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来,艰难险阻,万般委屈都受过,战北渊知道人性本恶。
战家人与他只是名义上的血亲关系,唯有白若离,她的爱甚是纯粹。
白若离没有听到这番话,只觉得有些吵闹,她暗暗的哼唧一声,窝进战北渊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战北渊的心渐渐的安定下来,等他查清所有事,再不会让白若离过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或许,也该有个家了。
*
慕容督察离开前,依旧是将天牢的事交给白若离夫妇打理,他是放水了的,天牢的事很轻易的就解决了,让白若离夫妇去天牢,也是格外开恩。
白若离醒过来时,已经是翌日的清晨,她身上干净整洁,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不难想象,应当是昨晚战北渊换的。
想到战北渊如此能折腾人,她暗暗的有些像骂人,只是想起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白若离有些想遁走。
她起身将门打开,卧龙凤雏已经等候多时,连忙说道,“方才姑爷去了天牢,应当是上值去了。”
白若离皱眉,觉得有些不解,“为何不叫上我?”
卧龙忙说道,“您睡的太熟了,姑爷让我们别吵醒你,所以我们都没有说话。”
白若离有些无言以对,顿时觉得头疼起来,尤其是卧龙和凤雏别有深意的目光,让她想遁走。
“我也去天牢帮忙,你们两人守在暗处,帮我盯着宸王和他未婚妻。”
卧龙凤雏觉得自己吃到大瓜,宸王未婚妻名白若锦,和大小姐只差一字,难道此人就是白家大小姐?
若是这样,岂不是八卦越发的厉害了,想到这里,卧龙凤雏顿时提起精神来,恭敬的回道。
“是,我们这就去盯梢,大小姐宽心我们办事可靠谱了。”
与此同时,宸王带着人暗中来了趟天牢,听说慕容督察前段时间关押了一批人,这些人都是暗中贩卖盐,所以被人举报关押在天牢。
慕容督察油盐不进,是绝对不会给人机会,正是这样,宸王才想趁着慕容督察不能分心,来天牢一趟,暗中将人给放走。
若是事情败露,他先发制人不就好了,这般想着,宸王越发的有信心了。
谁知,他暗中潜入天牢,正欲将盐商给放了,此时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冷冷的声音,语气更是带着几分不悦。
“宸王殿下,天牢中关押着重犯,没有督察大人,亦或者白将军的默许,是不能进去探监的。”
宸王觉得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脑海中莫名的想到一人的身影,最终甚是惊恐的说道。
“你是战北渊?”
天牢中的光线忽明忽暗,将宸王和战北渊割裂开,只是看到战北渊的那一刻,宸王眸中更是不善。
“没想到你还活着。”
说着,宸王瞥了一眼战北渊坐在轮椅上的双腿,那双腿无力的模样,倒像是这辈子都没办法站起来了。
宸王乐了,笑容中顿时带着几分不屑。
战北渊从容淡定的说道,“没有如王爷所愿,让你失望了,想必是罪臣命长。”
宸王懒得理会战北渊,哪怕过去处处怕他,可如今自己受父皇器重,他自然不会让战北渊好过。
“若是你乖乖滚开,让本王去天牢,或许本王能饶了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战北渊冷声道,“怕是不能让王爷如愿了,这些盐商,是朝廷监管的对象,慕容督察也说过,不许任何人踏入此地,若王爷离开,我只当此事没有发生。”
宸王直接嘲讽战北渊像是走狗一样,更是用言语刺激着他,想让战北渊情绪崩溃。
谁知,战北渊并不上当,他直接叫来了狱卒,命人将宸王给拿下,更是义正言辞道。
“王爷既然是商州做客,可要有做客的样子,这般偷摸,难道就不怕折损情谊。”
宸王心里更是将战北渊骂了不知多少遍,最终长叹一口气,也不知是认命,还是如何。
他没有强行闯入天牢,只是看了眼身边的侍从,最终下达命令,冷冷道。
“这天牢不闯也罢,原本本王不想与你这残废如何,既然是你不知好歹,别怪我不客气。”
宸王命人将战北渊从轮椅上押着跪下,看着他容貌俊朗的模样,顿时想起白若锦与他的婚事,心里更气了。
战北渊皱眉,冷冷道,“宸王,你这是想做什么?”
他被迫跪在地上,宸王走上前来,笑的洋洋得意起来。
“如今瞧你和过去真是今非昔比,堂堂镇安王,也沦落至此,如今你的未婚妻已经是我的人了,战北渊,得罪了我,难道你有好果子吃?”
说完,他拔下腰间的匕首,就要朝战北渊的胸膛捅去,脸上的表情也瞬间阴沉起来。
白若离出现时,就看到了这样惊险的一幕,她怒吼一声,随即一脚腾空而起,朝着宸王的手臂踹过去。
“大胆,谁许你伤我夫君。”
宸王的匕首落在地上,只听得到哐当一声,他的脸颊更是被踹红了,该死的,这女人属牛的吗?竟然如此冲动。
在他心中气闷时,目光落在战北渊身侧的女子身上,少女容貌姣好,身姿窈窕,那容貌甚是出众,哪怕是京城第一美人,都比不上她半分。
只是,这少女倒是有些熟悉。
“你竟然敢踹我,可知道我是谁?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小贱人!”
战北渊将白若离护在身边,慕容督察的人来的恰好,正好阻止了宸王行凶,倒也是来的及时。
“督察大人有请,请宸王去一趟主堂,如今大人要离开了,许多事要交待。”
宸王忍着心中的不耐烦,总觉得慕容督察出现的巧合,若不是他的性情,他还真有些怀疑,慕容督察莫不是暗中与战北渊有往来。
宸王不悦的离开天牢,拂袖离开。
白若离连忙将战北渊扶了起来,她心中很是不解的说道。
“你的武功并不算差,怎么不回击,宸王是想要你的命,难道你一点看不出来吗?”
战北渊笑而不语,他只是请君入瓮罢了,只是宸王太蠢,没有看出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