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一场赌注,总比什么都没有做,只等着天上掉馅饼的好。
事情已经在计划之中,倒不用担心别的事了。
不过是帮战北渊一个小忙而已,反正,他现在也想要功劳。
战北渊面色凝重,开口道,“这几人我确实曾有过一面之缘。想当初剿匪之时,本以为能将那贼窝一举剿灭,岂料竟让四人侥幸逃脱!
虽说他们并非寨子里的头目,但所行之事亦是恶贯满盈、丧尽天良啊!”
说到此处,战北渊不禁叹息一声,接着又道。
“真是未曾料到,如此恶人竟会横尸京城街头。
如今想来,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毕竟这些家伙手中沾染了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呐!”
此时,一旁的邹大人心中已然愤恨难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原本他暗自思忖着,北境王向来独来独往,洁身自好,定然不会与战北渊沆瀣一气。
怎知此番北境王竟然公然站出来替战北渊发声,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见邹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满脸狐疑地摇着头,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
而就在这时,战北渊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画卷,并徐徐展开。
众人定睛一看,画上之人栩栩如生,与地上躺着的尸体面容一一对应。
邹大人瞪大双眼,仔细端详着那些画像,额头上不知不觉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刻,他纵使心中再有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这几人的确正是朝廷重金悬赏通缉的要犯。回想起之前自己的疏忽大意,邹大人懊悔不已。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要知道,这些人可是丞相特意安排的,即便明知其中猫腻重重,他也只能唯命是从,照丞相的吩咐行事罢了......
偏偏现在捅了篓子,以战北渊的态度来看,是不可能原谅,不过他能理解,毕竟自己不依不饶的,要将一味知香解决。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极大的不易了。
邹大人站在那里,嘴唇嗫嚅着,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眼下事情已然发展到这般田地,无论他内心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事实既已铸成,便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再也无法收回和更改了。
此时,白若离将目光投向邹大人,只见他面色苍白如菜,毫无血色。
白若离心头不禁涌起一丝冷笑,心想,事到如今,就算他意识到自己犯下大错,又能如何?
自己可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位邹大人!
想当初,正是这位邹大人无事生非,无端挑起事端,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平息这场风波。
然而,这世间之事岂会如此简单?尤其是当涉及到利益纠葛时,想要全身而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拿一味知香来说,由于邹大人的贪婪与私欲,这家店险些面临倒闭关门的绝境。
而白若离本人也因此遭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既然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那么总得有个人出来承担责任、作出赔偿才行。
所以,不论邹大人是否心甘情愿,这件事都注定要由他来负责到底。这一点毋庸置疑,任他再怎样绞尽脑汁地逃避,也是无济于事的。
最后,白若离冷冷地看着邹大人,缓声道:“不晓得我手中的这些证据能否入得了邹大人您的法眼。倘若您知晓此事最终将会如何收场,倒不如趁早做出公正的裁断,以免夜长梦多啊。”
一味知香无辜,你应该尽快还我们清白,倘若还有其他的损失,到时候可就要归邹大人一起赔偿了。”
邹大人心里不服,还想为难,战北渊不着痕迹的施压。
“邹大人啊邹大人,您可真是太大意啦!瞧瞧这几个通缉要犯,明明已经落入您的手中,您却如此淡定自若,不仅毫不慌张,甚至连上报朝廷这样重要的事情也抛诸脑后。
如此行事,恐怕有些后果需要邹大人您一力承担咯。”
话音甫落,北境王转头看向身旁之人,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邹大人竟然对朝廷的公告一无所知,由此可见,他压根就没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啊!这般大不敬之事,非得让皇上知晓不可。”
此时的邹大人,面色已然如同死灰一般,毫无血色。
他颤抖着嘴唇,拼命挣扎着向白若离求情道。
“将军夫人呐,我深知自己犯下大错,但绝非有意与您作对呀!实不相瞒,我的夫人遭歹人挟持,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听从那丞相老儿的指使来办事啊!求求您念及我们在流放途中结下的些许情谊,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吧。”
然而,白若离只是冷漠地上下打量着邹大人,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
“哼,邹大人,您不妨好好想想,如果不是有战家作为后盾,凭您这点微末本事,又怎能登上今日之高位呢?”
听到这话,邹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垂下眼眸,满脸愧色,仿佛有千般委屈、万般无奈,却只能默默地咽回肚子里去。
可是,白若离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只见她步步紧逼,继续追击,不给邹大人丝毫喘 息之机。
“倘若没有我,你夫人真的能安然无恙吗?我带你这样好,可你从未知道满足,更是三番五次栽赃,还有,上次我舅舅受重伤的事,你脱不了干系吧!”
战景月听完白若离的话,心里更是气的发抖。
“本以为你只是忘恩负义之人,没有想到你居然都要做杀人凶手了。
舅舅没有得罪你什么,你怎么想要他的命……
嫂嫂帮了你无数次,纵然你没有想过要回报,可是以怨报德是不是太缺德了!”
邹大人被骂的连连后退两步,也不知他的神情是后悔,还是如何。
白若离目光幽幽,她懒得说话了,突然有点想念小望心,她转身对战北渊说道。
“北渊,时辰不早了,既然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也不必我留在这里受任何的谴责,那我便先暂且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