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初眼看着底下的呼声越来越多,纷纷扬言,要干掉反派。
安宁初隔着屏幕轻笑,要是那么好干,哪儿有茶茶子的事儿?
只能在底下评论:乖乖仔,你们等等,等着女主开金手指暴打反派。
安宁初是真的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暴打陆珩,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光冲着那张脸,安宁初也下不去手。
安宁初两手一摊表示:这种事情怪不得我,你的仇家是你的梦中情人,我能怎么办?
勇敢初初!不怕困难!
勇敢初初,看见这条评论脸色就和彩虹糖一样的精彩,五彩斑斓。
勇敢初初,不怕困难,她怕陆珩还有小茶茶的做妖。
要不……在书里在这一个反派吧。这个想法已经在安宁初的心里萌生发芽,安宁初对此表示:我人设都想好了!
安宁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真的可以去单挑陆珩了。
安宁初看了看时间,好家伙,这是要通宵的节奏。
为了保护住身为漫画家所剩无几的头发,决定进入深度睡眠,至于编辑……就等回来再说吧。
安宁初把自己内心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心里的黑暗屏障有了破碎的裂痕,一缕缕的光从裂痕中出现,救赎着安宁初。
安宁初睡了最近时间里最美好的一次睡眠。
梦里……天空依旧昏暗无光,但是一颗颗流星划过这片漆黑。
流星载着少女的幻想,最终不堪重负,华丽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结束了自己一生的工作。
少女的幻想,平淡美好,只不过上天蒙眼,少女只能忍辱负重。
聆听少女的祈愿,它可能平淡而美丽但却有令现在的她无比向往。
流星不堪重负的陨落,少女的忍辱负重,少女的祈愿还会不会被神明聆听。
外面儿月黑风高,屋里人在作妖。
林思诺可能手段玩儿多了,对什么都有一种神奇的第六感。
随后,她觉得自己该开始下一个行动了,毕竟,安宁初不可能不会和陆珩说,陆珩虽说不行,但是安宁初不会说谎,再说了,人本来就是她照顾的。
林思诺明白,她也清楚照顾陆珩的是安宁初,自己是顶替了她。
她现在不被陆珩信任,如果安宁初一脸真诚不抛出陆珩的内心会被动摇。
自己……要提前出手了。
林思诺红了眼眶,她知道陆珩和安宁初本该是佳偶早成。
但是,她放不下她选了最偏激的一条道,对谁都不好,一旦发现,对她就是安史之乱——乱上加乱。
只不过,还在拿咖啡和空气干杯的小助理,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思诺打开了手机找到了自己的“合作伙伴”
“过来杀我。”
“?”
“安宁初已经说了当初的事实,我们只能……”
“啧啧,对自己真狠,人家追男朋友,拿钱,你拿命。”
两人的对话用了最少的语言说出最令人震惊的话。
主要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只负责当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就够了。
她和他已经多次合作了,他的行事风格和做事的利落成度,林思诺也都了解了,她不需要操心。
毕竟……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好几天都没认真管理公司的陆总,迎来了他的报应,比山高的文件。
陆珩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总感觉这堆文件要下来揍自己一顿。
有着流星的梦,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格外愉悦。
忽然!这一切被一场大火埋没,安宁初吼,但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被浓烟呛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宁初只能眼看着自己距离火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将她围起,她无路可退就如同现实一般无处可逃。
火焰来无影去无踪,安宁初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一片漆黑的房间。
没有任何光亮,唯一的光亮还是刚不久见到的火焰。
安宁初猛然惊醒,手脚发麻动弹不得,她知道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
起床的时候,不能太急,不然就会瘦手脚发麻或者头痛。
重新缓缓闭上眼睛,等着双手双脚恢复正常。
安宁初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拿手点了一下立在床头柜上的ipead,一看自己拢共睡了没仨小时。
安宁初想继续进入睡眠,但是却又惧怕那熊熊烈火,害怕黑暗将她吞噬。
但是,如果自己没有充足的睡眠那就更可怕了。
她可没有陆珩的关心,她只能靠自己,她也曾今想像林思诺这样陪着陆珩,但是陆珩看不上自己,自己的改变又有什么用。
爱是心头悸动,感情是两情相悦,婚姻是彼此信任缺一不可。
那么一看,陆珩和安宁初只有安宁初的心头悸动。
炽热的心,捂不化寒冷的冰,冰寒的刺骨,安宁初愿意去捂热哪怕很久很久,可能会是一辈子。
安宁初忽然想到,如果陆珩调查出了当初的真相,是不是就没那么恨自己了。
安宁初想到这儿,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一开始的苍白无力。
一往情深,终究是痴心妄想。
安宁初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冠上杀人凶手的这个称号。
陆珩撇下积攒已久的文件,冲向医院,林思诺又出事儿了。
这是陆珩没有想到的,陆珩以为安宁初会消停一点儿,没想到她还敢再来一次。
安宁初还在享受着晚风,晚风吹起她鬓边的头发,吹走了少女的幻想。
陆珩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急不可耐的等着手术结束的消息。
医院外的人,拿着刀,自言自语的说道:“别人氪金,你氪命?下次还是不接了吧。”
躺在病床上的林思诺,是真的没想到,他玩儿真的。
林思诺真不是装的,毕竟那是真刀,上来就捅自己一下。
林思诺是真的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手术灯由红变绿,医生穿着白大褂走出来。
陆珩布满红丝的眼睛,看向医生,听到没事儿,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