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大道骨,首先得感召天地之灵,其次经历人世间的种种情感……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到时,方可圆满,得道重生!届时,别说区区一个流浩歌,即便是一整个流明珈蓝,都不是你的对手!”
“万事之间有得有失,有成有败,至于今后的发展,就看你在凡界的造化了!”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步宸,我们便从水开始吧……”
于是,在幽暝十余位侍女的伺候下,步宸简简单单用完了早饭,便开启了一天的训练之旅。
“哇……步公子好帅呀,你看他的身材棱角有致,简直完美,我真是爱死啦……”
“呐~小花,快把你的口水擦掉,都快浸到我的衣裳了。”
“你还说我呢,嘻嘻,不知道谁一看到步公子就面犯桃花,脸上恨不得能掐出水来了呢。”
“你讨厌……”
正在两人幻想着与步宸鸳鸯戏水的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轻咳断掉了这美好的遐想。
“啊……拜见圣女!”
“咦~圣女殿下,您也是来偷看步公子练功的?”
小花还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小姐妹慌忙地拉到一边去了,两人边走还不忘偷偷又回看了几眼。
一边偷看,一边嬉笑,满脸的贪恋之色。
“有什么好看的,真是!臭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幽暝圣女娇嗔了一句,转过头来的时候,趁机两手捂住眼睛,不过并没有遮严实,偷偷留了道细小的缝隙。
不过就是这细小的微缝,看到的景色却是一览无余。
联想到那日不知哪家少女对着步宸喊了句,“我要给你生猴子!”。
苍然间,脸颊微红,随手用芊芊玉指画出了一道淡蓝色的结界,隔去了外面的世界。
这一下,反而更加尴尬了。
她尽然傻乎乎地将自己放在了结界里面……
心中瞬间小鹿乱撞,一颗芳心随着清风微微摇曳。
幽暝泉下。
“哗啦啦啦……”
步宸任由着瀑布冲刷着自己的身躯,仿佛这清澈的水流能净化一切。
一刻中、两刻中……
直到了大约第十三柱香的时刻,步宸茫然的睁开眼,眼神随之变得清晰起来,一道若影若现的流光闪过瞳孔。
“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
突然之间,一支细流凭空地竖了起来,面对着浩天的瀑布,硬生生将它切割,幽暝瀑布一分为二。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弯弯的斜阳霎时间铺满了一半流水,而另一半化界分明,随后两者相融,又分开,再相融,再分开……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步宸脚下的一片卷起了滔天的浪花,似乎要直冲云霄,合成了龙卷之势,铺天盖地,好不壮观!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最后,蛟龙之势的水龙卷悄无声息的落下,每一滴水滴都落在了原来的位置。就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
“好!”
黎叔赞许的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了赞赏之意。
“没想到,刚刚下凡的你,感灵竟然有着如此效果!抛却你先天体质与水微妙的联系,想必从小读了不少大贤的诗书,也是关系的一种。”
步宸则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心里想着:“好家伙,我读李白、白居易的诗,说的你也读过一样。”
此次水中感灵,步宸最大的收获便是多了一丝清朗,而后步宸又随着身体记忆练习了基础几招,护道者黎叔也是倾囊相授,多次进行了指点。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
步宸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麻利的穿上衣衫,不经意间看到眼前的这一道屏障,不由得啼笑非凡。
感情是圣女小公举怕别人来偷窥我,才设此屏障?
Nice。
步宸又无聊了起来,想着要不要呼唤圣女再来“伺候伺候”。
正好,幽暝圣主前来相邀步宸小酌两杯。步宸也不好推却,只好抛开了脑中的“YY”。
席间上琳琅满目,看的步宸目不暇接。
惟有黎叔见惯了世面,一副鄙夷的姿态。
“步公子,请饮此酒!”
步宸接过琳琅杯,一口气喝下肚中。
入口稍苦化甜,接着一股暖流涌入喉中,似涓涓细流化入人的心脾,令人好不畅快。
“好。”
只一个字便说的幽暝圣主苍颜大悦,兴高采烈。那心情在步宸看来,就好像中了千万彩票一般。
连饮三杯之后,幽暝圣主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步公子此次下界,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见步宸不语,于是慌忙补充到:
“某并无他意,凡能有所效劳之处,定当竭尽全力!”
步宸见圣主说的这么诚恳,眼前一亮。
“倒是真有件事情,劳你去办。”
“请讲请讲!”
幽暝圣主连忙放下筷竹,恨不得洗耳恭听。
步宸借着脑海中得记忆,凭空画了一副画像,待到确认圣主记清了,这才撤去,只留下了空气中一抹残影。
“幽暝上下各个属地,上至总堂,下至分舵,如有发现此人,速速来报,不得迟疑!”
幽暝圣主又回想了想刚才的画像,连连称道:“遵命。”
随后又问:“要不要再去通知其他几大圣地?”
步宸想了想,摆了摆手,说道:“不用。”
其一是步宸现在还不想与流浩歌发生冲突,因为以往的种种只要一浮现在脑海,那种痛苦便随之而来。所以,并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不是流浩歌的对手;
其二,步宸只是想先确定自己的处境,以免被他占尽了先机。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聊着聊着,步宸突然间发现少了点什么。
疑惑的问向一旁沉默半天的圣女,“你怎么半天不说话呢?”
圣女刚与步宸一对视,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闪电般地挪开了,羞涩地低着头捏了捏裙角。
这下子,步宸更无语了,“你不会是……没吃饱吧?”
悄悄地再次瞥了眼步宸,发现他的目光好像刚刚能看到胸口的雪白之处,顿时间又气又羞,愤愤地剁了剁脚,走开了……
这……?
女人真是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