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贵只觉得痛心,他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去年因女儿生病,所以躲过了河神选新娘,今年却不一定能避开了。
“为了祈祷村子风调雨顺,不得不这样做,这是为了稳住神明。”
众人心神微凛,看来这村子里的秘密实在是多,邹衙役觉得事情甚是蹊跷,于是也不打算去管。
“多谢老伯。”
这一晚,众人睡的都不安稳,许是想到了河神的事,辗转难侧,等到临近天亮时,这才缓缓的睡着了。
白若离闭上了眼睛,每晚休息前,她习惯的将大脑吸取的医术融会贯通,虽说有这个外挂,可也要熟练生巧不是。
只是,这些医术学习起来也十分的费脑,白若离感觉有些倦意,正要睡着,忽然听到了窸窣的声音。
她心中有些好奇,缓缓睁开眼睛,发觉战云儿并不在此处,方才莫不是她出去了?
她穿好外衣,手中拿着木棍小心翼翼的去了屋外,只见战云儿的身影消失在迷雾里,虽看不清情形,却能见到她与人交谈的声音。
“可是派人来接我回去?我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
那男子身形高大,白若离眯了眯眼,战云儿说的话太有异议,不知具体是何意思,她倒是有些好奇。
男人嘲讽道,“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套出来,要你何用?若你想回到京城,就必须将主子要的东西拿到手,不然……别怪主子不客气!”
“他怎能如此待我,我分明是在为他办事,吃了如此多苦头,他怎能不念着我的好。”
白若离吃着大瓜,战云儿这番话耐人寻味,她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也让白若离心里好奇。
【统子,战云儿的幕后的人是谁?】
统子:【系统尚未查明,不过战云儿在离开夫家前与夫君很是恩爱,不过战云儿身上中毒了,是慢性的毒药。】
【她的手腕处有一条黑线,那是蛊毒,只要不及时服药,战云儿必死无疑。】
白若离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
“看来战云儿并非被迫前来啊……不过,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战云儿不顾战家的脸面和利益,毅然决然地选择背叛呢?这背后的故事,实在是值得深 入探究一番。”
她微微眯起眼睛,开始回忆起原书关于战云儿的过往。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战云儿所嫁之人乃是她的青梅竹马,恒昌伯府的刘家。想当初,战家可是将自家的掌上明珠下嫁给了刘家,这在当时可算是一桩低嫁的婚事。
然而,近两年来,刘家却在镇安王的提携之下,逐渐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
如此看来,战云儿幕后的那个人或许与恒昌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嗯,这倒是个有意思的线索,值得好好琢磨一下。”
白若离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此刻,战云儿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焦急万分对黑衣人道。
“已经一个月了,求求你,快把解药给我吧!”
黑衣人冷哼一声,旋即拿出一颗药丸,战云儿将药丸吞下,手腕上的印记淡了不少,她缓缓的松了口气,总算没有性命之忧。
在战家的手中,流传着一幅神秘而珍贵的传家宝——千里江山画卷,只有家主有。
这幅画卷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和宝藏,而主人正渴望获得它,以寻找隐藏其中的藏宝图。
据说,这张藏宝图关系到北辰王朝的命运和未来,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战云儿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成功地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压力倍增。
因为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黑衣人声音低沉,语气却甚是不屑地说道。
“此外,务必想方设法让白若离成为被河神选中的新娘。她身处战北渊的庇护之下,我们的人难以轻易对战北渊下手。”
战云儿默默地点头,表示明白。她深知这个任务的复杂性和困难程度,但她决心不辜负主子的期望,全力以赴去实现目标。
想起白若离,战云儿心里有些不淡定了……
起初,并没有人将白若离当回事,只是她的存在挡了许多人的路,让人不得不重视。
战云儿并不愚蠢,恰恰相反,她非常聪慧伶俐,正因如此,才被委以重任,回到战家充当眼线。她的一对儿女仍留在恒昌伯府,为了自身的前途命运,她别无选择。
“然而,这世上果真存在河神吗?”
战云儿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她其实并不在意村庄里那些女孩们的生死存亡,仅仅是出于单纯的好奇心罢了。
黑衣人抬头,语气深沉地说道:“唯有愚笨之人方才笃信此事,但桐城之事与你并无关联。”
言罢,黑衣人便欲转身离去,战云儿急忙假称自己手头拮据,日后尚需应酬开销。
黑衣人显得有些不耐,身为恒昌伯府的夫人,竟连些许碎银也拿不出手,传扬出去岂有人相信。
他随手扔给战云儿一包银子,同时又抛出另一包药。
“里面有三百两银子,给你的药则是能够让战北渊的伤口加倍疼痛的奇药,你务必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活着,但同时也要确保他活得并不那么轻松愉快。”
战云儿微微扬起嘴角,眼眸之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惊讶与震撼之情。
“我明白了。”
白若离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此计实在太过阴险狡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出如此恶毒的手段呢?
当她开始思考战北渊究竟得罪过哪些人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两个身影——宰相李言阙和左将军陆鸿沉。
看起来极有可能就是这几个人相互勾结,共同策划了这一阴谋。
最为令人气愤的是,皇帝竟然偏听偏信,直接将战北渊定以叛国之罪!拥有这样昏庸无道的君主,国家走向衰败甚至灭亡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若有所思,许是听的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