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凛阮低着头从贺年身边掠过时,心脏砰砰直跳。
直到离贺年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刚一逃出贺年的视线范围,她立马便快步的奔跑起来。
她只要在贺年发现她不见之前逃出这个商城,她就有机会能够逃离贺年。
可她显然是低估了贺年,姜凛阮才跑出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姜凛阮回头去看时,就见一群穿着黑衣的保镖一路疾跑过来,他们像是在寻找什么人一般,脚步匆匆。
时不时的还会抓着女人看,仿佛在确定什么。
看来是发现她不见了。
姜凛阮没想到贺年的反应这么快,如果现在被抓回去的话,贺年肯定会将她看的更严。
姜凛阮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所以她也不耽搁,连忙拔腿就往外跑去。
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一群黑衣保镖的注意,有人连升疾呼。
“抓住她,她人在那里!”
“快!”
围观的一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这么多人围追堵截的追着一个女孩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出手。
姜凛阮奋力的跑着,此时她什么都顾不得一心,只想往外跑去。
而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只要她跑出这个地方,那么贺年就不可能再把她抓回去了。
姜凛阮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心中呼之欲出的心跳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里越着急,便越害怕,脚下一个踉跄,她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来不及呼疼,她赶忙爬了起来,片刻不停地往外跑去。
“拦住她!”身后的保镖突然喊道。
姜凛阮正疑惑他对谁喊时,就看到大门口处突然窜出来的两个黑衣人。
姜凛阮一看到两个保镖时,立马便明白过来,贺年早就已经找了人在出口守着,就是为了防止她逃跑。
看着胜利无望的姜凛阮,渐渐的也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冲。
当她再次被带回到车上的时候,贺年的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所以你今天讨好我,说想来看爷爷也是假的,就是为了骗我想要逃跑。”
姜凛阮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
可她这样的沉默,也并不能让贺年不生气。
贺年处于愤怒中,一把掐住了姜凛阮的脸,厉声说道:“你早就已经想好了要骗我。”
姜凛阮只觉得脸颊被他掐得生疼,想要反抗,可在面对贺年那双几乎喷火的眸子时,却又不敢了。
此时的贺年显得有些可怕。
“痛,你放开我。”姜凛阮被他掐的有了些脾气,她手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沉着脸瞪着贺年。
贺年见她反抗,眼中的怒火更盛,但是在面对姜凛阮那张倔强的脸时,他又舍不得真对她下重手。
“回别墅。”贺年对着前面的司机厉声道。
姜凛阮闻言,顿时就有些急了,“我要回去看爷爷。”
可早就已经上过一次当的贺年,怎么可能还会再上她的当。
他沉着脸,没有说话。
姜凛阮不知死活的开始闹了起来。
“贺年你还真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具了,我说我想要回去看爷爷,你凭什么这么软禁我?”
见姜凛阮这时候了还不老实,贺年也没了好脾气,他转脸来,沉声说道:“别逼我对你动手。”
“你要是真的还想爷爷好好的,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要是发起疯来,小心对他不利。”
听出了贺年话语里的威胁语气,姜凛阮顿时有些急了。
她气急败坏地看着贺年说道:“你要是真的敢动爷爷,我肯定跟你没完。”
贺年却根本不在意,反正他跟姜凛阮现在已经闹成这样了,再让姜凛阮恨他一点也无所谓。
“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男人冷冷的一句话,顿时让姜凛阮说不出话来。
车子缓缓是回别墅。
刚一停下,车门就被人打开了,贺年拉着姜凛阮的手往别墅里拽。
姜凛阮被他连拖带拽的向前拖去,但膝盖上的疼痛却让她忍不住的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贺年还以为她又要耍什么花招,顿时没了耐心。
“你要是在我耍花样,就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贺年低垂着眸子,冷声对着姜凛阮警高道。
姜凛阮皱着眉,此时膝盖上的疼痛让他有些站不起来,可看着贺年黑如墨色的脸,她只能硬撑着站起来。
可刚站起来,膝盖又是一软,人往地下摔去。
贺年这时候才像发觉到了她的不对,连忙伸手抱住了她。
“你的腿怎么了?”贺年皱着眉问道。
姜凛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也懒得回答。
见她不回答,贺年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打红,将她抱了起来。
他将人抱回了房间,撩起姜凛阮的膝盖,这才发现她膝盖上的伤口。
看样子应该是摔的,看着有些严重,皮开肉绽的,有些地方还往外渗血,看起来有些吓人。
“你的腿怎么这样了?在哪里摔的?”贺年有些焦急的问题。
说着,又对着一旁的保姆喊道:“还不快去拿医药箱来。”
保姆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当保姆拿回医药箱,贺年准备给她上药的时候,姜凛阮却是态度坚决的拒绝。
“我不用你给我上药。”刚才非要抓她回来,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好心。
“你的腿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跟我闹脾气。”贺年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姜凛阮却像是听不进去他的话一样,三番两次的拒绝,直到贺年没了耐心。
“你是不是忘了,我刚才在车上跟你说的。”贺年的话顿时让姜凛阮老实的下来。
眼看着威胁有用,贺年这才满意了。
他给姜凛阮上药包扎,全程姜凛阮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反抗。
包扎完之后,他这才想起了要跟姜凛阮生气一般,他让保姆拿着药出去。
将房门关上,冷冷地看着姜凛阮,“你是不是早就已经预谋了今天要逃跑?”
见他这么问,姜凛阮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理亏,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我不应该逃跑吗?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凭什么这么关注我?”
“如果我不关着你,你能老实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了,姜凛阮怎么可能会做一个乖乖听话的牵线木偶。