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谈 琉璃: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叁)
米敢2025-07-02 20:443,322

辰梓明连人带毛毯一起抱回了简家,轻轻的把单单放在床上,又细心的把被子给她盖好,床头还特意留了一盏夜灯,防止她半夜醒来跌倒。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刚才的那些千回万转的想法全都不见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希望她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单单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没法让人真正的讨厌她,更不要说去恨她。

  辰梓明站起身,温柔的对着单单低语一句,然后就离开了。

  他说,“简单,我爱你,但是现在,如你所愿,再见了。”

  床上,单单缓缓睁开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外掉,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狠绝的伤害一个人,还是一个犹如亲人的人。

  在家休息了几天,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单单觉得自己比跑了场马拉松还累,这生活中跌重而来的阻碍,磨得她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段话,生活把我们磨圆,是为了让我们滚得更远。现在只要给单单指明西南在哪边,她就能一路滚上喜马拉雅的最高山脉上。

  就像现在,她看到李灿灿和羽深面对而坐的场景,她的心里竟然一丝别扭都没有了,而且还特大方的说,“你们这又爱谈天又爱笑的,叫我过来合适吗?”

  李灿灿莞尔一笑,放下玻璃茶杯,食指轻点桌面,“记得当时年纪小,我爱谈天你爱笑,这是卢前的《本事》,简单,你知道的东西还挺多。”

  单单被她酸的直咧嘴,“哎,咱商量商量,能把您那股子清高劲儿收收吗?文化不是用来卖弄的。”单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皱皱眉,“这是陈茶了,你快把盖子打开吧,茶叶都蔫了。”

  李灿灿瞪了她一眼,你当我不知道是陈茶啊,可这个茶庄离你们学校最近了!你刚叫我不要卖弄学识,那请问你现在在干吗?真是没法和你交谈了,两句话就被气得破功了。

  “单单,别故意气人了,李灿灿马上就要出国了,这次是来和我们告别的。”羽深说。

  “嘿,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好哈,把生活当偶像剧过,有事没事就爱留学玩。”

  羽深笑笑,“你也想去吗?我可以供你。”

  “别,我走了,不是给你俩腾地方了么,我可没那么傻。”单单摆摆手。

  李灿灿咬咬牙,气急败坏的说,“简单,你早晚死在你这张欠揍的嘴上。”

  单单瞪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惊喜,“哎呦,不错哦,这句说的挺像人话。”

  李灿灿吐血中。

  “墨羽深,我曾幻想过无数次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可是她。”李灿灿指着单单,“还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你不会是和我分开后就自暴自弃了吧?”

  单单却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也曾幻想过墨墨以前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可是你。”单单学着李灿灿的样子,指着她,“还是让我否定了自己的幻想水平。”

  李灿灿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抽型,她今天干嘛要叫简单过来!

  在成功把人惹怒之后,单单却突然认真了起来,“李灿灿,说真的,你一个人在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他们外国人顶爱欺负咱们华人,特别你是一个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别吃亏了。”

  李灿灿没料到单单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这些话她的爸爸没空和她说,她的管家不会跟她说,她的前男友不屑和她说,她的朋友也只是关心外国的帅哥,根本不会想到这些,而最后说到心坎里的,却是自己陷害过的情敌。

  单单还在那边嘱咐着,“你要是想吃家乡的东西,你就上网告诉我们,我们给你打包邮过去,这事就不要打电话说了,话费怪贵的。”

  李灿灿的泪腺像是被谁戳坏了一样,她一直隐忍的眼泪,突然溢了出来,她颇为感动的抱住单单,“你这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羽深只默默递了一张纸巾给李灿灿,因为他知道,她的眼泪下一刻就会立马止住。

  单单拍拍李灿灿的后背,提醒她最重要的一点,“你要真想吃什么,记得要先把钱打过来,那邮费我可包不起!”

  “……”简单,你敢不敢更烦人一点。

  李灿灿就这么走了,辰梓明也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大麻烦全部解决掉了,在单单终于可以享受这来之不及的美好时光时,刚消停了没几天的“文化夫妇”又开始折腾上了。

  首先遭殃的是单单。

  单单发现最近几天,班里的同学看到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有时候她跟她们说话,她们也都是敷衍了事,不愿深谈的态度,她走在教学楼里,也有同学指着她窃窃私语,一看就没说什么好话。

  这种事问外人肯定是问不出什么,要去问晓诺的话,她知道可能还没有单单知道的多,问也是白问。

  直到第二天,旅游系的学生科科长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她才知道原因。

  “你是1班的简单?”

  “老师好。”

  科长看看这孩子,感觉挺老实一人,言语上就放轻了一点,“听说电子系的运动会晚会的节目,主策划是你?”

  单单的睫毛抖抖,哦,闹了半天原来还是因为这件事,看起来大家对她的态度,估计全都是把她当成叛徒了,这事要是承认了,那她也就不用在旅游系混下去了,对!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怎么可能,我没事为什么要帮别的系出谋划策呢?”

  科长说的有些试探,“听说,你有个挺要好的同学在电子系。”

  单单极力做出委屈的样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就是不掉下来,“老师您也说是听说的了,可您不能信以为真啊,自从转到了旅游系,我……”单单突然卡住了,上学期得的两个奖状全算在机械系的头上了,这样一看,她还真没为旅游系做过啥贡献,可这话也得继续往下编啊,“我一直想为咱们系增光添彩,所以我才在校庆晚会上登台表演。”

  单单说到这里,科长眼中的怀疑彻底烟消云散了,本来就是一则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可信度极低,单单又在校庆晚会上表演的非常出彩,给系里大大的贴了金,这样热爱集体的学生,绝不可能去做吃里扒外的事!

  “这事是老师欠考虑了,你快回去上课吧。”科长还挺为冤枉了一个好学生而愧疚。

  “谢谢您,老师。”

  另一面,羽深这边也出了问题。

  任涛将手里的举报信递给羽深,“这封信是顺着校长办公室门的缝塞进去的,本来是不该到你手上,可关系总有个远近,所以我想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捅了你一刀。”

  羽深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普通的A4纸,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打印字:举报墨羽深私吞院宣传部的活动经费。羽深扯扯嘴角,把信放回去,“这种事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做的。”

  墨羽深是任涛从教以来最欣赏、最看好的一个学生,他对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那你抓紧把支出明细列出来,上报学校。”

  “谢谢你了,涛哥。”

  原本这是一件很好解决的事情,却在部里的会计那出了问题,“奇怪,有好几张收据都不见了,我明明都放在一起的。”

  “不见了?”羽深皱皱眉,果然还有后招,“这些单据你平时都放在哪里?”

  “就锁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啊,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会计焦急的解释,“不是我动的手脚啊!”

  羽深安慰他,让他先冷静下来想想,“我知道不是你,那你回忆一下,这个柜子的钥匙什么时候离开过你,或是这些单据有谁接触到过?”

  这把钥匙都是和寝室钥匙放在一起的,每天上课的时候,他都随身带着,唯一分开的时候就是回寝休息的时候,可他每晚都是寝室里最后睡的一个,别人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钥匙啊。

  会计仔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一件事在现在看来的确非常可疑,“运动会结束的下午,你通知我把账本和所有的票据全拿到你寝室去,说是学校的领导要查账,我取完东西从办公室走出来的路上,和一个女生撞上了,那时候票据散了一地,那个女生还帮我捡来着,后来我刚走到你们寝室楼下,你又发短信告诉我不用送来了,等放完假再说。”

  羽深严肃的问道,“我?你确定是我的短信?”

  “怎么不确定啊?你看。”会计把信息记录调出来,信息来源的确是羽深的手机号。

  羽深摸摸自个光洁的下巴,慢慢咂摸着这事,难怪那天郭文溪的一个室友特意跑到我们寝室借手机,他还说他的手机没费,而班里的其他同学都回家了,就剩我和黄了在学校,所以才跑这么远来借的,当时我还奇怪呢,怎么黄了刚出去没几分钟,他就来借手机了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还记得撞你的人是谁吗?”

  会计非常笃定的说,“记得,因为那个女孩挺漂亮的,我多看了两眼就忘了看路,才和她撞到一起的。她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看到她总和旅游系系花在一起。”

  很好,他说的应该是钟薇没错。

  这一切就全都串到了一起,郭文溪这回玩得好一招釜底抽薪啊,现在全世界唯一能证明羽深清白的证据,就握在他们手里,他们会想方设法的让他背上这个黑锅。

  “深哥,你是不是让人给摆了一道啊?”会计是一个何等聪明的人,前后的事情联系到一起,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羽深的目光一改往日的柔和,像鹰眸一样狠狠叨在会计的脸上,“是啊,你还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颗棋子呢。”

  “呵,呵,深哥,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那、那就我先回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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