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出门之后耸了耸肩表示:“我要是一开始……遇上的是你,我就铁定跟你走,但是我遇上的是陆珩。”
顾承舔了舔嘴角说道:“安宁初,那个助理跟陆珩多久了?”
安宁初回想了一下说道:“好久了吧,我记得……我照顾陆珩失明那时候,就是他送资料。”
顾承:“那他为什么不说失明的时候是你照顾的陆珩?”
安宁初眉头一皱一脸疑惑的看了一眼顾承说道:“我去公司的时候他在哪儿啊,我们就见过几面。”
顾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助理现在医院门口陷入沉思,他妈的……这雨下的真得劲儿。
雨滴在房檐上,又不受控制的交融发一定程度时落下,打在助理年前的地上。
助理这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打车吧,至于自己的车……明天回来再来吗!
只不过,下雨天叫车?笑死……根本没有。助理实在不想去挑战一下自己会不会感冒。
但是,他也不想在医院门口被人抬进去,于是,他毅然决然。
一路连跑带颠的跑进地下车库,满脸的雨水。
助理忍不住在心里想到:“他妈的,总裁追妻,助理受罪,上到资料,下到淋雨。”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陆珩,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想着过去。
雨下的够大,滴滴答答的声音足够敲击陆珩的心,足够让他去思考。
好家伙,不想还好,一想够呛。
当初,陆珩问起两人是怎么照顾的,林思诺一语带过。
安宁初满脸怀念,先是低头一笑才说出来,时不时还是回忆。
现在想起来,陆珩只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是什么让陆珩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就是自己以为吗?
陆珩不明白,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的林思诺,现在又是因为什么爱上安宁初。
是因为一开始的报答,还是因为后来的愧疚,还是……只是因为一句……等我眼好之后,我一定娶你。
陆珩想不明白,因为报答走不远,因为愧疚走不远。
那……爱是什么?陆珩从小成长的环境里,他就不能知道爱是什么。
在没有遇见照顾自己的人之前,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报答,什么是感激。
陆珩的亲戚们只告诉他什么是勾心斗角,什么尔虞我诈,什么是反目成仇,仅此而已。
陆珩从小的理念只有一个,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
甚至这一切的陆珩,从小的眼睛里就有一种淡定的感觉。
什么事情都波澜不惊,就连知道自己的眼睛要失明一段时间,本身就没有什么情感的眼睛,现在更是空洞,空洞的让人害怕。
“你要乖,你的亲戚们都在盯着你。”
这是陆珩从小听过最多的一次话,陆珩的那些亲戚巴不得的让陆珩赶紧出点儿什么事儿,最好能和这个世界说再见。
“没有绝对的利益,那就不值得去采纳。”
这是站在陆珩最爱说的一句话,毕竟……陆珩是个商人什么时候都是,他的惯性思维就是,取决于利益。
“只要有足够多的利益,总会有人铤而走险。”陆珩不想相信这句话,但是……现实随时随刻的都在让陆珩相信。
他不想去拿利益衡量一切,但是他不得不去选择的用利益去衡量一切。
但是……最起码的是这样的生长环境,让陆珩变得心狠手辣,让陆珩在商业届混的风生水起,从一开始的摸爬滚打,到后来的四两拨千斤,中间的过程,是助理见证过的悲伤。
助理的见证真的就是……透彻心扉,从一开始的幼稚园小孩,到现在的,以一己之力说服各大股东,百分百的保护自己的权益。
安宁初看着顾承那么大的一个人,挤在那么点儿的沙发上。
“要不你回家?”安宁初发出疑问。
顾承觉得安宁初是真的想让自己回去,顾承一脸淡定的把屋内的窗户打开,冷风从窗户缝隙里来到房间。
安宁初觉得冷冰冰的雨水,在脸上胡乱的拍呀。
“我知道了,在这儿睡吧。”
安宁初终于知道到顾承为什么放弃了回家,反而在这个小屋子里的沙发里挣扎入睡,但是!怎么可能!
顾承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彻夜难眠,顾承觉得自己的还不如感冒一下,还能奖励自己一天的假期,但是,他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顾承睡不着,安宁初也睡不着,毕竟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男的共处夜晚,当初嫁给陆珩的时候,也是分居的状态,也没有共处一室。
安宁初身上有伤不能翻来覆去,顾承也不能翻来覆去这是最起码的礼貌,明明都一宿没睡,但是!彼此都以为彼此睡着了,可是谁都没有睡着了。
两个人早上起来,满心欢喜的一句:“早上好。”看起来很美好,只有黑眼圈在说明他们的艰难困苦,他们到底有多么的不容易。
顾承开开窗户一看,哇哦~雨下的真大,这个雨已经下了一个晚上了,但是还是没有变小的趋势。
事到如今,顾承也没有办法再留在这里待着了,顾承向安宁初抱了一下圈,直接英勇赴死的向前冲。
看的安宁初是一脸蒙圈。
顾承回家了,剧组哪儿还要有人盯着,慕寒不寒她们就要去剧组那边盯着。
安宁初闲着没事儿的晃脑袋,但是安宁初总觉得这个样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安宁初决定自己真的需要下地走走了。
安宁初刚从床起来,好家伙,腿还没出去,陆珩来了。
安宁初眨了眨眼睛,满脸的崩溃,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来个屁啊!
陆珩刚打算进一步。
安宁初默默的把爪子伸出来,说道:“站那儿,别动了,听话!”
陆珩觉得他在哄小孩,但是他没有证据,话说这么说,但是他还是那么站那儿了。
之后,安宁初默默的躺下,闭上眼睛,陷入沉睡,笑死打不过那就跳过。
陆珩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他也没处理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