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顾迟长长的做了个揖。
第一次见顾辞川的时候顾辞川让他滚，第二次见顾辞川的时候顾辞川选了他当侍读，两次都把他吓得不轻，也不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
“来了？”顾辞川搁下书淡淡的道，似乎是有点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顾辞川的时候，顾迟只觉得顾辞川的脸长得和他家编辑像，这两次却连言谈气质都怎么看怎么像他家编辑了。
嗯，肯定是他想多了，肯定是他当初写着写着写崩了，把太子的人设写坏了。
这样一想，顾迟作为亲爹看着自己眼前的孩子，眼里多了几分怜悯。
“嗯，来了。”顾迟应道，也不敢太逾矩，但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按照铁柱和系统的说法，顾辞川应该是很讨厌谢缺的啊，为什么要选谢缺当侍读，还把谢缺放在离自己寝房这么近的地方？
他要是太子，把一个对自己心怀不轨还睡过自己的人放在自己身边，每天吓都要吓死了好吗？
“既然来了，便安心在东宫住下罢，有什么需要吩咐下去便是。”
“谢太子抬爱。”
顾辞川重新又拿起书，顾迟犹豫着自己是该留下给顾辞川研研墨什么的还是回去，顾迟也好谢缺也好，都没什么给别人当侍读的经验。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顾辞川翻过一页书，淡声问顾迟。
“呃，那个，殿下，可需要臣为殿下做些什么？”
“今日便不用了，你且回去罢，明日再来书房侍读便可。”
看样子……他要做的大概就和铁柱做的差不多？
一盏茶后，顾辞川抿了口茶，抬眼看了一眼立在书案前的人：“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殿下。”顾迟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扯个借口说清楚了好，不然难免顾辞川一直对自己心存芥蒂不敢相信，“臣之前同殿下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臣这个人酒品不好，一喝多了就容易做些错事，那天也是臣喝多了，全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若是冒犯了什么还请太子殿下见谅，绝非臣有意所为。”
其实也不完全是说谎，谢缺个缺心眼做了什么，虽然是明摆着的了，顾迟确实是不太清楚细节，也没敢问系统。
顿了顿，顾迟又非常恳切的企图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殿下，臣其实喜欢的是女子。”
“无妨。”顾辞川盯着顾迟看了半晌，忽然一笑。
这么容易就能搪塞过去了？
顾迟眨了眨眼，才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顾辞川的下一句话。
“无妨，我喜欢的是男子。”
？！
顾辞川说的很轻，顾迟却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回音。
我喜欢的是男子……男子男子男子……
大脑当机已经完全不够用来形容顾迟现在的状态了。
卧槽……谢缺个缺心眼到底对太子做了什么？睡了一觉太子打开新世界大门了？发现同性的美好了？
不是，太子真的是个已经被开启了柜门的深柜的话，他要怎么办啊！
他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的良家少年啊好不好！谢缺你出来带走你家太子啊！
这个处境……
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