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谈 初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贰)
米敢2025-07-02 20:343,490

公司接到的第一笔生意,是黄了他哥以总公司的名义下派的任务——公司某知名手机APP的更新与日常维护工作。黄了和羽深在大学期间一直在跟进这个项目,现在全权接手起来也不难,只是公司技术部暂时只有羽深和总公司暂时借调过来的一名程序员,现在只做这一个案子尚可完成,再多的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黄了这些天没急着谈生意,只到处打听哪有不错的技术手。

  这技术部不像别的部门,每天接触的都是公司的核心资料,用的人要信得过,技术上还得能过关,如果实在找不到,就还得向他哥借人。黄了愁这事都快愁出了皱纹,成天向人伸手的日子,他算是过的够够的!

  除此之外,美术部的人也都没能闲着,这几天所有人都在闭关修炼,抓紧一切时间把公司的标志给设计出来。每天都能听到他们暴躁的吼叫声,以及没有灵感时的游魂模样,单单看书里说搞艺术的人多半都是疯子,所以她一直都离他们远远的,这才设计个标志就这么吓人,以后还指不定憋成什么样呢。

  现在全公司上下最闲的就数门口坐着的那俩人了。

  律色趴在桌子上,强忍着眼皮打架,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眼睛里都是雾气,他叹了口气,“前台在公司初期差不多就是摆设。”

  “咱们公司的前台本来不就是摆设么,不然为什么录用你啊。”单单偷摸从兜里拿出两块糖,趁人不注意塞进嘴里一块,然后把另一块扔给律色,“吃块薄荷糖精神精神。”

  律色听她这话音不对,坐直了腰杆反问她,“你说为什么录用我?”为了用我做摆设?

  单单眯着眼睛,笑的像一个偷吃到糖的小孩,“因为你这摆设的卖相好看啊。”

  律色本来不爱吃糖,但他现在觉得自己必须要吃块糖冷静冷静,剥开糖衣扔进嘴里,薄荷味瞬间溢满了口腔,直冲到脑神经,太管用了,律色灵魂马上就清醒了一大半,“这味儿有点冲,感觉多吃两块就得醉了。”

  单单马上双手护兜,把小狗护食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多吃两块?你知道这糖多钱一块吗?说出来吓死你,5毛7厘3!都是我一块一块数着除出来的!”

  律色有些惊讶她这些话,他寻思他家都穷成这样了,也没抠门到这种地步啊,简单这人怎么能计算成这样,那他吃了她一块糖不得记他一辈子啊,想到这,律色抓过单单的手臂,作势要将糖块吐到她的手里,“还你,我不吃了。”

  单单把鼠标按的啪啪直响。

  过了一会,单单再次开口,“哎,律色啊,你们C校的计算机系不是闻名全国的嘛,那你就不认识几个尖子生?介绍来公司,我跟老板商量给你点奖金。”

  单单这几天快把网页翻烂了,也发出去不少招聘信息,但让人满意的人选却一直没有出现,现在不把人找好了,黄了那边也不敢开始接单子,公司的业务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开展啊。

  律色认识的人非常有限,这个问题根本不用考虑就可以回答,“我只认识一个计算机的高材生,我和他说说看。”

  “行啊,你再多给找几个,要靠谱的。”单单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不过有一丝希望也是要争取的。

  这时候,羽深和黄了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这一天又是一无所获。这也不奇怪,北京这个地方大,公司多,能人也多,可这能力强的嫌咱公司太小,能力差的咱公司也不能要,这么一找再找,也没能找到。

  他们两个没进办公室,直接坐到了前台旁边的客人休息区,单单端了两杯水给他们,两人立马喝了个精光,再给他们满上,又全都干了,单单挺心疼的,天天顶着三十多摄氏度的高温往外跑,也真够他们受的,“要不就从总公司派人先顶着吧,再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事啊,瞅瞅你们俩,腿都溜细好几圈了。”

  黄了也是愁眉不展,“我不甘心啊,我就是想建立一只完全属于自己的队伍。”

  “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羽深将喝光的杯子放下,“C校计算机系有一个名气很大的研二学生,口碑非常不错。”

  黄了其实也特别相中这个人,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再不错有什么用,那么厉害的人物能看得上咱这个刚起步的小公司么。”

  三个人沉默不语。

  一直没参与讨论的律色突然插了句话,“你们说的人是叫顾此吗?”

  羽深和黄了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问道,“你认识他?”

  律色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单单,“我刚才跟你说的我认识的高材生就是他,我和他谈谈吧,看他有没有来的意愿。”

  单单立刻把兜里的薄荷糖全都掏了出来,塞进了律色的手里,现在特别想摇旗呐喊,看吧看吧!我当时决定留用律色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这是最近这段日子听到的最好的一条消息了,所以他们三个准备下班后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家做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

  黄了的哥哥经常来北京出差,所以早年间就在这买了套房子,不是很大,三居室正好够他们住,地理位置也特别好,离公司只有两站地,上下班都方便。

  回到了家,脱去了板身子的西装,换上了居家服,三个人一同冲进厨房决定大干一场,由墨大厨掌勺,简小工和黄小工负责打下手。经过最近一阵的锻炼,这两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小姐,现在已经能快速完成洗菜和切菜的工作,并且保质保量。

  羽深正在炒松仁玉米,香味刚一飘出来,他就看到单单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往锅里瞅,哦,今天做的几乎都是她喜欢吃的,这会估计已经口水成河了。松仁和玉米都是熟的,放配料炒一下就可以出锅,羽深盛了一小勺吹凉后喂给了她,“怎么样,好吃吗?”

  单单张大嘴巴,吃了满满一大口,满足的眯着眼睛,点头。

  羽深掐了掐乐开了花的脸蛋,再浓郁的香甜,也不及单单的笑容甜。

  “咳咳,需要我回避吗?接下来是不是要有需要马赛克的画面了?”黄了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语调变得阴阳怪气,“我得赶紧在七夕前找个对象,省着成天看你俩虐狗。”

  单单乜了他一眼,“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种族啦,来,黄小狗,叫一声听听。”

  一颗剥好的蒜瓣砸到单单的头上,蹲在垃圾桶旁边任劳任怨择菜的黄了得逞一笑,“小心我把你赶出去,让你没得晚饭吃。”

  单单立刻换上凄凄惨惨戚戚的哀怨神情,泫泪欲滴,“墨墨啊,趁着黄了现在还单着,咱俩要抓紧时间抓钱呐,等他哪天真要是找到对象了,咱俩就得被扫地出门啊!”单单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黄了,那抖动的频率绝不次于电动小马达,“你还是个人吗?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你骂的我,现在不是人的还是我!黄了哭笑不得的看看羽深,“你能不能管管。”

  羽深点点头,是你让我管的,别后悔,“单单你最后的问话有误,他刚才不是承认自己是黄小狗了么,他本来就是不是人。”

  你们!行!夫唱妇随哈!黄了把正择着的西芹扔到地上,“我不伺候了!你们自己弄吧!”

  “等会。”羽深将刚出锅的松仁玉米和糖醋排骨塞到黄了手里,“顺便端出去。”

  黄了双手端着盘子,默默流泪,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晚餐有荤有素,还配有一汤,三个人吃了满满一大锅的饭,又把盘子搜刮到几乎不用洗的地步,才腆着肚皮在沙发上躺成了一排。单单半倚在沙发上,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星空,北京的星星没有Q市的亮,偶尔还会有雾霾,这样一想,单单又开始有点想家有点想简妈了,也不知道她自个一人在家无不无聊。

  一转眼来北京也快一个月了,公司创建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却也不是完全尽如人意,一个技术部的空缺就够让他们停滞不前了,“也不知道律色能不能把人带来。”

  “依我看啊八成没戏。”黄了按开了电源,电视上正重播着新闻联播,“听说这个顾此为人高傲,本来有几个外国的学校都把他录取了,可他却选择留在本校读研,有人问他既然不想去还考试干嘛?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的?”单单猜测着,“考着玩?或者是打发时间?”

  黄了惊讶的侧过头看看单单,“你念H学院真是浪费了,你分明就和研究生一个思维。”

  羽深接着黄了的话说了下去,“我们还打听到,也有很多公司对他发出过邀请,不过通通被他拒绝了,连考虑都不考虑,当场拒绝。”羽深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看律色还是有些把握的,也许还有希望。”

  黄了不以为意,“算了吧,那种牛人要是好请的话,早就让人请走了。”

  单单眯眯眼,看到黄了脸上带着欣赏与不屑混掺在一起的表情。

  单单反驳,“就是因为不好请,所以才说律色有机会呢。”单单对这件事情就是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个叫顾此的人必定是律色的“囊中之物”,如果要问这个预感来源于哪里,那她只能告诉你,有一种科学至今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叫做,女人的直觉。

  黄了还想说着什么,但突然感觉到膈肌不由自主地收缩(痉挛),空气被迅速吸进肺内,两条声带之中的裂隙骤然收窄,因而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响,这种行为叫做呃逆俗称打嗝。坐在旁边的单单嫌弃的踢了黄了一脚,“赶紧洗碗去。”

  “怎么又是我?我都洗半个多月了。”黄了知道再继续让“简扒皮”压榨下去,这日子真的就没法过了,所以他积极的捍卫着自己的主权,“轮也该轮到你了。”

  “你洗不洗?不洗明天就没饭吃!”单单老佛爷一般倚在沙发上,悠哉哉的看着电视。

  谁让他们三个人里只有羽深会做饭呢,所以为了吃,这碗再不爱刷也得刷,黄了咬牙切齿的走到厨房,简单,你最好别犯在我手里,不然我折磨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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