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心瑟瑟发抖,不愧是亲娘,战斗力岂是旁人比得过。
白若离继续吐槽,“还有你爹,他以后胆敢在后宫里纳妾的话,娘直接带上你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望心点头,巴巴的看着白若离,暗暗感慨,不愧是娘亲果真是有把刷子。
就在这时,躲在门外偷偷听着母女俩这番对话的战北渊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母女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居然如此严肃认真地讨论这些问题,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虽说战北渊知道白若离心里藏着不少秘密,没想到她和女儿的交流,还真是让他眼前一黑。
想到此处,战北渊不由得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后宫中他不打算有其他的女人。
“若离,原来你就是这么对望心说他亲爹的?”
白若离身子轻颤,打了个激灵,她恼羞成怒的闷哼一声,语气更是不悦的说道。
“好啊,都是一国之君了,竟然还在背地里这么偷听,夫君真是好样的。”
战北渊勾了勾下巴,眸中的笑容越发柔和,他挑眉轻笑道。
“难不成,我说的不妥?只是若离,既然回了京城,何不入宫?”
看着白若离疲惫的模样,战北渊说不出的心疼,他将若离紧紧拥在怀中,目光中皆带着温柔。
白若离打着哈欠,淡然的说道,“入宫名不正言不顺,听说你的臣子都让你趁机广纳后宫,好为燕国开枝散叶。”
战北渊听着白若离酸溜溜的话,心里的不满总算烟消云散,她心里终归是有自己,这样就很好了。
“谁愿意开枝散叶谁去,我的孩子,只能从你肚子里爬出来,再说了,望心倘若想做太女,有何不可!”
小望心,“……”
她只是贫嘴罢了,倒也不是真的想当太女,国家重任落在自己手里,和旁人手中,其实还是有差别的。
说起来,混吃等死更容易呢。
战北渊是行动派,许是担心老婆跑了。
于是,第二天早朝就草拟文书,让礼部的收拾一番,迎自家夫人入皇宫。
只是,上早朝时,朝堂倒是反对的人不少,在他们眼中,此事到底是影响了不少决策。
虽说白若离是战北渊的发妻,只是,她的存在,代表战家流放的那几年的秘密被天下人知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且说朝堂上,周文帝辞任后,虽说没有作妖,在还有点残余的生命力,带着心腹去周游列国去了。
他坦然面对了不久人世的事实,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去看看这世间。
朝堂上,一半的朝臣纷纷请愿,跪下对年轻俊美的帝王说道。
“皇上,还请您三思,虽说白若离是您的发妻,给个恩典就好了,怎可让她坐上中宫的位置,此女除了容貌出众,实在是配不上皇后的身份。”
这番话,说的格外的过了,说话的人是朝中的吏部尚书,当初战家被流放,他也出了一点力气。
只是,尚书行事周全,从没有被人抓到过把柄。
所以,在革除旧臣时,战北渊暂且留了礼部尚书赵文秀。
谁知道这人不仅嘴毒,更是行事半点分寸都没有。
如今居然插手自己立后一事上,战北渊抬了抬眼眸,冷哼了一声,决计不理会赵文秀。
他向来擅长剑法,倘若让他教赵文秀做人,只怕这会碎嘴子的赵文秀已经被自己一剑穿喉。
赵文秀半年前,因老母亲病重,所以回了家乡去侍奉亲长,伺候老母亲左右,直到最近老母亲康复后,才回到了京城。
至于朝廷更迭,他虽意外,却庆幸自己没有随波逐流,和废太子司徒彦有半点牵扯,也算保住了自己的官声。
战北渊没有和小人物计较,只想肃清朝堂,早日迎白若离入宫,王座太冰冷,倘若没有若离和望心,这皇位他宁可不要。
还没等战北渊怒斥一番,宁远侯父子坐不住了,尤其是白明远,他冷冷的说道。
“赵尚书,你这番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本世子的亲妹妹何曾得罪过你,她是圣上发妻,且是一路陪伴皇上左右的女子,她对皇上生死不弃,你如何三言两语就论我妹妹的不是!”
赵文秀人也胆大,他知道新帝上任后的半年,必然要开展选秀,他的表妹容色姝丽,倘若能趁机入选,以后自己何愁不平步青云呢。
虽说是千里挑一的机会,只是,倘若有半点机会,赵文秀都会付诸努力和行动。
宁远侯更是咬牙切齿道,“满朝文武就你能说会道,当年圣上被流放,你还是帮凶,难不成以你的意思,是想让皇上舍弃自己的发妻!”
叶世轩已经回了朝堂,自然不会给旁人污蔑白若离的机会,尤其是别有用心的人,这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破。
“圣上的发妻乃是药仙娘子,京城中的药铺有一半都是她开的,但凡朝廷出现任何问题,她就出钱出力,支出的银子没有几十万两,也有十多万两,如此心怀天下的女子,且有情有义之人,难道真的不配做上这个位置?”
提起白若离的名字,或许朝堂的大臣们都不太认识,然而药仙娘子这个称呼,天底下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最后还是战北渊直接定下此事,不许任何人议论。
“朕身边的人是谁,轮不到任何人插手,倘若你们都能休掉发妻,为了谋取富贵荣华,你们大可以试试。”
大臣们脊背发凉,总觉得战北渊这番话没安好心,果然,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时候,战北渊冷声道。
“从今往后,朝堂之上,倘若有宠妾灭妻之人,通通革除职位,朝廷永不录用,连发妻都能舍弃,连家中琐事都处理不好,朕要来何用!”
这番话,仅仅是威慑,只是战北渊说的太狠了,就算文武百官心里有意见,也再不会有任何人敢拿此事做说辞。
毕竟,是议论皇后的位置要紧,还是留下自己的官职要紧,大小王他们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