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念！”
吴亦轩的深情哀嚎在大厅回荡，任谁都要在这转了不知多少弯的声音里起一身鸡皮疙瘩。
助理嘴角抽搐一下，小心觑了一眼司翊辰的脸色，只见他镇定自若地走向前台，半分视线都没有向吴亦轩分去，只是助理跟他这样久，也多少从他脸上读出一丝不快。
“司氏集团，司翊辰。”男人薄唇轻启，冷淡而随意地报出自己名讳，“我要见唐北念。”
“您稍等，我这就帮您联系。”
前台标准化地微笑回应，拨通电话向上层反应，很快，就有了答复：“很抱歉，唐总现在没时间，上面正在开会，您若是想见，请回去后提交正式的预约，这边会看情况回复。”
助理眉峰略有些不快地蹙起，正要说什么，就听司翊辰神色不变地询问：“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这……不知道呢。”
“去问。”
在司翊辰强硬目光逼视下，前台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打了电话，没想到，这次是唐北念本人接的。
从电话里隐约透出的声音那样熟悉，可声调却是司翊辰这两年都不曾听过的冷淡懒散：“我很忙，没空一遍遍答复你们前台，说了不见就是不见，有事预约。”
“是、是。”前台擦一擦额上的汗，显得颇为忌惮。
正要挂断电话，手中的话筒就被司翊辰给抢过去，男人略显清冷凉薄的声音穿透过话筒，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送到唐北念的耳朵里：“不是要开会？我看你现在就很闲，下来见一面，怎么样？”
电话里听顿一瞬，才传出唐北念的声音，夹杂着极浓的疏离：“想要见面，就按约定来，我不闲。”
“你不闲？你……”
“就这样，再见。”
“嘟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挂断，司翊辰的脸色霎时黑下来，微蹙的眉心攒着一团无名怒火。
这女人，竟然敢挂他电话？
前台将话筒从他手中接过去，微笑道：“司先生，请您离开吧。”
助理愤愤不平：“这位唐总真是好大的谱，知道我们总裁是什么身份吗？”
前台依旧礼貌微笑：“谁不知道司总的本事呢，不过我们唐总也确实很忙，如果想要见她，还请您提前预约，谢谢。”
“呵……”
司翊辰冷嗤一声，冰冷冷的目中闪过似是恼怒，也像是无奈的神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司总！”
助理连忙追上去，在他们两人走出公司大门时，还隐约能听见吴亦轩仔电梯前和保安纠缠的声音，那一口一句的“念念”，让司翊辰觉得十分刺耳。
念念……唐北念……白念……
司翊辰几乎可以确定，唐北念就是白念，虽然这个唐北念和他所认识的白念性情大不相同，可那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还是无法欺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