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锦信誓旦旦的点头,以为大计将成,却不知足篮打水一场空。
她想要的儿郎,如今在将军府喝的烂醉如泥。
战北渊喝的要晕过去了,沈钟离不止一次去怒骂战北渊。
“你发什么疯,人都离开了,装什么情深似海。”
这是他最不理解之处,白若离都离开了许久,他醉酒难道就能挽回,无非是猫哭耗子罢了。
战北渊喝醉了,他口中只唤着白若离的名字,摔在地上,额头都磕破流血了。
沈钟离骂了半天,最后听到战北渊有些痛苦的抽咽声,是他从未感觉到的脆弱。
“若离,离开我身边,你还想去哪儿,为何要撇下我。”
这番话,听的沈钟离气不打一处来,他夺走酒杯摔在地上,将战北渊扶到了床榻上歇息,只是目光却亮的惊人,不知在思考什么问题。
等到晚间歇息后,沈钟离安排两个人去伺候战北渊,他实在是有些困了,于是去了隔壁的偏院歇息了。
夜深了,外面的雪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更是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
商州
白若离在商州安定下来后,一刻都不愿意清闲,在处理好一些事情后,一点都不停息的去处理铺子的事。
当初她在济世堂设计了快送的服务,原本只是想在古代弄个快递,只是试试水,想着赔钱太多就作罢。
没有想到,她的计划竟然成功的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济世堂的大名天下皆知。
济世堂赚了不少银子,加上之前卖了不少名贵的药材,店铺的生意却是好的没话说。
钱掌柜也跟着沾光,几个月下来,手中所剩无几的积蓄渐渐的鼓囊起来,可谓是挣了不少银子。
他也因济世堂改变了命运,从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变成能买的起两进两出府邸。
此事传开,众人都感慨济世堂是不错的地方,越来越多的病患尝试来济世堂买药。
而钱掌柜,更是暗中宣扬自家掌柜的事迹,许多事或真或假的传出去,在旁人口口相传中,已经变得神乎其神。
白若离更是被所有人奉为仙子一般的存在,商州的百姓都亲切的称呼白若离为药仙娘子。
当然,白若离从未现身,只是济世堂挂有白若离的画像。
久治不愈的百姓,在买到了及时的药后,对症下药后身体总算是好起来,就会特地去给白若离做雕像,将她当做神邸一般供奉起来。
自从回到了商州,她感觉身子的不适感渐渐的消失,白若离隐约感觉,难不成是因为旁人的供奉,所以事情才是好转,若是如此,也不知省了多少功夫。
白若离想起有些特殊的药囤积的快没了,她必须攒足银子,才能将事情办的又快又好。
济世堂的名声已经打响,白若离想用系统空间的灵泉制成更多的药物,将空间的价值提高,这样一来,能拉拢不少的贵客。
同时,听说朝廷因为济世堂的缘故,特地开设了快送的通道,命人开始铺路,缩短京城和商州的距离。
过去坐马车要小半个月才能到商州,如今的时间更是大大缩短,对所有人都是大有裨益。
某一日,白若离忽的收到了消息,说是京城来了贵人,如今去了济世堂,似乎是要紧的事。
白若离沉默片刻,她在思考这种时候会是谁过来,如果只是认识的人,打发就是了。
可如果是难缠的人,只怕也会因此让济世堂受牵连。
她办事谨慎,这会只好又问了一遍静和。
“可知道是谁要来?静和此事关乎你我的安危,可不能有错处。”
静和有些纠结,努力的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随后,想着为首的人手中拿了一个拂尘,似乎是宫里的人,他的嗓音格外的惊喜倒像是鸭 子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尖锐。
想到了这一点后,迅速的将知道的信息整理好,随后告诉了白若离。
“大小姐,奴婢想了很久,这个人似乎是朝廷的人,如今从京城过来,似乎是为了宫里的贵人,听说是中毒了。”
白若离首先想到了当今的皇帝周文帝。不过宫里有太医,他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地来到了商州。
这是为了请君入瓮,还是特地的为了分散旁人的消息。
白若离不知其中的秘辛,在他心里十分的清楚,如果济世堂卷入了朝廷的纷争,以后想要安宁,只怕是没有了。
有些事必须直接切断,不然带来的后果是无穷无尽的,济世堂只有一次机会,所以不可能将事情就这么赌上去。
“告诉钱掌柜,无论对方提出的要求有多好,都要拒绝,另外我拒不见客。”
静和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中立刻就有了应对的办法,向白若离许诺一定会将此事解决好,随后安顿好白若离的午膳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府中。
想必那些人如今还是不死心,会再去济世堂一趟,还不如提前提示钱掌柜,告知自己的意思。
再者说来,如今商州的父母官是叶世轩,只要事情不对劲,都有靠山帮忙解决,原本看起来费劲的问题,最终都能解决的干净利落。
静和速度很快的离开了,她的目光温柔且果决,白若离心中蓦然有些感触。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静和也能独当一面,再不复过去嗫嚅卑微的模样,这样也好,她身边不需要感情用事的人。
静和的性格很好,以后定是能做大事的人。
她吃过午膳,许是有些晕碳,竟然有些晕乎乎的。
叶世轩来的时候,白若离躺在软塌上沉沉的睡着了。
直到听到了叶世轩的声音,白若离睁开了眼睛,笑吟吟的说道。
“舅舅,你来了。”
叶世轩随性的起身喝了一杯茶,他笑着说道。
“前段时日,你茶饭不思,我真担心你出事,这两日看起来倒是开心不少,应该是没有心事了?”
白若离略带歉意的说道,“是我不好,让舅舅为我担心了。”
叶世轩摇头,他沉声说道,“我只担心你过得好不好,至于担惊受怕,只是因为我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