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衡衍虔诚且崇拜的说:“为了听广智大师开年讲经,很多人从外地赶来,连过年都是在路上过的。”
“那今年他什么时候讲经?”
“初三。”
除了文学、武功、医术和茶道之外,姜衡衍对佛法兴趣甚浓,家里有很多他的佛经。不然当初倾城给萧守儿用五行之气抄写册子,也不会想到抄佛经。
看他掌握如此全面,应当是佛家忠实信徒无疑了。
倾城眺望前面一动不动的长龙,说:“那咱们先在客栈住下,初三再上广佑寺?”
姜衡衍赞成:“好,我也想感受广智大师佛光洗礼。”
两人果断掉头,在附近寻客栈,可是寻了好几家都客满了。
“二位客官不知道吗?初三是广智大师的生辰,恰好也是广佑寺建寺百年的大日子,他要在这一日接手广佑寺主持之位,大家都赶来参加广智大师的晋院仪式。”客栈的小二说。
姜衡衍惊喜:“广智大师要成为广佑寺的主持大师了?”
“对呀。”客栈小二问,“只剩一间,你们二位到底住不住?”
“住。”倾城把钱袋放在案台上。
反正在家里,他们也是睡在同一张双人炕上,把炕换成更窄一点的床而已,一人一床被子,有什么的?
进了房间,没一会儿,倾城冲出来:“怎么就一床被子?再添一床。”
与此同时,对面房间也被打开,露出来一个身姿曼妙的绿衣姑娘:“我也要一床被子。”
客栈小二抱着客栈仅剩的最后一个被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为难道:“现在人满为患,被子紧缺,二位姑娘,这……”
绿衣姑娘上手就夺:“是我先要的,给我。”
倾城压住她的手,眯了眯眼睛:“给你也是浪费。”
绿衣姑娘一把将被子拽走,“浪费我也要。”
倾城还想再夺。
眼看俩人要打起来,姜衡衍好脾气的把她拉进房,哄道:“不要为这点小事动怒,佛祖脚下以和为贵。”
倾城看着床上一条比普通规格小的被子,气不打一处来:“哼,你倒是好脾气,我那是给你要的,我又不用睡觉。”
说着,她盘膝坐下,准备打坐修炼。
姜衡衍知道她不高兴了,凑过去毫无原则的承认错误。
一边拿白皙的俊脸在她手心蹭啊蹭,一边说:“你若还是生气打我好了,我看她是弱女子,一人出门在外不易,不欲与她相争,都是我的错。”
倾城的手心让他蹭的直痒,绷不住笑了,推开他:“什么弱女子,她是妖!”
姜衡衍诧异。
倾城觉得有意思:“佛祖脚下竟然有妖?”
夜里,盘膝打坐的倾城忽然睁开眼睛。
她一动,胳膊牢牢搂在她腰间的姜衡衍立刻惊醒,“是不是妖精有异动?”
倾城抓着他,打开窗户,从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安全落地以后,两人快速往巷子深处略去。
此时夜深人静,一个年轻男子像是被夺魂了一般,任由绿衣女子扯着他的腰带,痴笑着跟着她走。
他们明明看起来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可实际上,一眨眼却走出老远。
倾城和姜衡衍一直追到死胡同。
“我明明看见他们往这边走,怎么不见了?”姜衡衍不解。
倾城抱着姜衡衍的腰,跃过高墙。
高墙后面,是一片杂草丛生的乱树林。
年轻男子和绿衣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现,两人还是以原来的速度,看似缓缓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倾城和姜衡衍很快追上他们。
“妖孽,胆敢害人?”
离得近了,倾城祭出天戟,直接割断绿衣女子牵着的腰带。
没了腰带的牵引,年轻男子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间清醒过来:“我怎么在这里?咦,琳姑娘,刚刚我们不是在房里……这两位又是谁?”
绿衣女子脸一沉:“又是你!死道士,哪凉快哪待着去,少多管闲事。”
倾城提着年轻男子的领子,扔给姜衡衍照顾,转眸冷哼:“臭妖精,看我不收了你。”
绿衣女子嫩白的五指无限延长,变成五条翠绿的柳条,向倾城席卷而去:“看我不抽死你。”
年轻男子双眼惊恐的瞪的老大,大叫一声“妖怪”,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倾城扭身躲开袭击而来的柳条,心念一动,天戟在半空中滑了个弧度,不需要指挥,嗖嗖嗖向柳条切割而去。
腾出手来的倾城咬破指尖,在空中画了个符,打向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不甘示弱,头发化成无数尖刺木锥,刺向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