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是将话题转出去了,将军府的名声不可乱。
李浔枫若和丞相合作也罢了,这次她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空气中莫名的多了杀意,李浔枫暗暗心惊,看来是自己玩脱了,事情比他想的要难办的多,还是要挽尊才好。
“方才不过是说笑,只是觉得夫人亲近,还请夫人莫要见怪,我与夫人一见如故,联姻的事还没有着落,不知可否与妹妹客居将军府?”
这番话,似是询问白若离,又像是询问周文帝一般,宣国带来的无数钱财,也要跟着去将军府,周文帝有些舍不得,不过局面哪是他能控制。
白若离微微垂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却透着一丝坚决。
她先是礼貌地向皇帝行了一礼,然后用轻柔而坚定的语气婉言拒绝道。
“皇上,实在抱歉。我们战家人口众多,府邸本就不算宽敞。
若是此时再让王爷入住,恐怕会有诸多不便之处。
再者,臣妇如今身怀有孕,行动多有不便,对于王府中的事务也难以周全照料。还望皇上能够体谅臣妾的难处。”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李浔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听到白若离这番话,周文帝不禁陷入了沉思。
周围的大臣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向这边,等待着皇帝的回应。
过了片刻,周文帝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情,缓缓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作罢。不过,朕觉得王爷和公主可以暂时居住在宁远侯府。那里环境清幽,房间也足够宽敞,想必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
此言一出,宁远侯顿时愣住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忍不住向前一步,抱拳躬身说道,“皇上,此事或许应当先与微臣商议一番才好啊。”
宁远侯一脸无奈地看着皇帝,心里暗暗埋怨周文帝行事太过草率。
毕竟这李浔枫和公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万一在自己府上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文帝睨了一眼宁远侯,沉声道,“宁远侯与世子住侯府,想必不缺两个人做客,两位贵客的花销,由朝廷担责,若此事你办的不错,朕会给你赏赐。”
听到此处,宁远侯微微颔首,表示对此并无异议。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似乎在权衡利弊之后,最终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缓缓地点头,郑重地回应道,“罢了,既然皇上如此言说,想必其中定然蕴含深意与道理,微臣自当谨遵圣旨。”
就这样,关于枫王和云麓公主的居住之处尘埃落定。
众人皆知,待半月之后,他们二人的婚事成定,届时,究竟是选择离开京城,回归故土,还是留驻于此,尚未可知。
白若离安静地端坐于一侧,如一名旁观者,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这场闹剧。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枫王此番举动背后所隐藏的真正目的,但同时又深知自家战府与此事毫无牵连。
那李浔枫与宣国帝王之间,究竟存在怎样一种微妙的关系呢?
这个谜团如同迷雾一般萦绕在白若离心头,令她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白若离心想,当下之急乃是等待一切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时再做定论为宜。
因此,她并未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亦未曾投入太多精力,甚至都未将其真正放在心上。
时间匆匆流逝,转眼间,这场宴会已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
白若离渐渐感到一丝倦意袭来,遂起身向众人辞别。
随后,她优雅地登上马车,车轮滚动,带着她缓缓驶离宫廷。
而此时,战北渊因尚有要事处理,故而仍滞留于宫中。
静和随白若离一起离开,她的目光担忧的看着白若离,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
“也不知宣国王爷为何给您拉仇恨,奴婢有些不懂,当初是小姐救了他,怎么也不能恩将仇报啊。”
白若离从容淡定,她挑眉若有所思看着静和,声音幽冷带着烦躁。
“在我的眼中,他那副模样极有可能就是在演戏罢了。
不过嘛,对于这种伎俩,我可是丝毫不会买账的。
至于宣国此次前来求和,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别有企图,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人心难测啊!”
听到这话,一旁的静和觉得倒也颇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伸出手轻柔地给白若离捏起了肩膀。
白若离慵懒地躺在宽敞的马车中,双目紧闭,仿佛进入了一种深沉的休憩状态,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这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突然,前方出现几个路人,他们毫无避让之意,硬生生地将马车逼停在了路中央。
驾车的车夫见状,急忙拉紧缰绳,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起来,那架势似乎非要与人打上一架才能解气似的。
然而,当他看清拦住马车之人竟是威名赫赫的枫王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马车内的白若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她微微睁开双眼,瞥了一眼车外站着的枫王,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家伙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要不然怎会无缘无故地半路拦下自己的马车?
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事降临。
此刻,战家的一大部分人都留在宫中办事,而在她身旁能够完全信任的也就唯有静和一人而已。
想到此处,白若离的心情不禁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就在这时,枫王大步流星地走到车夫跟前,二话不说,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挥,重重地甩在了地面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鞭子差点儿就抽到了车夫的身上。
见此,车夫神情紧张的看着枫王,虎视眈眈的看着枫王,仿佛他有多可怕一般。
“不知这位爷有何事,难道是找我们家夫人有事?”
李浔枫冷哼一声,“我是朝廷贵客,在燕国只认识将军夫人,其他人实在不认识。”
车夫若有所思,这会虽然有点气急,却还是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