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说阿娘有遗物要交给自己,其实他心中是有些期待的。
当年叶氏疼爱白明远,与宁远侯也是夫妻恩爱,那时的白明远受尽宠爱,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父亲也是毫不犹豫的应下。
直到母亲去世,一切都变了。
宁远侯疼爱继室,对白明远越来越冷漠,甚至因为一点小事就将他关起来饿肚子。白明远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生活。
就在这时,白若锦出现在他身边。她像一束光照进了他的生命里,温暖了他那颗受伤的心。
白若锦告诉白明远,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不被人遗忘。从此,白明远开始努力学习,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父亲总是对他很严厉,白明远一直渴望着母亲的疼爱,但最终得到的脉脉温情,却是来自于白若锦的温柔。哪怕那温柔只有一点点,也足以疗养他那颗破碎的心。
白明远终于放下了过去的痛苦和怨恨,他笑着对白若锦说:“若锦说得不错,这是兄长给你新买的胭脂,你快试试。”
说着,白若锦拿起桌上的胭脂盒,打开后轻轻嗅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她用手指蘸取一些胭脂,涂抹在手背上试色,但胭脂的颜色过于粉 嫩,与她略显发黄的肤色并不相称。
看到这个结果,她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和嫌弃。
然而,当她抬头看到白明远充满期待的眼神时,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表现出不满。
于是,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违心地对白明远说。
“兄长送给我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我很喜欢。锦儿多谢兄长。”
听到白若锦的话,白明远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微微点头,然后转身以处理公务为由离开了房间。留下白若锦一个人站在原地,心情复杂。
看着白明远离去的背影,白若锦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她总是感到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
过去那个对白若锦疼爱有加的白明远,现在却时常显得敷衍了事。这种变化让白若锦感到不安和失落。
白若锦思考着近期发生的一切,突然想起了宸王。
宸王在商州停留了很长时间,她暂且不会离开商州,不如好好对付白若离。
白若锦心生一计,她决定不能让白若离过得太轻松。
尤其是不能让她在战家享受舒适的生活。
听说白若离一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苦头,这让白若锦心中的不平衡感愈发强烈。
她暗自下定决心,要想办法给白若离制造些麻烦,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的怨气得到释放,同时也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白若锦脸色阴郁的回到了安排的庭院,这里是周府最好的别院,想到周家千金和白若离曾有冲突,白若锦心里生出想法来。
若是让周玉霜出面,她与白若离之间必然不死不休,如此想着,白若锦情绪高涨,心情倒是越发的不错。
她打听到了周玉霜被禁闭在庭院中,带了两个婢女就朝着周玉霜的住处走了过去,她的脸上带着沉甸甸的神情。
周玉霜这些日子被关押在县衙,哪里都不准去,等待死亡的日子太可怕了,哪怕她破口大骂,却依旧没有人会放过他。
正是这样,周玉霜的情绪万般复杂,她不肯吃狱卒送来的饭菜,担心有人下毒,只喝了两口清茶,就是为了活下去。
此时,房门忽然传来响动,周玉霜平静无波的眸子忽然有了光亮,她疯狂的拍打着门,哪怕是流血了都不在乎。
“你们如今终于知道怕了,想放我出去了是不是,白若离,你害得我这样惨,等我出去,必然要杀了你,再吃你的肉!”
这番话说的狠厉,眸中的幽光,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只是白若锦是谁,她见惯太多事,所以对此事并不在乎。
她命人将门打开,侍从虽然有顾虑,只是白若锦的身份根本不敢招惹,只好听从白若锦的话。
周玉霜像是一头凶兽 般,从天牢中扑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阴郁的神情,更是不顾白若锦死活,就要她的性命。
如果不是白若锦拦着,只怕自己被人活活咬伤了,还好只是伤了皮毛,不然白若锦只怕恨不得杀了周玉霜。
“连白若离这贱人都对付不过来,要你何用,当真是蠢货,如今本小姐是来帮你,偏偏你不知好歹,看来倒是我大意了。”
周玉霜听到这里,认出来此人的身份,她就不是未来的宸王妃,她是绝不会认错。
她连忙扑通一声跪下,眸中泛泪的拽紧白若锦的衣衫,情绪紧张的说道。
“只要你想让我帮忙,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会去闯,只要大小姐帮我。”
白若锦对她的识趣很满意,想到白若离那张艳若桃李的容颜,难免觉得碍眼。
战北渊是她舍弃的男人,这一点没错,就算是如今,她也绝不会后悔。
然而,最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哪怕是她不要的东西,也绝不允许白若离轻而易举的拥有,那是对她的亵渎。
白若锦将她扶了起来,声音犹如魅惑人心的精怪一般。
“我放你离开,你替我毁了白若离的容貌,事成之后,我会让你得到自由,如此你也能报仇了不是?”
周玉霜听到这里,心里仍然是警惕的,她这会反应过来了,白若锦与白若离之间的关系,所以紧张的问道。
“你与白若锦是姐妹,我不信你要她毁容,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姐妹二人做局,想让我难堪,事情也并非不可能。”
这番话说的倒是绝对,周玉霜的警惕却没错,不过这次她倒是猜错了。
白若锦轻声笑了出来,那笑声就像是夜叉一般难听?
“哈哈哈!周小姐可真是说笑了,白若离可是我的好妹妹呢,我怎么会害她呢?只是……我看她不顺眼罢了。”
周玉霜看着眼前的白若锦,心中虽然还有疑虑,但又觉得她说得似乎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