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初还没说完这句话,陆珩的脸就彻底黑掉了。刚才再不济也只是他的占有欲作祟,但现在安宁初的话却是在挑战他男性的尊严。
陆珩笑了,但眼里却没有笑意,就似黑洞,让人心中生怕。他一只手紧紧捻着安宁初的脸庞,满身戾气。
“你继续说呀,他在床上怎么了?怎么?你还真的喜欢考察别人的床上功夫?”
陆珩的话虽没有明说,但是却透露出一层意思——安宁初是个随地勾引人的贱人。
安宁初最讨厌的就是他不顾青红皂白就指责别人的样子,她没有解释。虽然她见过陆珩狠心的一面,虽然她知道陆珩可能下一步就要把她掐死。
被弄死就被弄死吧。正好她就不用再看到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了。
安宁初强忍身上的不适,挺了挺下巴,想让自己的气势高一点:“对,我就是跟他上过床,我就是给你戴了绿帽子,怎么了?我们本来就是各玩各的,你喜欢林思诺,我说什么了吗?这结婚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的,我就是喜欢慕寒,我就是出轨,怎么了?”
“不会你是因为我说你不如他床上功夫好生气了吧?男人嘛,我懂,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不行,我懂我懂,但是你也要学会接受事实。”
她的每一句话都刻意扎在了陆珩的心上。
安宁初梗着脖子说完后,就已经做好陆珩把她掐死的心理准备了。然而陆珩并没有那么做。
他松开了安宁初的脸庞,脸上满是嫌弃,怎么都遮掩不住。他又接着抚平了自己的西装,随后盯着安宁初的脸说:“你这个被人穿过的破鞋,我碰过都嫌脏。”
安宁初被深深刺激到了,冷哼一笑:“我还以为陆大总裁会把我掐死呢,毕竟自己不行这件事你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何况,你输给的还是一个不如你的人。”
陆珩刚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安宁初这女人不会真的以为他不会把她弄死吧?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奶奶的庇护,就能保护她一辈子吗?
不可能!想得美!他陆珩想做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阻止。
陆珩拿出了自己手机,想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给她一个教训。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安宁初本能看了过去,下一秒瞬间变脸。真是晦气,本来自己生病看到陆珩就已经很心酸了,没想到更倒霉的事情还在后边。
林思诺来了。
气氛越来越紧张。陆珩可不管这些,把林思诺叫到了身边,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林思诺的脸瞬间煞白,似乎自己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她眼眶微红,眼泪一下子就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我昨天知道安宁初生病后就一直心里不舒服,于是便想着来看看宁初。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
听了这话,安宁初都想给她鼓掌。高,真的高。这白莲花可能是千年的。
她的话一方面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缘故说清楚了,另一方面又暗暗质问陆珩为什么在这里。
陆珩果然慌了,紧紧攥着她的肩膀解释:“我跟她没谈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她那样的女人,谁娶了谁倒霉。我只是在质问她昨天那个男人的事。”
安宁初突然想笑。陆珩好样的,就这么随意就定了她的罪,就这么随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林思诺。
她的心有点酸。酸什么她也不想承认。为什么呢?为什么陆珩这么渣的男人,她还是放不下,一直喜欢呢?
安宁初冷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忍着心里的不适大喊:“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可以离开吗?这里是我的病房,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了。出了这个房门,你们就算去滚床单,我也不管,也管不到。”
“没有没有,我跟阿珩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林思诺就好像受到了侮辱,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陆珩见她的话这么难听,想都没想就说:“安宁初你疯了吧?你思想怎么那么龌龊?你自己出去找男人也就算了,你现在还诬陷我跟林思诺?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多么重要?你快跟思诺道歉!”
是呀,林思诺的清白是清白。她的清白就是屎。
刚才他说自己跟慕寒有一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的清白被他毁了?这就是双标?只是被爱的那个人不是她罢了。
安宁初不想道歉,也不会道歉。她觉得自己的话没错,他们都搞在一起了,难不成还是诬陷?
她本来是不想说话的,然而余光却看到林思诺微微上翘的嘴角。
狗男女!安宁初被气得脸颊通红,丝毫不像一个病人。她冷言冷语:“想要我道歉?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林思诺给我磕十个头,别说道歉了,我叫她妈都行。”
呸!谁想当你妈!
林思诺紧紧咬着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往日你对我冷嘲热讽也就算了。毕竟每次都是我不对,是我没有刻意跟陆珩保持距离,是我的错。”
“但是现在你对我的侮辱实在是触犯到了我的底线。我也不是那种凡事都要忍着的人,你一而再三得告诉自己,你只是不会说话,人还是好的。但今天你却让我寒心了。”
安宁初实在是受不了她白莲花那套,直接怼:“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好人了?我就是个坏女人,我乐意。”
这女人有病吧!
林思诺的眼神凄苦,但若是仔细看,定会发现她带着兴奋。
她顿了顿接着说:“昨天那个人是不是慕寒呀?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但是你毕竟都跟阿珩结…结婚了,你还是注意跟别人保持一点距离吧。要是传出去,不仅阿珩会被人笑话,而且还会影响到陆氏,陆氏的股票也会下跌。别人只会想有个不检点老婆的男人会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