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濡骏从容淡定的喝了口茶,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笑着看着宸王,眸中藏有深意。
“宸王与我是同一条船上的,我当然愿意帮王爷,这样也是帮我自己。
不过有件事,我当然也要说清,或许会付出一点点代价,却能让王爷成为太子。”
太子!!
宸王听到这番话,心中更是心动了,他肖想东宫之位太久,如今都有点麻木,谢濡骏的话,无疑勾起宸王已经摆烂的野心。
要是这么说的话,他心里也是格外期待的很。
“你说话的口气倒是大,如果你有这种本事,还会被父皇厌弃?我可没那么傻,若你不说计划,只侃侃而谈,我可不信你有真本事。”
谢濡骏眯了眯眼,他当然知道没有本事不会被信服,不过他有备而来,有件事当然做足充分准备。
“皇嗣中能担得起大任的唯有宸王殿下,不过我占卜出来,王爷未能坐上这个位置,是有人阻碍了此事,这个人如今就在京城,如果能除掉,王爷将无后顾之忧。”
周玉霜听着觉得谢濡骏有点本事,不过说的这样神叨叨,还有点像江湖术士,她若有所思的挑眉,疑惑的说道。
“你说的人是谁,我可认识?只要你透露一点,等我们查证,就知道你的本事了。”
谢濡骏老神在在的说道,“我可以提前说,不过需要一千两银子开坛做法,不知,王爷可应允?”
一千两银子倒是不多,只是宸王正是缺钱的时候,这点银子并不少了,如此想着,他皱着眉头说道。
“好,我现在就让人送银子,不过你同时透露消息,如何?”
谢濡骏没有犹豫,他对自己有信心,所以直接同意了宸王的提议,反正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就好,他不会允许出一点意外的。
宸王命人送来一千两银子,谢濡骏将带来的东西准备好。
随后在室外摆弄一番,将香烛案台都摆的差不多了,随后开始点香祭天。
随着烟雾缭绕,地面的水盆中开始出现画面来,里面的女子生的容色秀美,只是小腹隆起,看起来像是快生了一样。
宸王的脸色难看的很,他不悦的说道,“这是谁,我可不认识。”
周玉霜咬了咬牙,连忙说道,“好啊王爷,看来你在外面竟然有人了,肚子都这么大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宸王有些无语的澄清,“我不认识此人,你可别添乱了,她怀孕至少快八个月了,那时我还在永州,如何来京城。”
周玉霜原本是张牙舞爪的想挠人,听宸王这样说,倒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忍着心里的气,没有折腾宸王。
“哼,想必王爷不会乱来,我姑且就相信王爷吧。”
谢濡骏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暗暗鄙夷,堂堂王爷居然听妾室的话,难怪他不得周文帝宠爱,必然是有缘故的。
“此人是陈国公府的二小姐陈明珠,也和这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丞相府大小姐和离一事有关,她肚子里的孩子,王爷可知是谁的?”
宸王见谢濡骏重复问话,顿时听出其中的不同来,或许他的意思是,陈明珠肚子里的孩子,和他认识的人有关。
不过,能让谢濡骏来投靠自己,并且确定自己一定会合作,除非……
陈明珠肚子里的孩子会威胁自己,不然朝堂上,无需他太费心思,原来是有别的缘故,如此想着,所有的事居然都清楚了。
难不成,背后的人是他父皇?
宸王震惊的抬眸,他压低声音问谢濡骏,“你别告诉我,陈明珠肚子里的孩子,是父皇的?”
谢濡骏暗暗感慨,到底是帝王之子,关键时候,还是有点脑子,虽然平时看着不太聪明,不过现在能为自己所用就够了。
“王爷猜的不错,正是如此,不知这个消息,是否价值千金。”
周玉霜也吃到新瓜,这个消息的含金量确实大,如果陈明珠肚子里的孩子和皇帝有关,且如果是男孩儿,只怕宸王地位会受威胁。
周文帝身体虽然不太好,不过精神气还不错,谁知道能活多久。
万一陈明珠肚子里是男孩,且她的美貌俘获帝王的心呢,淑妃年老色衰,岂不是会失宠。
想到自己这位宠妃婆母,周玉霜没来由的有点怕,上次入宫就被淑妃训了一顿,她哪敢去淑妃面前凑热闹。
宸王听到一半,立刻就决定合作了,母妃如今不愿搭理自己,他用这个消息来换母妃的信任再好不过了。
“你的消息,正是给本王解了燃眉之急,你放心就好,这些银子你且收下,今晚陪本王入宫,见本王母妃。”
谢濡骏总算目的达成,自然是欣然允诺。
“王爷如此说,在下必然是恭敬从命。”
当晚,宸王和谢濡骏秘密的入宫,去了永宁宫拜见淑妃。
淑妃原本不知二人来的目的,对这个蠢儿子,心里更是有些恼怒,只是,在听到国师谢濡骏的一番话后,才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她没想到,之前被她当做乞丐扔给周文帝玩弄的女子,居然是国公府的小姐,并且她还怀有身孕快生了。
淑妃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冷冷的对宸王吩咐道。
“明日入宫时,配合本宫的计划,将陈明珠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能入宫,不然咱们母子处境不好。”
宸王倒是觉得淑妃小题大做,事情虽然得提防,却不用如此紧张的防备吧。
“母妃莫不是太过慌乱了,陈明珠肚子里的孩子,谁能证明是父皇的?咱们暗中除掉不就好了。”
淑妃心里也带着侥幸,所以没有纠正宸王的话,只沉声道。
“我想的和你说的意思差不多,总之不能让皇上知道此事,最好在她没见到皇上时,治她以下犯上的罪,被本宫磋磨死最好。”
淑妃并非无缘无故的忌惮,只是周文帝当初离开白云村时,心心念念那个女子。
有时候半睡不醒时,忽然说起胡话,也是和那女子有关。
她心里知道,陈明珠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