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害怕地缩缩脖子，看着莫乌，不敢回答。
“没错，他也是我创造出来的。”莫乌承认了一切。
给她系统的是莫乌？杀她的也是莫乌，这情况太复杂一下让凤清然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也就是说自己一直都被他玩弄在掌心吗？
“所以，我曾经的那些痛苦的记忆也是你创造的？为什么？”不知是不是太过震惊，她反而没有了太大的情绪。
莫乌点头“没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包括你去到的每个世界。”
“至于为什么？我也在找答案。”
“我自以为能跟天道有搏上一搏的机会，没想到居然一直被天道玩弄着还毫不自知啊。”凤清然自嘲着。
“这不是玩弄。”
凤清然看着他，眼里是嘲讽不屑“从你的角度当然不是玩弄了，你可是天道，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件小事。”
莫乌解释“起初我没有插手这个世界，只是觉得你有意思，于是给了你小六，想看看你能掀起什么波浪，后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我越发觉得有意思，于是继续了下去。”
“有意思？！”她那无趣又痛苦的一生在他眼里就是有意思吗？不愧是天道啊，看似有情却又无情。
不是人，哪怕有着人的模样，也依旧理解不了人类的任何感情。
“你觉得我不懂人类的感情？”莫乌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以前我或许不懂，但是我现在懂了。”
“你懂个屁！”凤清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也真敢说出口。
“我创造了那么多个世界，印象最深的是最后那三个，我变成了世界里面的人物，从那段时间里，我切实感受到了人类的感情。”
凤清然始终满脸冷笑，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别说了，我都快恶心了。”
回想着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就觉得可笑。
“我理解你的感情，这是生气吧，因为我的自作主张让你受了这么多痛苦。”
这天道别的没学会，恶心人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少在那装模作样了，想想曾经跟你的分身谈过恋爱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莫乌一把抓住她肩膀“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你如果同意，我可以抹去你以前的所有记忆，然后你乖乖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哈？？这莫乌疯了吧，他在说什么啊！
“你是天道，我是人类，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会死，有我在。”
凤清然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想死。
“所以，你刚刚是在求爱吗？”天道向人类求爱，这未免也太超乎常理了吧。
“是，只要你想，这世界可以变成任何模样。”他继续劝说着凤清然。
“我拒绝。”她对于掌控世界没有任何兴趣，跟这个莫乌在一起也没有任何兴趣。
“我的征途永远不会停止。”她说完这句话，一把抓住身边的小六消失在了鬼域。
莫乌楞楞地看着她停留的地方，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鬼域只剩下了凌乱的凌飞和谭火等人。
凤清然站在刚来的那座山上，看着小六“带我去别的世界，还有任务吧！”
小六哽咽着说“每个世界都是他创造的，你去哪里他都能找到。”
“那又怎么样？不是有句话嘛，人定胜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跟他无关的世界。”凤清然眼神无比坚定。
这莫乌也真是天真，跟她说了这么多事还以为她会乖乖跟着他？！想的倒是挺美，她可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
“你真的决定了吗？”莫乌出现在她旁边。
“这事还需要考虑吗？”突然有一天一个人跟你说你所有的生活都是他安排好的，还说只是为了看你的反应，然后还向你求爱，让你乖乖待在他身边。
这不是变态是什么？遇到这种情况，凤清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跑，头也不回地跑。
小六鼓起勇气，盯着莫乌的目光，带着凤清然离开了这个世界。
莫乌没有做任何阻拦的动作，淡笑着看他们离开。
果然...还是不行吗？不过，似乎比以前好多了，起码没有拔刀来跟他拼命了。
这时，莫乌的身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穆吉。
只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你还真是执着呢。”
“毕竟我们时间很多，我可以等她慢慢接受，不过，她为什么眼里全部都是厌恶啊，我都是按照你教的说的，但是每次跟她解释的时候她都会漏出你这种厌恶的表情。”莫乌微微皱眉。
穆吉有些心虚地缩缩脖子，其实他也不是很了解该怎么在犯错的时候跟女朋友承认错误。
不过莫乌问了，他也只能勉强教而已，从这成百上千次的失败经验来看，可能确实有些问题吧“啊哈哈，应该没错的吧，毕竟我的上上上不知道几辈子的身份也没作为弟弟跟她相处过啊。”
“不过你这次没有消除她的记忆，她去别的世界不会有问题吗？”他以前不是每次都会把凤清然和小六的记忆改成与他决斗死亡吗？
“不用了，我会跟在她身边的。”莫乌说道。
“你可千万别再说什么刺激她的话了，这次估计是你上三个世界有了效果，她都没来杀你，要我说你直接把她原来的记忆改了不就完了嘛，那痛苦的记忆留着有什么用。”
穆吉想不明白，要真想跟她在一起，不是有各种办法嘛，为什么非要一个个世界感化她。
“我希望能让她在别的世界感受到快乐，如果把那记忆抹掉，那就不是她了，我曾经也想过这个办法，但是在跟她接触的过程中，我了解了，如果她知道我为了保护她把那些记忆抹掉了，她肯定会怪我的吧。”
“为了不让她怪我，却让她承受那种痛苦，我很自私吧，虽然这个形容词放到我身上似乎有些奇怪。”莫乌自嘲地笑了笑。
穆吉歪头“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你创造那么多世界是为了让她开心？”
“比起让她忘掉，我觉得逐渐治愈更有效果不是吗？”
“啊！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不过你这想法倒是很有意思，而且似乎还是有效果，虽然花费的时间长了一点。”
穆吉顿了一下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系统到底是什么玩意？”
莫乌一脸高深莫测“能够随意穿越各个世界，还能是什么？”
穆吉思考了一下，接着猛然瞪大眼睛，捂住嘴满脸震惊。
随后平静下来，淡淡说了句“我可以看出来你的爱有多深了，甚至不惜被人叫小六这个名字。”
“那么，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了。”莫乌笑着说道，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穆吉无奈摊手，这烂摊子还得要自己收拾啊。
不过，你要幸福啊，姐姐...
他抬头看着天空。
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凤清然看了看眼前的场景，是一个严重荒漠化的地方，到处都是荒废的现代建筑。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小六化作了实体站在她旁边，眼神又一瞬间的变换，接着用以往的语气说道“这是我搜寻的一个比较不起眼的世界，估计莫乌也很难注意到，你可以在这里完成任务。”
凤清然看了他一眼，“辛苦你了小六！不过，这到底是什么世界？”
她手指微微攥紧，发现自己的能力似乎消失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最低等的世界吗？没有科技也没有异能力。
“这是...末世。”
小六话音刚落，一大群血肉模糊的丧尸就从远处狂奔而来，汹涌如潮水一般。
而被丧尸群追赶的是一辆越野车，车上的人注意到了站在路中间，衣服白皙干净的凤清然，停在了她面前。
“你没被感染吧！？快上车！”车上坐着几个人，三男一女，还有一个男的在开车。
他们个个都灰头土脸，身上也散发着一些异味。
但是那个女生朝她伸出了手。
凤清然有些嫌弃的皱眉，但是注意到了身后马上追上来的丧尸。
轻叹一口气，一把抓紧了少女的手。
一跃而上，坐到车里之后，司机一脚油门，车飞驰而出。
这破小六，还真是给她找了个好世界啊。
“喂？你是哪来的？怎么会这么干净？还是说这城市里有水源和食物？”一个男人拿枪口抵着她，语气不好地说道。
“老李，别这么凶，她还是个小姑娘呢，别吓到她。”唯一的女性拦住了说话的男人，关心地看着她。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就想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家人呢？”
面对着几人质疑的目光，凤清然突然笑了“我是从哪里来的？我也在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呢，不过，现在，重要的问题应该是这个吧。”
她一把夺过男人的步枪，朝着后窗扣动了扳机。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几个丧尸。
而凤清然那一枪正中丧尸的脑门。
“说的也是呢。”女人笑道，也拿起枪解决后面的丧尸。
黑色的越野车疾驰在荒废的城市街道上，尘土飞扬，身后的丧尸群穷追不舍。
那么，她的下一个旅途，又会是哪里呢？
小说虽然完结，但是里面的故事永远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