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笑了起来道:“你家里难道没有丫鬟婆子?”
那男子下意识的点头,他家底殷实,家里也有伺候的人。丫鬟婆子自然也是有的。
“那你说,女子就该相夫教子,那么她们算什么?她们有的不但要相夫教子,还要做事养活家里人。可男人呢?男人确实家里不管事儿,只对着外面,说起来,恐怕,女子做的要比男子更多吧,你们打可以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这本来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可千百年来,被人刻意去忽视,导致一些男子,总觉得自己比女子高一等,认为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可他们忘了,一名女子,是何等的坚强。
就楼里那么多人,大部分男子,少部分是穿着富贵的女子,她们听了陆晚晚一席话,都安静下来,都按照陆晚晚所说,安静的,仔细去回想起自己,或者是自己家里的女子。
仔细想来,陆晚晚说的十分有道理。
“可……自古……”那男子彻底结巴了。
他想说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成大事的先例,女子一直都只是依附男子的存在。
陆晚晚这番言论,确实将这件被忽视的事情摘了出来。
“其实,你们觉得女子弱小,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给女子机会,觉得女子娇弱,其实不然,如果,我们将男子,女子,同等待遇,那么女子会与男子并驾齐驱,或者,还会有超越的男子的,人都是一样的人,没有谁弱于谁,只是后天影响之后,女子被掩盖了而已,就那我来说,我的医术举世无双,要超过许多男子吧?”陆晚晚落落大方的问道。
这一点,其他人不得不承认,陆晚晚的医术,确实无人可及。
“陆淑人,您的成就,确实无人可比,但女子,总归不如男子的!”有人还是不服气道。
“没事,现在你们或许不行,东西慢慢在发展,发展起来就好。你还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还是你若有不服,咱们也可以比一比。”陆晚晚不想给他们洗脑说什么女子如何如何。
现在光凭她自己肯定是改变不了这戏根深蒂固的想法的,但是慢慢发展,时间会证明一切。
不过这番为女子说话时,所激发出来的情怀,情绪,却是让陆晚晚心中激昂不已,她忽然就有些明白了历史上那些发出变革的人,心中那份激动了。
“我不欺负你,你可以选一个,诗词文章,我都是可以的。”那书生一拱手,行的一个文人之间的谦虚礼,也是对陆晚晚的尊重和认可。
哪些男子可以说女子不如男子,但是他们不敢说陆晚晚不如男子。
这可把陆晚晚高兴坏了,毕竟,姚真论别的文章,陆晚晚不行,但是让她选,她可以选诗词呀。
她脑子里可还记着不少千古名篇。
而且陆晚晚之前也了解过,没有在这个地方出现。
她心道,李太白大诗仙,对不起,我就借用一下你的诗词啊!
“那我们就比诗词吧,其他的我不如你们,唯独对诗词稍有了解。”陆晚晚眨眼,笑的格外好看。
那书生立刻点头道:“哪就比诗词,自行定题可好?”
“可以,公子请!”陆晚晚道。
围观的人纷纷好奇,他们知道陆晚晚医术厉害,没想到,陆晚晚还懂诗词,一个个都想看看。
而柳夫人和姚颖则是担忧。
“诗词……你能行吗?不如让我来?”姚颖扯了扯陆晚晚的衣袖,小声道。
她也担忧,她和陆晚晚认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陆晚晚写诗作词,更不曾看过陆晚晚对诗词有什么了解。
她担忧陆晚晚是一时冲动才比这个的。
陆晚晚却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你放心好啦!”
被陆晚晚这么一说,姚颖也只能悬着一颗心了。
有聪明的伙计,早已准备了纸墨笔砚,又搬了一张小桌子来。
书生沉吟片刻便开始提笔写字:晨起动征程,黄昏伴风尘,十年寒窗苦,打马过街人。
随着书生落笔,其他人也慢慢的将他写的诗词朗诵出来。
这诗也不难理解,写的就是一个读书人,不分日夜进京赶考,十年寒窗,希望自己能够一举中榜,打马过街,指的则是状元游街的景象。
看来这位书生,野心不小啊。
众人细品之后,纷纷夸赞。
那书生也觉得自己写的不错对围观群众一拱手后又朝陆晚晚看去道:“姑娘请!”
陆晚晚道:“我这字见不得人,我直接念,嫂子,你来帮我写吧?”
姚颖自然乐意,书生让开位置,姚颖提笔粘墨,和陆晚晚对视一眼。
陆晚晚张口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众人又是一番细细品味。
这是一首朗朗上口的诗词,也是陆晚晚记忆中最深刻的。
毕竟但凡读了书的,都不可能不知道这首诗。
简单,却又描写的极好。
李太白的诗,能比的人可太少了。
陆晚晚再次在心里感谢了一番李大诗人。
而众人都已经理解完毕了,一个个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陆淑人,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等佩服,就这一首诗,只怕又不知道要吊打多少人了。”
陆晚晚,一首诗封神!
那书生也是低下头,慢慢消化着,他被一个女子打败了的事实。
但又不得不服气,这诗写的比谁都好。
“小生佩服,以后,再不敢说女子不如男这番话了,也多谢陆淑人指教。”那书生拱手,眼睛里也带上了尊敬。
“过奖过奖,我也就这一首,还是偶然写出来了,这辈子,都写不来其他的诗词了。论诗词,你要比我强。”
“可你这一首,已经是许多人一生也难以企及的了。”这是书生的感叹,也是其他更多人的感叹。
“诸位看热闹可以,这饭钱可要结了啊,若有吃完的,也赶紧走,给人挪个位置呗。”陆晚晚是笑着说的,众人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别的侮辱的意思在里面,自然笑开了。
热闹已过,该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