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咱们小年的时候,家里也是买了糖的,大白兔奶糖,要不要来一块儿?”
“哇,大白兔?要!”
她最喜欢这个了。
小时候就喜欢吃。
过去多少年了,还是这个味道。
施迎迎伸手去拿,齐叔一下子就把手给握住了。
“夫人,把药喝了,咱们再吃块儿糖,就不苦了。”
“这……”
施迎迎头痛了。
傅锌泽的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俨然是已经不耐烦了。
“要不要我喂你?”
他也是乐意为她服务的。
“不用!”
此话一出,施迎迎也顾不得苦了。
端起碗就干了半碗。
剩下的半碗晚上热一热再喝,这是汤野特意嘱咐过的。
碗才放下,齐叔也把糖剥好了,直接塞进了施迎迎的嘴里,“不哭,甜的。”
齐叔像是哄小孩儿似的哄施迎迎。
别管是傅少还是迎迎,在他眼里可不都是小孩子。
施迎迎一口咬下去,甜滋滋的,不由得多嚼了几口。
“齐叔,好像还真没那么苦了!”
“那夫人就不要发怵吃药了,良药苦口,忍上一段时间等着这身子好了,咱就不用受罪了不是?”
“嗯。”
还是齐叔说话中听,不像是某些人,就知道冷着一张脸往这里一坐,跟防贼一样的防着她。
她是那种会偷偷的把药倒掉的人吗?
曹兰若是在这儿,准会说一句,“你小时候这种事儿还少干了?”
“药也喝了,去买年货吧。还有两天就过年了,早点儿把东西都备齐了,给曹姨送过去。”
“也行。”
早点儿送去,除夕那天她就不回施家了。
不是担心施家人看她不顺眼,是她也着实不想待在施家那种让人难受的地方。
施方德那张脸,她看了就觉得难受。
至于施晴,大概率是要回去闹一顿的。
施迎迎裹了个羽绒服,也没刻意的打扮,头发就随意的扎在脑后,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看上去休闲舒适,像是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似的。
跟傅锌泽一起出门,倒像是叔叔带着侄女。
傅锌泽身上的气质过于沉稳,是与那张绝美的脸不相符合的老练。
不是他长得不年轻,也不是他气质不好,实在是那沉稳的商务风与青春的蓬勃朝气对比起来过于明显啊。
在商场里听了好几次人家喊他先生,喊施迎迎小妹妹之后,他的脸都快绷不住了。
“下次出门,请你打扮的成熟一点!”
“凭什么?”
施迎迎一脸嫌弃的看着傅锌泽,“女人谁不喜欢天天十八啊?我为什么要往老了打扮?倒是你,一点儿年轻人的样子都没有。”
“施迎迎,你这几天是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
施迎迎一点也不怂的直接怼回去,末了还刻意喊了一声,“叔!”
傅锌泽没提东西的那只手,一下子掐住施迎迎的后脖子,咬牙切齿的道:“小丫头,你是皮痒了!你信不信我回去真把你给办了!”
“就当是大过年的,庆祝一下!”
傅锌泽是真来气。
他哪里老了?
他不就是比她大了八岁。
八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