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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被调后勤他拿起笔,在纸上点了点,“首先,你提到加入了一定比例的草木灰,是基于什么考虑?还有作物生长的促进作用。”
阮雅棠愣住了,眼神有些闪烁,“就……就是觉得草木灰挺好的,以前看老人家种地也会用,这个……我当时就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她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
李教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继续追问,“不同的原料配比,发酵时间和条件是否需要调整?”
“这……这个……”
阮雅棠的额头开始冒汗,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就是……看感觉来的,闻着没什么怪味了,大概就好了吧,时间嘛,差不多就行了……”
李教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放下笔,目光不悦的看着阮雅棠。
“感觉?差不多?”
“阮雅棠同志,科学是严谨的,容不得半点差错,你连自己研究出来的配方基本原理和关键控制点都说不清楚,这很难让人相信这配方真的是你潜心研究所得。”
阮雅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死死咬着下唇,心里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恨。
她觉得李教授就是在故意刁难她!
不就是抄错了一个小数点吗?
至于这样揪着她不放,问这些刁钻的问题吗?
她好歹是拿出了有效配方的人,凭什么这么下她的面子!
“李教授,”阮雅棠抬起头,眼圈泛红,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知道我理论基础薄弱,比不上研究院其他同志们,但这个配方确实是我在劳动实践中,一遍遍尝试摸索出来的。”
“可能我说不出那么多大道理,但它就是有效果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难道就因为我说不清楚原理,就要否定它的价值吗?”
她试图用实践效果来为自己辩解。
她就算不会又怎么样?
难道叶芜就会了吗?
叶芜之前什么样,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阮雅棠根本就不相信叶芜是靠着自己实力进来的,无非就是靠着关系。
既然如此,凭什么这么说她?
李教授看着她强词夺理的样子,眼中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深深的失望,“我没有否定配方的效果,正因为初步效果不错,组织上才给了你这个机会。”
“但科学的目的是不仅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否则根本没办法推广。”
“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并不适合从事需要高度严谨的科研辅助工作。”
李教授拿起那份刚刚改正的数据,“从今天起,你先不用接触核心数据和文献整理了,去后勤组报道,负责试验田的日常杂务和清洁工作吧,等你真正沉下心来,认识到科学工作的严肃性再说。”
去后勤组?
那不就是干杂货吗?
这跟她在劳改农场干的活有什么区别?
阮雅棠死咬着唇。
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先是被萧熠庭调离就算了,现在还要因为这点小问题,让她去干后勤?
巨大的落差和屈辱感瞬间淹没了她。
阮雅棠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质问。
她低下头,掩去眼中汹涌的恨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李教授,我知道了。”
说完,她强忍着难堪离开了办公室。
见此,叶芜轻挑了挑眉。
周姐见此,十分嫌弃,“真不知道领导究竟是咋想的,这样的人弄进我们农学院来干啥,啥都不懂,也不知道她那个化肥究竟是怎么弄出来的。”
“可能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旁边林姐随口道。
叶芜眸色暗了暗。
真的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吗?
……
阮雅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
叶芜!
都是因为叶芜!
如果不是她,萧熠庭怎么会针对自己?
自己又怎么会心神不宁犯错?
李教授更不可能揪着不放。
还有这个李教授,道貌岸然。
无非就是看她是劳改厂过来的,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绝对不会!
阮雅棠眼神阴鸷。
阮雅棠被调去后勤组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农学院。
众人表面上没说什么,背地里却都心照不宣。
那些原本被她谦逊勤恳表象迷惑的人,在知晓后,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少。
阮雅棠感受着周围人若有若无的疏离和打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几巴掌。
她强撑着收拾了自己那点可怜的东西,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低头快步走向后勤组所在的平房。
每走一步,心里的恨意就加深一分。
李教授!
这个老不死的臭老九!
竟然敢这样羞辱她!
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书吗?也配在她面前摆谱?
还有叶芜,当时肯定在旁边看她的笑话!
等着吧,她绝对不会让这两个人好过!
后勤组的工作枯燥又繁重,无非是打扫卫生、搬运杂物、清理试验田的杂草垃圾。
这对在劳改农场干惯了重活的阮雅棠来说,体力上不算什么,但心理上的屈辱感却几乎将她淹没。
她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从她身边经过,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仿佛她是地上的污泥。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傍晚,下工的哨声响起。
阮雅棠阴沉着脸,跟着其他几个同样被安排到后勤组改造的人,一起坐上返回劳改农场的卡车。
车厢里气味混杂,颠簸不堪。
她靠在脏兮兮的车厢壁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白天李教授训斥她的画面,以及周围人那些或嘲讽或怜悯的眼神。
不行,她忍不了!
她必须让李教授付出代价!
让他知道,她阮雅棠不是好惹的!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蔓延。
卡车在劳改农场大门口停下。
阮雅棠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与白天截然不同的表情。
她理了理头发,扭着腰肢,熟门熟路地朝着农场角落一排相对特殊的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