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裳不停地疯狂暗示众人,口口声声宣称自己的夫君与将军府的小姐有不清不楚的来往。
还哭诉道这般行径丝毫未给她留下半点儿颜面,直嚷嚷着活不下去了,非要寻死觅活不可。”
说到此处,战景秋不禁叹了口气,继续讲道。
“当时我们见势不妙,赶忙上前阻拦。可谁能想到,那李云裳不知从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一下子就冲破了所有人的围堵拦着,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径直跳入了那满池盛开的莲花之中。”
听到这里,白若离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不语。
看来有些人一旦下定决心求死,即便是阎罗王亲自出手恐怕也难以拦住啊!
这李云裳当真是豁出去了,为了阻止陈书阳与景月有所往来,竟然不惜诋毁战景月的清誉,如此手段实在令人不齿。
战家在京城才站稳脚跟,是谁唆使的她不得而知,只是白若离不会放任此事,她必然要帮景月解决麻烦,不过是顺手的事,应当不会太难。
白若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后,神情更是淡定从容,她沉声道。
“莫怕,景月如今在哪里,你知道吗?”
战景秋若有所思,随后回道,“景月因此事气的晕了过去,也在陈府,今日陈世子不在府中,不过听说已经回京城了。”
白若离听完,倒是觉得这是制裁李云裳的机会,此人是丞相之女,暗中必然帮丞相瞒了不少事,或是掀风作浪。
过去白若离倒是没有想法,不过现在听来,此事倒是让人觉得可疑的很,所以李云裳和丞相之间的利益纠葛只多不少。
白若离看了一眼二老,她略带歉意的说道,“外祖母,祖父,离儿还有点事处理,等我回来后,再来陪二老说话,还请莫要生我的气。”
叶老太太深明大义,知晓白若离不会随意的行事,只怕此事很重要,既然和战家的利益有关,就代表此事很重要了。
“去吧孩子,到底是你的堂妹,终究是要护着,你毕竟是长嫂,有些事需将担子扛起来的。”
白若离让静和照顾好叶家二老,随后痛景秋坐着马车离开了,事情如何解决不重要,只是,李云裳此举,是想断了战景月的活路。
或许是受高人指点,特地想让战家处于风口浪尖,这样一来,做什么都顺其自然了。
战景秋坐在马车上,见白若离沉默不语,他的眸中带着沉思,也不知考虑多久,连忙对白若离说道。
“嫂嫂,景月并没有别的想法,她最近极为努力的学经商,她说要替嫂嫂分忧解难,以后等你肚子里孩子出生,让你少受累点,陈书阳不在京城,她们二人怎可能有来往,况且都是过去的旧事,景月最是不可能记着过往的事。”
白若离赞同战景秋的想法,此刻安抚的说道。
“古往今来,用女子名声来造谣是最简单的污蔑,你是她兄长,必然要相信她,毕竟你们统一战线,别人想诋毁,也是没插足的可能。”
战景秋毫不犹豫道,“我当然相信景月,她过去做错了事,只是,她也绝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名声。”
这样就好,白若离心里宽心,战家的儿郎到底是没养歪,这也是好事。
*
陈家此刻人潮涌动、熙熙攘攘,而最为喧闹的当属陈家的别院了。
尤其是靠近清幽的莲花池之处,更是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世子夫人不知为何落水,已经够让人惊讶的了,可谁能料到,紧接着战家的那位小姐竟然毫无征兆地晕倒在地!
在场的诸位夫人们不禁想起了在昏迷之前,李云裳所说出的那一番话语。
此时此刻,她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战家的妇人们,眼眸之中虽然看似平静,但却暗自隐藏着深深的鄙夷之色。
想当年,战家曾经遭遇过流放之祸,而后又历经了诸多波折与磨难。
本以为经过这些风风雨雨之后,战家的小姐能够谨守本分,行为端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依旧如此不知检点,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于是乎,众多宾客们纷纷表示不愿再与战家人有所来往,似乎生怕因为与他们扯上关系而遭受他人的诟病。
面对这般情形,战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显然心中十分不快。
但她毕竟是久经世故之人,心里头清楚是非对错。
她深知这件事情跟自己的孙女并无关联,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要找茬儿,借机挑战争家的毛病。
若是对此保持沉默,或者默认不语,那么无疑,将会使得战家所有的女眷,都跟着遭殃蒙羞。
想到此处,战老夫人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们战家不过是曾经不幸遭到错误的流放罢了,除此之外,何曾犯下过其他什么过错?
岂能仅凭这区区几句闲言碎语就肆意诋毁败坏我孙女儿的清白名声,哼,老身绝对不会答应!”
说完,战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杵地上,苍老的脸上阴沉的能滴水。
李丞相的夫人今日自然也在受邀之列,丞相夫人嘲讽道。
“哟,你们竟然有脸在这里说话,我女儿若有好歹,此事我绝不罢休。
谁家这般丧良心,居然怂恿自己女儿去勾搭别人家夫婿,就算是要做良妾,也该交换庚贴。
而不是背地里往来,指不定是背后想谋害我女儿的命。”
丞相夫人性子格外的泼辣,战家被流放的那两年,她在京城长袖善舞,总之地位还是不错。
至少大部分的夫人,都以她马首是瞻。
这番话,她说的格外愤慨,仿佛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众人听她这般说,纷纷都给予同情的目光,根本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周氏袒护女儿,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她的景月苦尽甘来,绝不是容许别人这般诋毁的。
“胡说什么,当初战家遭难,我们全家被流放后,再没有回京城,何时与陈家世子有往来,真是张嘴不打草稿,当真以为我们是好性子,便想人人都来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