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咧开了嘴角,“小可,看来只有你是聪明的,那一帮人都没有脑子,如果真的有嫌疑,怎么会被保释出来。”
“不。”林可目光真切,一眼不眨的注视着男人。
“就算你被定了刑,我也相信那是法律的误判。”
夜流星裂开的嘴角,迟迟不能闭上。
原来在全世界,包括龙寒都不相信自己的是时候,还是有一个女孩傻傻的站在自己身边的。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言论,甚至不在乎法律的宣判,依旧固执的站在自己一边。
之前别人对自己的诋毁林可听到了,可是此刻,她却完全抛在脑后,和之前对自己别无二致。
无瑕的面庞挂着灿然的微笑,还记得之前她说过的,最喜欢和自己腻在一起。
夜流星不再说什么,因为言语已不足以表达他此时的感受。
一把强有力的怀抱,将女孩紧紧地拥在怀中。
紧贴的二人,夜流星甚至可以感受到林可胸口轻轻乱撞的心跳。
倚在男人的胸口里,女孩的脸色娇若朝霞,“坏蛋,你现在这副不规矩的样子,倒让我有点怀疑你了。”
男人一勾嘴角,“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块走?”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这个流氓,要走也要带你走。”
夜流星轻轻地用嘴唇吻触着林可带着淡淡发香的青丝,在女孩的耳畔轻轻启合嘴唇:“小心付建明。”
“嗯,我会的。”
在一栋庄严整齐的大厦前,是一个巨大的花坛,花坛的正中央,一块渊渟岳峙的石碑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石碑上,用仓劲有力的笔法,镌刻着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不知何时,花坛旁站定了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高挑女孩。
女孩来到一楼的大厅,向四周环视了一圈,走向了一楼的收发室。
“你好,我想找一下张煜铭。”
“有预约吗?”
“有的。”
女孩来到一间实木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声儒雅不惊的传唤。
“进来”
走进办公室,女孩没有什么赏景的兴致,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深棕色实木办公桌后的男人。
这个人大概近五十岁的年纪,额头高阔,色泽显白,是典型的天庭饱满的类型。
两撇浓郁有神的一字眉,像是名家雕刻一般精巧的铺陈在脸上。
鼻梁高耸,整个人十分具有深度。
单看这相貌,就算在大街上遇到此人,恐怕也能感觉出他不凡的底蕴。
见到来人,中年人微微一笑,“龙总,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作为龙城市首屈一指的企业家,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向政府反映?”
龙寒微微摇了摇头,恬静的脸上展露一丝分寸恰当的笑容,“我是来与张书记求教一番有关龙城市商业开发的规划。”
“哦?接着说下去。”
“华章盛景已经过去,从政的人,无一不希望自己政绩清明,建树丰硕,但却不可否认的是,它的确有效的分散了城中心的人口压力,与您最终的目的不谋而合,它虽然不像金鼎,是您的嫡系产物,但对您的政途一样有好处。”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眼前的女孩。
“龙总,你今天来,是另有所求吧?”
龙寒淡淡一笑,“当然,不过这个对于您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说吧。”
“我想请求您保证一段时间后新世纪招标活动的公平性。”
张煜铭皱了皱眉,“只是这么简单,也就是说,只要招标是公平没有暗箱操作的,你就有信心竞标成功?”
“不错。”
张煜铭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女孩了。
稚嫩的年纪,竟然就有这么远大的目光,独到的手腕和自信到狂傲的心境。
这样的人,太少,真的太少。
不愧是放眼全国都享有盛誉的企业家。
女孩接着补充道:“我敢接这个项目,当然就说明可以把它做到最好,而且作为交换,龙门会从暗中遏止毒品的萌发,还龙城市一片纯净。”
听了龙寒后面的话,张煜铭心中一动。
要说毒品,无论什么时候,那都是一道不可触碰的红线。
张煜铭轻快的呼了一口气,脸色也放松了不少,“这笔交易看起来还算挺值得。”
体悟到龙寒话里的意思,张煜铭点了点头,看向女孩的目光已然不再是刚才的平淡,而是犹如发掘璞玉一样的欢喜。
看来这个龙总不禁手段过人,还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对自己的目的有着明确的认知。
一场双方各取所需的交易,竟让张煜铭心中生出几分赏识与敬佩。
不仅是一流的企业家,还是个精明的谈判家。
他拿出一只录音笔,推到女孩的面前,“这个你拿着,刚才我们的对话都被记录下来,可以留作个见证。”
“嗯,张书记办事果然让人放心,既然没什么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
女孩诧异的回过头来,“张书记还有事?”
龙寒一听这件事,心中无端的一阵发堵,强装镇定的道:“张书记,公众注意度高的人,身边是难免有一些误会的,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误解都会造成一个人云亦云的笑谈,这些杂言不必要放在心上。”
“可是,我听说已经闹到了龙城市公安局,你的丈夫好像还刚刚被保释出来,可见这件事并不是假的。”
龙寒强作镇定,“这件事警方正在调查,我的律师也在准备有效辩护,一定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张煜铭双手轻轻捏着笔杆,“嗯,那就好,我并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希望这件事能小则小,毕竟,我们谁也不希望集团受到影响,不是么?”
“对,您说的对。”
“那就回去吧,相信以龙总的能力处理此事一定可以得心应手。”
女孩拖动着步伐离开办公室。
十楼的办公室,失魂落魄的女孩竟没有乘坐电梯,拖动着步子,步履僵硬的走了下来。
坐进车里,女孩柔弱的娇躯轻轻伏在方向盘上,却忘记了发动车子,不知不觉间,喉咙间竟多了些许哽咽,猛然反应过来的龙寒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从小到大,自己对自己的心了如指掌,无论是做什么,都有自己明确的目的,明确的追求,也有明确的感受。
可是,现在,此时,想起这件事,自己的心里这莫名的失落,伤心。
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更是茫然不解。
自己不明白,他不是自己的契约丈夫么?
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干嘛会心里这么难受?
是因为他给自己集团带来了麻烦,所以自己才会这样。
对,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