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温氏当然也听出来了,只是,她有些气谢濡骏狠心,她娇嗔道。
“我都已经怀上了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能够如此这般地对待我?你简直就是个没有心肝、铁石心肠之人!”
温氏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谢濡骏,那娇美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面对温氏的指责,谢濡骏却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一脸厌恶地说道。
“哼,就凭你也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咱们俩之间不过是因利而合罢了,别指望我会对你有什么感情可言。”
尽管两人的利益如今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在谢濡骏的眼中,温氏根本就无法激起他丝毫的情意。
听到这话,温氏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濡骏,心中满是绝望和愤恨。
就在这时,谢濡骏又冷冷地开口道:“难不成你还真想跟宁远侯和离不成?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我真要娶你进门,恐怕这整个京城的人都会把你当作一个天大的笑柄来看待。
毕竟,以我堂堂国师的身份地位,娶你这么一个被休弃的女子,实在是有损我的颜面。”
温氏闻言,脸色猛地一变,原本激动的情绪也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思索起利弊得失来,不得不承认,谢濡骏所言确实不无道理。
虽然对宁远侯没有多少真情实意,毕竟当初也是靠着宁远侯,才得以坐上继室之位。
倘若此时贸然与宁远侯和离,再改嫁于谢濡骏,那么必然会招来无数人的非议和嘲笑。
想到这里,温氏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京城的人都想拿此事说话,温氏当然知道,只是对事情没有认清,她以为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却没发现一切还有例外。
谢濡骏显然是看穿温氏,这会见她犹豫,倒是激发自己的胜负欲来。
他温声道,“难道在你眼里,我还是比不上宁远侯,若你真喜欢我,自然愿意与宁远侯和离,罢了,以后你莫要找我了。”
白若离悠闲地坐在雅间里,透过那薄如蝉翼的窗纱,饶有兴致地聆听上演的一出好戏。
她越听越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那国师的对白,满满的都是绿茶的味道。
这位国师可真不简单啊,竟然能够将温氏这般厉害的角色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白若离心中暗自感叹道,“这国师还真是有点手段呢!就连温氏那样精明强干的人,居然也被他如此轻易地拿捏住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国师产生了一丝敬佩之情。
此时,战景月正安静地坐在白若离身旁,优雅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压低声音与白若离轻声探讨起来。
“嫂嫂,依您看,温氏会不会为了和国师在一起,而舍弃掉自己侯夫人的尊贵地位呀?”
战景月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
白若离微微撑起下巴,目光随意地落在窗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回答道。
“以我的看法嘛,她多半会这么做的。只不过,国师恐怕未必愿意看到她离开哦。
毕竟对于国师来说,温氏尚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呢,而且国师对待温氏更多的只是一种相互较量的心态,而非真正的喜爱。”
战景月听完这番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原本以为事情会朝着简单方向发展,经过嫂嫂这么一分析,竟还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和算计。
看来是自己想得太过单纯了,竟然忽略了这些关键之处。
不过,战景月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反正她也就是个旁观者,乐得在这里听听故事罢了。
她咂吧着嘴,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乐呵呵地接着说道。
“总说戏文上的戏精彩绝伦,如今在我看来,还是眼前的这场戏更好看呢。”
白若离微微颔首,景月倒是喜欢看戏,最近京城的戏倒是不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看的眼花缭乱。
温氏不知自己被围观,她思考再三,最终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要你不负我,我现在就与宁远侯和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谢濡骏,“……”
虽然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是温氏如果离开,他还怎么控制宁远侯府,如今一切都不受控制,这娘们肯定也疯了。
一把年纪,不图名利,竟是想着真爱,他谢濡骏这一生只为权贵折腰,至于女人,不过是他无聊生活中的调理品而已,算不得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够冷静,才不知我这番话的意思,敏敏我心里有你,只是,难道锦儿的前程你也不在乎吗?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多少岁月了,是不是?”
温氏的一番热情,被谢濡骏的话给浇灭,虽然这话说的也不错,可还是让她心间有些颤抖,这天底下所有的事,并非能两全。
白若锦还没有风光出嫁,有些事,确实不好善后,只是温氏更恨自己不能随心所欲。
温氏没有回答,只是双眸的泪水簌簌落下,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惹人怜爱。
战景月暗暗被温氏的茶艺惊呆了,乖乖,她只看到过侯夫人端庄娴雅的模样。
原来在和男人周旋时,她也是这般风情万种,实在是让人自愧不如。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错吗?”
谢濡骏也心软了,他何尝不是执念,接近温敏不只是为了权势,对她或许也有过去的旧情,不然怎会让她怀有自己的孩子。
他轻柔的将温氏抱在怀中,摩挲着她的秀发,声音温柔体贴,更是万般轻柔的说道。
“敏敏,我会尽快处理好所有的事,绝不会让你为难,你好好的养胎,等咱们的孩子出生。”
二人紧紧的相拥,也不知何时,雅间的门打开了,外面有客人走错了,看到二人相拥的画面,有些尴尬道。
“抱歉啊,走错了。”
说完,男人准备离开,只是在看到温氏的模样时,又惊讶的瞪大眼睛。
“侯夫人,你怎么在雅间,这人谁啊,怎么非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