满血丝,看着我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带血刻刀:“贱…贱人……”
没等他说完,我抄起他脖颈,狠狠贯在地面。
“咔嚓”,颈椎断裂的声音响起。
张凯立即形同一滩烂泥。
全身上下,仅有一张嘴能动的张凯,艰难张嘴问道:“你…不是林疏月,你到底是谁?”
我懒得理他,顺手搅烂他舌头,给他身体摆弄着造型,最后仔细端详了片刻后,满意的拍了拍手,上楼去了。
脏死了,回自己房间洗个澡。
张凯床前架着自己的手机:诡异的姿势、扭曲的表情、双腿间的血肉模糊,统统被清晰记录。
这种人,杀了他简直是恩赐。
直到第二天下午,服务员推门而入,才发现张凯的惨状。
《XX中学校草竟是自虐狂,酒店割礼告别男儿身》
《震惊!X中校草张凯城会玩,竟把自己玩成瘫子太监》
……
酒店顶层,落地窗前,我拿着手机,刷着一条条劲爆热搜。
齐耳短发,一身洛丽塔装扮的影一,站在我身后,一边吃着薯条,一边俏皮地跟我汇报情况:
“主子!张凯的照片已经传遍全网,尤其是你们学校,我打印了一万张照片洒的到处都是,他名声彻底臭了。据说他爸妈现在是足不出户,一心在家照顾高位截瘫的张凯…嘿嘿,怕是没脸见人了吧。”
我点点头:“嗯,不错,他好歹是姐姐喜欢过的人,我理应护他周全。一辈子有人伺候,倒是很让人向往的生活~”
影一在身后吐了吐舌头,薯条塞的满嘴都是:“那下一个是谁呀?”
我幽幽说着:“差不多该算总账了。”
影一吃的满嘴都是,歪着头,用最可爱的表情说着最残忍的话:“这次留活口吗?”
……
10
又一个爽朗的清晨。我蹬着脚踏车,沐浴着曦光,听着周遭的议论声。
“那不是林疏月吗?听说最近返校了。她怎么还敢来上学?”
“怎么不敢了?”
“得罪了李雪和王倩,来学校找罪受啊?”
“嗨!你消息落后了吧!”
“怎么了?”
“你是断网了吗?李雪和王倩早就退学了。”
“哦?是吗?那林疏月倒是自由了。不过以她现在的名声。哪有高校敢收她?学习有啥用!”
“你消息也太落后了吧?咱这位林大校花,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快说说怎么了?”
“你没听说?张凯家父母,也就是咱们的校董亲自辟谣:张凯压根没和林疏月谈过恋爱,所谓的‘不雅照’全是张凯找人定制的假照片,目的是毁掉林校花!”
“不是吧?这张凯看着人模狗样,能做出这种事儿?妈呀,恶意诽谤,造黄谣,严重的可是要坐牢呀!”
“可不是嘛!不过张凯现在已经是个瘫子太监。要我看呀,她是得不到林大校花,由爱生恨,心理扭曲,有了病态嗜好,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我去!以后可不能人云亦云!林疏月也太可怜了!我就说嘛,长得比明星都清纯,怎么可能是那种女人?以后我就是林校花的粉丝!林校花~林校花~能给我签个名儿吗?哈哈,你看林校花现在的样子,真好!”
“哎,那可不一定~”
“又怎么了?”
“走了张三还有李四,林疏月这种祸国殃民级的女人,我们凡人还是离远一些好~哎,你看,快走,是那个人……”
“别啊,他们是冲林校花来的,我要去救驾~”
“救你个头啊,你认识那辆车吗?找死吗?快去报告教务处,剩下的就交给天意吧…希望她没事…”
一辆定制加长版迈巴赫横贯在马路中央,拦住我去路。
后车窗降下,一张戴着墨镜,精致如玉的面孔映入眼帘:“原来真的没死?挺好的,上车吧。”
我呆若木鸡,“吓到”不敢动弹,眼里的滔天恨意却真实不加掩饰。
“怎么?生气了?一只卑贱的蝼蚁,也配动怒?”
司机是一名身高近两米的壮汉,他走出驾驶位,作势要抓我,就像抓一只鸡崽般随意。
“别碰我!我自己走。”
打开车门,我坐在后排,与墨镜女并列而坐。
车里很安静,弥漫着顶级香氛的气味。
墨镜女似乎懒得跟一只“蝼蚁”说话,仿佛随手从路边捡了一只玩具,玩完就能扔掉了…
目的地到了,穿过一道戒备森严的大门,两边是静谧的树林,依稀能看到城堡式建筑的只棱片瓦。
几分钟后,车停在一座五层高的独栋前。
双开大门前,两名仆人早已等候多时,迎接着他们的女王。
进入大厅后,十几米的挑空悬着一盏奢华到夸张的水晶吊灯。依稀有仆人们来来往往,其中有个别胆大的,偷偷看我,眼神里满是怜悯……
登上台阶,右拐到走廊尽头房间,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大概200平米的“刑房”:钉椅、老虎凳、绞刑架、直径两米的大锅、巨大的闸刀、断头台,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恐怖器具。犯人若来到这里,当场就能被吓破胆…
这时候,女人突然转过身,揶揄地朝着我说:
“死了个林疏月,又来一个。”
“那么,我该叫你什么名字呢?”
我眼神微眯。
11
这个女人,是我来到雪城后,第一个识破我身份的人。
我假装“害怕”,怯懦的回答:“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人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别跟我装了,小贱人。”
“你知道,我为何确定,你一定不是林疏月吗?”
“因为,在我见到林疏月的第二天,她祖祖辈辈就被我查的一清二楚!而且我知道,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只可惜,你的消息太少了!不,是查不到一丝一毫!”
女人踱步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但是我知道,林疏月从15岁开始,就经常独自一人去到外地,见一个人。”
“虽然这些消息都被有意抹去,但我猜,她见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当然,这些只是我确定你身份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
猛地突然贴近我的耳根,用挑衅地语气说着:
“林疏月就是我亲手杀死的!”
我拳头骤然握紧,怒火升腾,只想一把捏死这个畜生。
我正待动手,女人突然背过身去,双手轻拍。
“啪啪”声中,大门敞开,鱼贯而入一群…奇丑无比的男人。
女人端坐在大厅正中上方的一座红色沙发上,手捧着酒杯,好整以暇:
“听说你姐姐是什么校花?那我就偏偏让她这朵娇嫩的花朵堕落在最肮脏的粪坑里!”
“你身后的这些男人,老娘可是费尽心机,搜刮了全城才找到的。梅毒、淋病、艾滋五毒俱全,哈哈哈哈!”
“你那亲爱的姐姐,就是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
“在我送你们姐妹团聚前,尽情享受和她一样的快乐时光吧!哈哈哈哈!”
女人的话,像一根根淬毒的尖刺,狠狠扎在我的心脏!
我声音低沉:“所以说,我姐姐,就是被你活活折磨死的?”
女人单手捂嘴,故作惊讶状:“哦不不不!我可是从来都不杀人的!”
“你姐姐可是自杀的哦~”
她邪魅地笑着:
“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我只是说了一句话‘如果你死了,我就放过你妹妹’!”
“你猜她怎么着?就那么跳了下去!哈哈哈~”
“哎哟,死的那叫个难看啊!多可人的姑娘吶~啧啧啧。”
“哦对了!她直到死的时候,兜里还装着一张当天的车票。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要去找你吧?”
我低着头,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所以,这就是你所有的罪状了吗?”
女人有一秒失神,似乎不明白我的问话。
但随后轻蔑一笑,以为我已经被“吓傻”,她斜靠在沙发上,翘着腿,慵懒地说了两个字:“开始吧!”
身后的男人们仿佛饿狼看见了最鲜美的肉食,齐刷刷地扑了上来…
然而下一秒…
12
惨嚎声、骨裂声、肢体被撕碎的声音、弥漫了整个大厅,血水溅射的到处都是。
收拾完这些杂碎。我走到酒柜旁,拿出一瓶伏特加,仔细清理着双手的血渍。
然后走到女人端坐的沙发边,坐了下来。
女人此时依然保持着“举杯欢庆”的姿势。
我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看着满地的人体残骸,问:“说一说吧,为什么要杀林疏月,就是因为她好看?”
一股腥臊味传来,女人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呕…”
我看着恶心,一把揪住她头发,像死狗一样提起来,顺手撕光她衣物,甩了出去。
女人赤身裸体地滚入“尸堆”,因恐惧而惊声尖叫、满地打滚,却在血水中和尸体共舞…
此时,大门再次敞开,一群人鱼贯而入。
为首两男子,其一双鬓斑白却精神矍铄,面相不怒自威,俨然一股上位者气息。
另一年轻男子,剑眉星目,与老人有几分相似,却略显阴柔。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为首的老人看清我面目后,“咚”地一声便跪了下来:
“血…血屠大人……这…这是为何?”
我看似随意地问道:“哦?江东海,自己女儿干了什么?你当真不知?”
江东海伏着身子,冷汗淋漓:“请…请大人稍等片刻。”
我不耐烦地挥手。
江东海随后看向旁边的男子:“孽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男子名唤江玉城,女人是她妹妹,名叫江玉燕。
江东海老来得女,江玉燕自然地成为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在江东海面前,江玉燕一贯保持着乖乖女人设。
但江玉城却知道,这个表面乖巧的妹妹,却是不折不扣的蛇蝎。
她生性残暴,尤其嫉妒美貌女子,林疏月便是她虐杀的“猎物”之一。
……
听着江玉城的讲述,我坐靠在沙发,一口一口地灌着红酒,一言不发。
江东海偷瞄了我一眼,汗如雨下。他知道,今天若不能让我满意,整个江家,必然鸡犬不留。
犹豫片刻,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抓起早已神智错乱的江玉燕,走向了旁边的刑具。
江玉燕非人的惨叫响彻整个大厅。
江东海知道,只要我不点头,江玉燕就不能死,必须拿她的血肉消解我的愤怒。
折磨持续了一天一夜,江玉燕不停地昏死,再被注射神经激素唤醒…
到最后,只能依稀听到喉管中气流进出的声音…
“可以了。”
随着我一声令下,江东海终于松了口气。
拎着手中已不似人形,白骨和内脏到处外翻的女儿,一把扔到断头台,腰斩。
我跳下沙发,缓步向门口走去。
“江玉城,知情不报。废双目,拔舌。”
“江东海,打发去养老。”
“是!主子!”门口传来影一的声音。
……
雪城的天空今天格外的晴朗,我坐在姐姐墓前,嘴边碎碎念:
“林建国和林浩两头畜生,我替你杀了。王芳进了精神病院后,每天想着吃人肉,也被活活打死了。”
“李雪和王倩在东南亚…嗯,她俩的境遇就不跟你说了,怕你恶心…”
“张凯成了活死人,看在你面子上,我饶他一命。当然了,哪天你想让他死了,你托梦告我就成。”
“江玉燕嘛…总觉得便宜了她,但死就死了,也算为你报仇了。”
“我以后呢,就待在雪城了,先替你完成的学业。等哪天你呆腻了,再带你去世界各地转转。”
“我想你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