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谈 忧思: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肆)
米敢2025-07-02 20:443,105

在家连休了两天再上班的后果就是,积压了一大堆的工作全都需要在一天之内完成,单单从早上进公司开始,屁股就一直没能碰到凳子,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现在如果把公司谈生意比作一场古代的行军打仗,那黄了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指挥官,羽深则是冲锋陷阵的主力军,男人们在前线打仗,家里面得有个主事的人,防止敌军包抄把老窝端了,单单呢就是这个看家的人,所以她的工作量一点都不比羽深和黄了少。

  

  单单将一沓要看的资料放到前台,趁着整理文件的功夫,终于可以歇歇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四处寻摸(老北京话:寻找)着,“我的杯子呢?”

  

  律色一边打字一边回答,连头都没抬,“我看你放在顾此那屋了。”

  

  说到顾此的办公室单单就来气,他提出要一个单独办公室的要求,就把她的办公室征用了,弄得她现在连一个私人空间都没有,还得将所有的资料都寄存在羽深和黄了那里,用的时候还得现从楼上搬到前台来。

  

  她的杯子也是那天找顾此理论的时候忘在他那里的,但问题是她那天连论都没理上就败北了,这口恶气出不来,暂时还不想和他见面!可她现在嗓子都快冒烟了,再不喝水就得渴死,真是晦气,还得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单单是一万个不想去,顾此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连点人气儿都没有,她想了想,把眼睛一转,嘿!咋把旁边这人给忘了呢!

  

  “律色啊,你帮我去顾此办公室取回来呗。”

  

  “不去,我的会议记录还没整理出来呢。”律色头也不抬就拒绝了。

  

  “我帮你弄完。”单单伸出手指将他的显示器关上,“今天午餐有炖牛肉,想多吃一份吗?”

  

  律色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这个买卖做的合适,“成。”

  

  单单开心的坐在前台等着她的杯子凯旋而归。

  

  律色前脚刚走,几个女职员就偷偷跑到前台找单单,七嘴八舌的问她,“单单,你跟咱们公司这几个帅哥都那么熟,那你也给姐妹们分享点福利呗,他们都有没有女朋友啊?”

  

  “真羡慕你能和他们走的那么近,你应该知道不少的内部消息吧?”

  

  “是啊是啊,快跟我们说说。”

  

  单单并没有将她和羽深的关系告诉公司里的人,一来是她不想搞特殊化,二来呢就是,以女朋友的身份不容易打入大部队的内部。她对外只说他们三个人是校友,所以关系比较密切,加之羽深和单单也不爱在别人面前做亲密动作,所以大家也全都相信了,并且将她当做情报员一样对待。

  

  这是一个探听消息的好机会!单单瞬间化为八卦小公主,如实告知,“据我所知,除了墨墨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女友。”

  

  “什么?墨boss竟然有女朋友了?天呐,哦,我不行了!”其中一个女职员捂着胸口就要晕倒,旁边的人赶快扶住她。

  

  单单眯了眯眼睛,很好,你喜欢墨墨是吧?我记住你了,找机会我一定会先把你fire掉。

  

  “那他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呀?漂亮吗?”旁边一个女生有些紧张的问道。

  

  单单眯着眼睛快要合上,很好,又一个!

  

  “你快说呀,一会律色就该回来了。”

  

  单单清了清嗓子,按照她的性格,哪能这么轻易回答她们的问题呢,“咱们公司都有谁喜欢墨墨啊,全都叫过来,我一起讲给大家听。”都过来吧,我把你们全都一网打尽。

  

  “喜欢他的太多了,你就跟我们说吧,然后我们转告给她们。”

  

  想听的话没能套出来,单单正琢磨着怎么答复呢,羽深叫她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了过来,“单单,你上来一趟。”

  

  单单驱散了八卦的人群,走到二楼敲敲羽深敞开的门,非常职业化的问语,“墨总,您找我?”办公室里,羽深正弯着腰接水,单单看到他手里的杯子正是自己的那只,这怎么又跑到墨墨这里来了?

  

  羽深将接满热水的杯子放到办公桌上,水面上还飘着几朵菊花和金银花,这是夏季去火神器,对于最近有思多虑,长了N颗青春痘的单单来说,是最佳饮品。

  

  羽深坐回到椅子上,十指穿插叠交合于腹前,神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单单,“墨总是你该叫的吗?”

  

  单单立刻机警的四处看看,幸好周围没有任何的八卦份子,她赶紧走进屋去,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墨墨你小声点,让别人听到就不好了。”

  

  羽深今天似乎就执着上这个问题了,“为什么不好?”

  

  “我不是说了嘛,大家要是都知道了咱俩的关系,有很多事情他们就会背着我讨论,而且我也非常容易被人孤立的,你忘记大一时候四面楚歌的我了吗?”单单把杯子里的花朵往旁边吹吹,小心抿了一口,还是烫的舌头疼。

  

  “就只是因为这些?”很显然,羽深并不大相信。

  

  “不然你以为呢?”

  

  羽深挑挑眉头,“你杯子怎么放顾此那屋了?”

  

  “上次找他理论的时候忘在那里了。”单单想也没想就回答了,然后羽深就没再说话,单单觉得不大对劲,想了想羽深前后的问话,明白了他的意思,“拜托,大哥,你不会误会我想勾搭顾此吧?你说别人也就算了,可顾此那个冷冰冰的尸体样,我能看上他吗?”

  

  羽深摇摇头,换了个坐姿,“我没这么想过。”

  

  单单眨眨眼睛,那你是怎么想的?

  

  “听说你最近在给我和鼎蓝老总的女儿牵红线。”羽深邪佞的笑容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我看你不想公布我们的关系,就是想用我来谈生意。”

  

  单单心里暗惊了一下,墨墨是怎么知道的?蓝媚儿跟他说的?还是律色传出来的?

  

  “我本以为蓝媚儿喜欢我这件事你只是知情而已,但没想到把我卖了的人正是你,要不是刚才顾此过来送杯子的时候跟我提了一嘴,我还帮你数钱呢。”羽深一把拉起单单,双手托住她的腰身,将她放到桌子上坐着,双目直逼她,“简单啊简单,我是说你聪明还是傻呢,主意都打到自己男人身上了,你也不怕我真跟人跑了。”

  

  顾此?竟然是个大冰块告的密!看他平时一言不发,没想到还是个碎嘴子!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稳住墨墨再说,单单的脸上立刻换上了讨好的嘴脸,小手像猫爪子一样,轻轻挠着羽深的胸口,“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你怎么会丢下我跑了呢,再说了,那姑娘的确是让我帮她联系联系,我表面上同意了,可我并没有付出实际行动呀。”

  

  “哦?是吗?”羽深把单单的头发揉乱,“那也就是说这几次和她的偶遇都是缘分了?”

  

  单单尴尬的点点头,死鸭子嘴硬。

  

  羽深捏捏她娇俏的鼻子,确实很生她的气,可又不忍心真的说她,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羽深低头,红唇贴上了她的温润,她的口腔里充满了菊花的清苦味道,品尝起来却意外的香甜。

  

  恋上这么一个温润的唇,像是怎么也戒不掉的瘾。

  

  “老墨啊,鼎蓝的千金大小姐来了要找你,也不知道简单跑哪去了,都没去接待。”黄了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门,单单迅速将羽深推开,可她忘记自己还和羽深面对面的坐在办公桌上,任谁都能看出他们两个自此之前在做什么事。

  

  黄了打开门,看到面色绯红的两个人,他又吸了吸鼻子,嗅到了满屋飘散着恋爱的腐朽味,黄了很不客气的揶揄道,“怎么这么迫切,等回家的不行吗?”

  

  单单跳下桌子,整理了一下微皱的上衣,语气十分正经,“满脑子的污浊秽物,你的思想就不能阳光一点么?”然后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就像刚才在办公室里上演限制级画面的人是黄了一样。

  

  黄了由衷的佩服单单倒打一耙的功力,庆幸的对羽深说,“大墨啊,当初让她留在公司真是太明智的决定了,这要是真把她放出去了,指不定气死多少人呢!”

  

  黄了看着单单溜进了他的办公室,还在关门之前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她最后那几个口型黄了看明白了——别说我在这,她又往楼下指了指,那意思是蓝媚儿。

  

  黄了顺着单单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蓝媚儿戴着一副能挡住半张脸的墨镜,静静地坐在前台旁的休息椅上等待着。

  

  黄了把羽深办公室的门关上,压低了声音问羽深,“蓝媚儿这又怎么回事?”

  

  羽深坐回到座位上,悠哉的拿起单单的杯子喝了口菊花茶,“她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知道。”

  

  黄了坐到羽深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搭在桌边,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就你们之间的那点事,我能看不出来吗?我告诉你啊,大墨,你必须把这事给我处理好了,不然以简单那性格不得把我的公司拆了。”

  

  “你放心吧,她这次绝对不会。”

  

  “为什么?”黄了有点好奇。

  

  羽深站起身来,将衣架上的西服外套拿下来穿上,对着镜子照了照,嘴角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因为她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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