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陆晚晚惊讶的看着面前食盒,它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放着好几道菜,都是她爱吃的。
小二刘启笑嘻嘻的看着新娘子:“是呀,东家,秦教头早就嘱咐过我们,一定不能饿着您。”
说着,刘启一伸手:“虽然秦教头已经给过赏钱了,可小的还是想跟东家讨个红包,好沾沾喜气。”
这话逗乐了陆晚晚,当即拿出一个红封递过去:“喏,多谢你跑一趟了。”
刘启领了红包美滋滋的离开,他就知道新东家和秦教头都不是小气的,这趟没白跑!也不枉他抢下送饭的活计!
没一会儿,人都散了,屋里只剩下陆晚晚,她盯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女子发呆,心道:这么重的东西,我还得戴到什么时候?
正胡思乱想着,屋顶传来“咔嚓”一声,抬头一看,是个熟脸。
好像是当初帮卫瑾送银票的那个小侍卫。
于言没下去,只嘱咐一声:“陆姑娘接住了,我们主子有个贺礼让我转交给你。”
说着,他丢下个小木盒子。
陆晚晚稳稳的接住了,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朵成色极好的上品灵芝!
“主子知道您喜欢药材,他人在京城回不来,因此让我给您送来。”
随后,于言离开,屋顶上的瓦片也恢复原状。
陆晚晚不敢耽误,立刻将灵芝带到空间里面一顿折腾,不多时,药田里种上了一大片灵芝。
虽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再过几日,她就能收获许多!
心情一好,胃口大开,吃光了酒菜陆晚晚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
热热闹闹一整天,等天擦黑了,秦晖这才能脱身。
要不是县令他们也来了,秦晖早就跑了。
等回了宅子,两人相对无言,只是一直笑着……
……
成亲后,秦晖就搬去了后院和陆晚晚一块住,前院留给了小松和子轩,至于子灵小姑娘,还是住在后院。
新婚燕尔,两人好的像是蜜里调油一般,谁看了都不忍心去打扰。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天气也更冷了。
“呼。”
陆晚晚搓搓手,哈出一口白气:“这天儿,真是越来越冷了。”
“是啊,几乎每日都会下学,大家都不怎么出门了。”
最近天冷,又总是下雪,尽管县衙每日都会抽调人手出来扫雪,地上还是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怎么都化不开似的。
林文源有些担忧的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他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好像要出事一样。
考虑到快过年了,林文源没有说出自己的顾虑,只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陆晚晚。
最近天冷,铺子里没什么生意,酒楼还没装修好,陆晚晚整天吃了睡,睡了吃,脸上有些肉了,看上去白里透红,越发动人。
秦晖这几天忙着带人去下面的村子巡视,毕竟一有大雪,就会有好多屋子被积雪压塌,身为府衙的教头,他不能不管。
所以这几天秦晖基本没回家,每次回来也只是站一站就离开。
两人正站在铺子门口看雪,就见不远处有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看身影有些眼熟。
“是顾林?”林文源不太确定。
陆晚晚定睛一看,不是顾林又是谁?
只是,顾林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官服上有许多暗红色的血迹,脸上也是,连官帽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两人急忙上前搀扶,一听顾林要去衙门,又搀扶着他送去衙门。
到了衙门,两人也没急着离开,一直陪着。
等听明白顾林对县令的汇报,陆晚晚的心沉了下去。
下面的村子冒出一股土匪来,顾林是最先发现他们的,所以受了伤,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秦晖呢?”县令急忙问道。
顾林缓了缓:“秦教头他们在月儿庄,遇不到土匪的,不过,还是要找人去报个信,让他们快点回来。”
顾林受了重伤,强撑着跑回来又说了这么多话,已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县令急忙叫人送顾林去医馆,可一扭头,衙门哪儿有人啊!都被他派出去巡视了!
见状,林文源二话不说,直接背起顾林朝外面走去。
看来看去,县令的目光落在陆晚晚身上:“秦娘子……这……这报信的事你看……”
陆晚晚也知道衙门最近人手不足,当即接下这个活儿。
转身出了衙门,陆晚晚一个人朝着月儿庄的方向前进。
走了一半碰见个熟脸,抬头一瞧,是酒楼的伙计刘启。
“东家,您这是去哪儿?要出城吗?”
闻言,陆晚晚点头,只说自己有事要去趟月儿庄。
“这样啊……小的正好要去月儿庄看看爹娘,要是您不介意,我帮您把事儿办了怎么样?这大冷的天,您别自己去了,再冻着了,回头秦教头该心疼了。”
陆晚晚有些犹豫,刘启说的隐晦,但她听出来了,像她这样的年轻妇人一个人出门确实有些危险。
犹豫再三,陆晚晚低声将事情讲给小二听。
“天哪!秦娘子,我不跟您说了,这就找秦教头去!”刘启跑远了。
回到铺子,陆晚晚焦急的等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太平的镇子开始出现土匪。
先是林家被土匪所害,好不容易消停大半年,现在又冒出来土匪。
难不成,这就是当初害了林家的那帮人?
一想到这儿,陆晚晚更心急了,她是了解林文源的,对方一直没有放弃报仇,这段时间读书之余也会找人打听当初那帮土匪的事情,还经常去府衙问追查结果。
正想到这儿,林文源回来了:“徐老说,顾林的伤势没有危及性命,不碍事的。”
“那就好。”
这是个好消息,陆晚晚心安了些。
“这帮土匪,可能就是害我家人的那帮。”
冷不丁听到林文源突然说这话,陆晚晚一愣,有些担忧的看向他:“你……要做什么?”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林文源面色平静,但漆黑的双眸中有着压抑的愤怒,这是他的心魔,如果不能解决,恐怕将来也难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