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欣茹都拿出怀孕的幌子了,就算李言阙不信也得信了。
只不过,不知在京城里面是否会怄气。
白若离想到这,倒是觉得心情还不错,毕竟李相暗中使的绊子可不少,如今只是小小的报复而已。
谁让他平日里不做好事,总是暗中用了不少的阴招。
魏大人回到了府上,连夜给李相写信,这种事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了,他在书信之中将李欣茹贬得一文不值。
更是说起如今的侯府已经由远之夫妇把控着,这小侯爷可是没有说话的地儿,至少这样告诉李相事情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
他将所有的过错能推则推,最好自己一点都不要承担风险,只有这样才不会得罪任何人,他这官职不大不小,可却极易容易得罪人。
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他可不想自己的因小失大。
魏大人气急败坏地写了整整两页书信,随后快马加鞭的将信呈上去给了李相,同时又写了一封奏折送去了宫里面。
这件事情必须让皇帝知道,越快越好。
周文帝想要拿下神侯府如今就要另选他人,他只是小小的巡抚,不想在这其中当马前卒。
若是被皇帝记恨,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
和卫大人预测的差不多,书信在三天以后送到了皇宫和丞相府。
李相最近的心情不错,在京城又盘下了几家铺子,虽然知道如今事情都在掌控之中,只是想到布局已久,如今总算是能收网,他的心倒是越发得愉悦了。
只是李欣茹不见的消息,始终让他觉得不安。
不过这种事儿,倒是有好解决的法子,到时候再选一个人替嫁就够了,反正丞相府多的是女子就算是拿个丫鬟搪塞,难道这沈小侯爷敢说什么了吗?
以上将事情都预料的差不多,只是李相却唯独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和自己想的相差甚远。
在李相看到出信后,连忙将信拆开,看到上面的字迹是为达人写下的,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看着行文,在看最后时脸色终于越来越差了,他知道了永州发生的事,更是知道李欣茹竟然跑去了永州。
幕僚瞧着李丞相,身上散发着恨不得吃人的气场,连忙讨好的问道。
“也不知何事让您如此大动干戈,不如说出来也好让小人为您解决。”
李相冷冷说到,“这逆女如今这般不懂事,竟是私相授受,跑去永州找上了沈小侯爷,更是在隐瞒身份的情况下与他暗生情愫,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了,他们决定婚礼在永州……”
想到皇帝的决定如今。李心如的做法无疑是将丞相府推向了不归路,若是皇帝知道此事,只怕会以为是他放纵女儿。
可若是他也将此事提出来说,他这女儿也不想要了,更重要的是相府如今只怕会被皇帝记恨。
幕僚听完只觉得这事比以往所有的事都难办,不是都说相府千金,温柔贤淑,是天底下最难得的姑娘。
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大胆。
“好,大人如今等到皇上宣旨,不如亲自入宫将此事说来,这样一来皇上心里也不好责怪您。
只要您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就说自己教女无方,亦或者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相府,或许皇上不会计较太多。”
毕竟如今以丞相的身份,这种事若是他自己低头,皇上也不好再说太多的。
可若是事情发酵,最终皇帝勃然大怒,此事闹得满朝堂皆知。
等到那个时候或许是无力挽回了,皇帝必然会认定这是李相府和沈侯府勾结起来。
幕僚只是将此事点了出来,他心里清楚,李相心中考虑的可比自己周全多了。
这三言两语,最后肯定是相府能将事体情摆平的。
幕僚只是将话提前说了出来而已,至于如何考量,就是李相的事。
这番话,李相也是清楚的,所以他几乎是在看完信以后将信收了起来,随后坐上了马车朝着皇宫直走,这事情若是再慢上一步,只怕就无力回天了。
李丞相换了一身朝服,扶正戴上了官帽,坐着马车到了皇宫,他有畅通无阻能进入宫里的令牌,所以顺利的到了御景门。
只是平日里皇帝会在此处等候多时,今日却是不见踪影。
李相心中疑惑之时,万公公走了过来行礼。
“不知皇上可在?”
万公公回了一句,“皇上如今在与太后娘娘商量此事,只是今日皇上的心情有些不好,就有劳相爷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李相心里知道万公公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他明面上没有戳破,向公公道谢。
随后在御景门一直候着,直到半个时辰后,总算再次等到了万公公的出现。
这次,是皇上亲自召见。
李相是极其擅长忍耐的人,他知道皇上如今心情不好,不过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入宫,总算是见到了皇上,他立刻跪下诉说。
李相将自己的事都揽在身上,并不推辞。
“皇上,微臣方才知道我那逆女竟是跑到了边境与沈小侯爷相恋,如今已经怀有身孕,只怕是不便回到京城。
此事我也有错,没有想到我这女儿如此大胆,还请皇上降职,将微臣关进天牢,我愿意一力承担所有的过错,请皇上莫要伤心坏了身子。”
周文帝没有说话,一双锐利的模子看了眼沈侯爷,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这番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只不过却也没有戳破,毕竟知道人心易变,虽是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却是万万不可戳破的,否则会极其地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尤其是朝廷需要靠着李相的地方还有很多,朝廷上,文武百官是以李言阙为首,所以周文帝形势处处谨慎。
周文帝忽的笑了起来,他轻笑着说道。
“这一桩婚事原本就已经定下,如今这小女儿家自行喜欢更好,无非是如今在永州而已无妨。
你也是欣茹的父亲,该好好的关心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在这里责问。”
这番话,周文帝信手拈来,说的是关切的话,可眸中并与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