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顺着花园中的小径来到了望月楼,手里撕着从树边扯下的树叶,边走边踢着石子。嘴里不耐烦的嘀咕道,凭什么她可以处于高处,凭什么她就可以使唤她,她还不能拒绝。
熟门熟路地走到了楼前的湖边,月牙高悬,湖里的倒影明晰可见。静月对着湖面,仔细的观察湖里的倒影,“我也长得不错啊,为什么我要日复一日地重复那些杂活,为什么我要去伺候别人,为什么机会从来不能落在我的身上?那个贱人,她算什么呀……”
“谁让你说她是贱人了,啊,你一个小丫头,算什么东西?”
背后突然的声音传来,静月吓了一跳。赶紧转过头去看,就在她转过来的一瞬间,一个巴掌袭来。只感觉到一阵火辣辣风扇来,静月被打得匍匐在地,右手痛苦地捂住脸庞,嘴角沁出了红色的血。
看到来人是谁时,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殷娘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静月害怕的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后移。
“贱婢,你也不拿块镜子照照,你有什么资格?”殷娘怒吼道。
“奴婢知错了,殷娘饶命。”静月根本不曾想到殷娘还在外面,心里对刚才说的话后悔不已。
看到静月脸上的伤痕,殷娘心一软,“今日暂且绕过你一命,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是,奴婢再也不会了。”静月站了起来,回答道。
“说,这么晚了还在这干嘛?”
“羽裳姑娘吩咐奴婢,让奴婢通知您去她那儿一趟。”静月恭敬地回答道,心里对羽裳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殷娘点头,“嗯,下去吧!”
午夜惊魂一场,小丫头赶紧退了下去。
殷娘看着慌慌张张的静月,若有所思,如果不好好管教这些人的话,春锦楼早就不复存在了。这也是她单独给羽裳安排一座楼的原因,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子,哪里经得起这些风言细语。
“今日可还顺利?”殷娘关切的问道。
羽裳放下手中的镜子,“嗯,今日跳了段新舞,练得很好。”
殷娘看着已经卸好妆的羽裳,素面朝天,没有修饰的容颜像极了刚出水的芙蓉,“听静月那丫头说你有事找我?”
“舞台不是一直设在大厅的吗?怎么想到要去搭台子了?”羽裳答道,玉梳划过一头乌亮的青丝。
“这次要来的是一个大人物,春锦楼怠慢不得。后院宽广,可以有更多的人来欣赏你你的舞姿,还可以增大你的名气。”殷娘自豪地说道,完全忽视了羽裳眼里的不满。
“我们约定好的不是说,我可以不露面的吗?”羽裳反问道。
“话虽然那么说,可你想下,等你为春锦楼赚到一万两,要等到何年何月,难道你不想早点离开?”殷娘那双阴历的眼睛盯着羽裳。
羽裳心里一阵心酸,想当时在打渔村的时候,何曾如此低头委屈。
“那好,但是我要一条面纱。”羽裳想到能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就忍了下来。
“这个没有问题。”殷娘爽快地答应道,只要她愿意表演,一切都好办,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想要赚更多的钱,心里早就计划好,不会让到手的鸭子飞;一个只是想要赚点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